首頁 > 北尊憐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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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望著他極力隱藏曾有的傷痛,使她整顆心糾結在一塊兒。再也忍不住投入他懷中,一隻小手緊貼在他的心房,另一隻小手則撫向他的後背,全然不顧他的警告。

  「不要碰它!」他低喊!純真如她是不該碰觸那醜陋的印記。

  「不!我要碰它!不管你有多麼不願意,我就是要碰它。」或許她沒有足夠的力量撫平他的傷口,可,她希望至少能帶點溫暖給他,使他好過些。

  「不要碰它!它是個詛咒!難道你不曉得嗎?」

  他想避開她,想實現前言,砍下她的十根手指,可是他下不了手,她的溫婉令他不捨,只能惡著聲,虛張聲勢。

  「我不知道,可是我希望能和你一塊兒面對它。」由他的語氣,她聽出了他有多痛恨背後的圖騰。

  「它是個可怕的詛咒,它代表我是軒轅無極的兒子,代表我是北藩的領主,可是我恨它!我情願自己是個小人物,也不願是他的兒子。」也許是她的柔情軟化了他的心, 使他說出心底的話。

  韓瓔珞沒有搭腔,只是靜靜地聽他說,任他說,由他去發洩心中的怨恨與不滿。

  「你曉得它是怎麼上去的嗎?那是場噩夢,至今我仍無法忘懷的噩夢。」他自顧說著,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了,將她當成傾訴對像說著。

  「是他親自盯著國師夏延衛將燒紅的銅雕烙印在我們身上,是他啊!」

  饒是她結結實實給嚇著了,仍沒表現出來,她是不敢去想,軒轅無極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件事,梟是他的兒子啊!

  「告訴我,當年你幾歲?」她忍著即將奔流的淚水,輕問。

  「五歲,那時我剛經喪母之痛。」他輕笑,笑中帶有濃濃的悲痛,當時他沒哭,而年長後更是哭不出來。

  她知道他的母親,聽聞過他母親的事,他的母親是個苦命的女人,而他也不如外表來得風光,事實上,他比其他人都要來得苦,而旁人往往只看得到別人風光的一面。

  「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再也沒有人。」她會保護他,雖然她沒有高超的武藝,但她會竭盡所能給他溫暖、給他愛,使任何人都無法再傷害他,就算是軒轅無極也不行。為了他,她願意付出她的生命,也不後悔。

  「瓔珞……」她的溫暖撫平了他的傷口,他緊緊抱著她,怕會與地分開。

  「梟。」她緊抱著他,置於他背上的心手不斷地撫著遭烈火焚上的圖騰,一遍又一遍。

  「玄武。」

  「什麼?」

  「那個圖騰是玄武。」他終於不介意她的撫觸,甚至是歡迎,所以他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圖騰上的圖案。

  「其他三位皇子各自是青龍、白虎與朱雀是吧。」她馬上做了聯想,難怪他會被稱為玄武星子。

  「是的。」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沒再追問其他三位皇子的事,她自私地只想關心他一個人,溫柔的唇帶著甜蜜的吻,吻上了他的頭際。

  軒轅梟一震,暫時無法反應,接受她的主動。

  「我的玄武皇子!我的梟!」她轉了個方向,繞到他身後,無比愛憐、輕柔地吻上了他背部的玄武圖騰,一個接一個的吻,將她的心疼、將她的感情一一注入。

  一道道的暖流由他的背注入空寂的心房,充滿柔情的動作令軒轅梟紅了眼眶,渾身 無法停止顫動,他雙拳緊握,是想克制住狂泛的激潮,也是想克制可笑的淚水。

  他為什麼要這樣激動?不過是小小的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吻罷了。可是,可是他就是可以領受到她的溫柔,甚至是感覺到她對他的動心。

  她是頭一個如此待他的女人,也是愛上他的女人。是的,他發現她對他的感情了,由她細微的動作裡,如果他再不能發現,他就是無底間最笨的傻子。沒打算讓她瞧見他的軟弱與感動,他嘴一揚,心情頓覺輕鬆不少,不再被困在仇恨的囚牢中。轉身面對她,拉起她,火熱的唇復上如玫瑰花瓣的唇兒,將所有的情緒投注在這一吻當中,不讓她發現他的轉變。

  「我的圖騰唯有你能摸、唯有你能吻。」他低喃著是承諾。

  韓瓔珞心醉的與他擁吻,任他帶領著她投入另一波的激狂情漩當中。

  他開啟了她的人生、開啟了她的世界,就由她以愛來回報他,使他不再感到孤獨。

  第五章

  有了韓瓔珞的陪伴後,軒轅梟不再酗酒,而自那一夜過後,韓瓔珞在宮中的地位也更加確定穩固,在軒轅梟的指示下,她搬離了「撫雲閣」,夜夜與他共寢。

  雖然未被賜封,但玄武皇子種種的小動作已訴說她的與眾不同,地位上的肯定使得宮裡的人對她益加客氣有利,絲毫不敢怠慢,畢竟她是玄武皇子唯一欽點住進「玄武樓 」的女人。

  在軒轅梟上早朝時,韓瓔珞俯臥在鋪有溫暖狐裘的躺椅上假寐,四周暖暖燃燒的火盆,催促著睡意侵佔思緒。嘴角揚著一抹幸福的嬌靨,幾乎抵抗不住瞌睡蟲的騷擾。

  這些夜裡,她夜夜與軒轅梟同眠,他的貪歡時常教她訝異不已,可她沒法拒絕他,因他每個帶有誘惑的眼神或是小動作皆令她沉迷。只願與他共效于飛。

  一雙溫柔有力的大掌輕柔地抱起她。

  「你回來了。」在大掌將她抱起時,她同時睜開惺忪睡眼,微笑的將頭枕在他的肩窩,徹底臣服在他的魅惑之下。

  「嗯!累了為何不睡在床上,要睡在躺椅上?」他輕擰著眉頭,是擔憂她會再受寒 。其實她大可不必陪他一同早起,他已習慣少眠,可她不同,他心憐地希望她能多睡一會兒。是的!心憐,他心憐於她。

  「我想等你回來。」相同的答案已重複多次,她仍是堅持要等他,不願回床上讓自己躺得舒服。

  「傻瓜。」他不禁疼惜地輕聲責備。

  「我就是傻嘛!」自兩人有了親密關係後,相處的情形大大改變,不再有嘲諷對立,而是充滿溫馨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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