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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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她困難的移動頭部,望向聲音來源處,她看見了一個男人,就坐在陰暗的角落裡,但是室內過於暗黑,使得她無法完全窺見他的容貌,僅能感覺到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

  他是誰?她看不清楚他,偏又覺得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究竟是在哪裡聽過相同的嗓音?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裡?她的腦子亂紛紛,無法理出正確答案來;可是心裡卻有股衝動,她知道她要看見他,一定要,否則她會後悔。

  「我……」她幹著喉嚨想表達出內心強烈的感受時,便見那男人走出幽暗的角落朝她而來。

  隨著他的面貌逐漸暴露在光明之下,她發現她無法呼吸,心跳急劇加速,她的雙瞳沒有辦法自他身上移開,只能不斷的追隨著他的身影。是他!是他!居然會是他!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萬萬都沒料到再見他一面竟會如此容易,就像童話般美好,在她一睜開眼,他便已在她身邊……

  她開心得說不出話來,恍惚之間以為自己還身在夢中。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被她以最純然的愛戀眼神癡望,司馬朗日他不是木頭,他當然是有感覺.他的內心可說是激動的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狂吻,但他卻什麼都沒做,只是以對待陌生人的森冷態度面對她。

  沒有關心,沒有熱情,僅有無情。

  他的態度當場將她滿腔的喜悅給澆熄了,她訝異的看著他,眼瞳裡悄悄蒙上委屈,不敢說出口。

  她……應該不是在做夢,他在她夢中的形象向來是和善、溫柔,這樣冷默無情的他只會在現實中出現,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她是醒著的,她難過萬分的低垂著眼睛不語。

  「你不舒服?」該死!司馬射對她下的藥太重了麼?竟會讓她仍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他要宰了司馬射!連同這筆帳,他和司馬射之間可有得算了。

  「我叫人去找醫生過來。」也不管現在是清晨五點多,在她身體不舒服時,他一定要讓她得到最好的照料。

  「不用了,我沒事。」她出聲喚住了他,不讓他大費周章的請醫生過來。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這樣?常常在她自覺受傷時,他就會表現出難得一見的關懷,他對她的態度可不可以始終都一致?要對她冷漠就冷漠到底,要關懷她就一直關懷著她,這樣她就不會這樣患得患失,迷失在愛情的游渦當中。

  她想要抽身的,而且也努力了好久、好久,就在好不容易淡化對他的情感時,卻又突然與他再度相逢,也就在此時,她徹底的明白想要斷了對他的愛戀,簡直是大方夜譚。不可能了,在她愛上他時,早就該明白以她死心眼的個性是沒辦法回頭的。

  「那……」想說出要送她回沈家的話,卻怎麼也說下出口。猶是不捨,守了她一夜仍覺不夠,好想再和她多相處些時間本。能多一分鐘就多一分鐘,能多一秒就多一秒。

  兩人四目相望,沉默以對,如果時間能就此停止,對他們而言都將是最美好的事;但這也只是奢望吧!時間永遠不可能因他們倆而靜止不動,在他不停往前衝時,她始終都是留下來的那一個,這樣的結果不論經過多少年都不會有所改變。

  「你……」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她忍不住開口問,想多和他聊聊,就算只是談些風花雪月的事都無所謂。

  「是司馬射派人將你送過來的,你和他還有聯絡?」其實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她和司馬射聯絡得有多頻繁?

  「偶爾。」畢竟她和司馬射也算是青梅竹馬,不管司馬朗日和司馬射之間的兄弟情感有多薄弱,對她而言,射始終都是她的朋友,她並不會因此而與射交惡。

  司馬朗日想知道她口中的偶爾是指多久一次,半年一次?一個月一次?還是一個星期一次?他瘋狂的嫉妒著,在他無法聽見她清聆的嗓音時,司馬射居然可以常常和她通話?可是他沒有把心中情緒表現出來,仍一如往常的假裝他是個不會嫉妒的男人,佯裝他完全不會受女人所影響。

  「你們兩個還是鬥得厲害……」以前她會天真的要求他們兩個和平共處,幾年下來,她才發現她的要求是強求,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像一般兄弟那樣和樂。司馬朗日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他不會虛偽的在她面前謊稱他和司馬射之間沒有心結、沒有爭奪,他和司馬射之間的事,她從頭到尾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會惡鬥到直到其中一方倒下或退出時,才會罷休。

  「我不覺得搶奪、爭鬥會是你真正想要的。」她相信他的內心一定也會因為不斷的爭奪而感到痛苦,畢竟他不是個嗜血的人。

  「你錯了!真正的我可以為了權勢、名利而拋棄一切,你忘了嗎,」他猛然看著她,眼中閃耀著侵略與野心。

  「不!你只是受制於你母親的要求。」她由床上爬起,不願見他說謊騙她。

  「你大天真了,不全是為了我媽的要求,誰不愛名利、權勢?當代有高高在上的機會時,我何必屈就人下?不要再自我欺騙了,我是個貪婪的男人,你該再清楚不過的不是嗎?」大掌輕輕的探向她柔嫩的臉頰撫著低哺。

  他貪婪,貪婪的想得到一切,也貪婪的想將她納入懷中占為已有,可是他知道她不該屬於他,她值得擁有更好的對待,是以他放手讓她飛去,未將她緊緊困住。這該說算是他還擁有一點小良知,抑或是對她存有的情感太深,不忍邪惡的自己污染到純潔的她?

  「你從未不如人,螭龍玉鎖並不能代表一切。」她不明白,等到他擁有螭龍玉鎖得以號令司馬家上下後又如何?他會比現在快樂嗎?

  「它是權勢及名利的象徵,也是助我登上高處的必需品,沒有了它,我就什麼也不是;而且不是只有我想得到它,別忘了,司馬射也迫切的想得到螭龍玉鎖,否則他也不會把你送到我這裡來。往後,你最好少和他來往,不然你會一再的被他利用。」談到司馬射他就又是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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