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你想怎樣?告到我夫婿那兒去嗎?」鳳羽釵深吸口氣承認,不再容許自己處於挨打的狀態,反問。
她可不怕他告到魏震欽那裡,她早先一步讓魏震欽知道有駱仕彬的存在,他能奈她何。
「端看夫人胸有成行的模樣,是不怕在下將事情喧嚷出去了,」他揚唇輕輕一笑。
「沒錯。」如果他真要弄得世人皆知,她也沒辦法。
「呵!這樣事情就變得十分無趣了。」事情不再如預期中來得有趣後,他便鬆開對她的箝制。
甫獲得自由的鳳羽釵白了他一眼,撫著被抓疼的手臂。
「很抱歉,我的手勁大了點兒,可能已在夫人身上留下些痕跡。」他的話說得極為曖昧。
「啊?」她驚訝的不顧他尚在場,拉開衣袖,果真見到深紅的五指印。
太過分了!他居然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幸好過些日子便能消退,又幸而沒人能見著她的臂膀,否則要她如何向人解釋。
得以窺見細白如玉、完美無瑕的雪臂,雷宇鳴得意的揚唇竊笑。不!已不能用完美無瑕來形容,因為他的指印破壞了這份完美。
不知為何,他的破壞竟帶給他無比的愉悅,他——已許久不曾這般快活過了。
「你太無禮了。」發覺到他的窺規,鳳羽釵連忙拉下衣袖,遮掩住臂膀。
心裡則是不斷後悔,她太大意了,竟會忘記他尚在場,就忙著察看,讓他佔去不少便宜。
「夫人好說。」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笑呵呵地盯著她看。
事情的發展全脫了常軌,她雖然長得很美,可卻非他喜愛的類型,他所喜愛的是溫婉似水的女子,沒想到他卻由她身上獲得莫大的喜悅,這是怎麼回事?
鳳羽釵、魏震欽、駱仕彬以及駱夫人四人之間已是一團亂,他不該跳入攪局,該和平日一樣,抱著看戲的態度笑看他們的關係。可現在他已失去看戲的心態,直想跳入和他們糾纏在一塊兒。
不!該說,他最想糾纏的人是鳳羽釵,不管她是否心底早有意中人,不管她是否已為人妻,他就是想和她癡癡纏纏,亂上加亂。
「哼!和你交談,簡直是對牛彈琴。」她再也受不了他了,既無禮又自大又傲慢,討人厭的緊。
「若有幸聽得夫人一曲,在下可以委屈嘗嘗當牲畜的滋味。」這嘲弄是再明顯不過。
「請你放尊重點,我已是他人的妻子。」鳳羽釵一震,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他算是開了她的眼界。
「如果是我想要的,我根本就不會在乎。」對她,他已起了興趣。
她又是一驚,他的話直率明白地教她無法接受。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她懷疑他腦袋不清楚了,放眼京城,多的是比她好、比她美的女子,他毋須選擇已有夫婿的她,許是他存心逗著她玩。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我雷宇鳴說出的話永不收回。」斂起玩笑的表情,他正經無比地對她說道。
「夠了!」她不想再聽他胡言胡語,而且他那認真的眼神實在教她害怕。
她的人生已被自己弄得一團糟了,不需要他再加入攪和。
「終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這算是他許下的誓言,她愈是逃避,只會加深他的掠奪,愈是得不到的,只會讓人要想要得到,不會在乎採用好何手段。
「你瘋了。」唯有瘋子才會談出如此瘋狂的話來,她根本無法接受。
「我沒有瘋,我清醒得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鳳羽釵衣袖一揚,掉頭離開。
「別走。」雷宇鳴再次拉住她,可這回他留心的放輕力道,不至於再抓疼她。
「你到底想怎樣?」被他瞎纏老半天,她沒好氣問。
「我想這樣……」話未竟,薄唇霸道地俯下封住朱唇,將他的決心,由這吻傳遞於她。
「唔……」鳳羽釵掄起小拳擊向他的胸膛,卻未造成任何阻礙,反倒是讓小手落入他的掌中。
柔細的觸感教雷宇鳴捨不得放,粗糙帶繭的大手摩挲著細緻的雪膚玉膚,她的肌膚美好得讓他心動不已。
他居然敢!竟然敢!鳳羽釵瞪大眼倒抽口氣,整個人快喘不過氣來,這是她頭一回被人唐突,也是她的初吻。
可對像怎會是他?!他居然無恥的奪取她的初吻,甚至在吻了之後,沒放開她的打算,薄唇依舊霸氣的掠奪,或是說誘哄。
她不曉得他要什麼,僅知她要緊守住,千萬不可屈服,是以,朱唇緊閉,瑰麗的唇瓣沾染上他專屬的氣息,未讓他得逞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倔強的女孩。」雷宇鳴輕笑,由熱吻改為啃咬、非要逼她為他開啟小檀口不可。
「啊?!」輕疼令她不得不輕呼出聲,這一聲,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狡猾的舌迅速竄入,勾引著丁香舌,帶著令人窒息的誘惑,席捲共舞。
鳳羽釵吃驚地瞪大眼,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住,如沾滿蜜糖的毒藥,誘惑她服下。
「唔……」快要昏厥過去,使她發出細小的聲音抗議,雪白的小拳頭因呼吸困難漸漸鬆開,攀在大掌上,任大掌為所欲為。
天在旋;地在轉。她想,她快昏厥過去了。再也沒有抵抗他的氣力。他何時才會記得放開她?真要等到她昏厥過去嗎?
她無從得知答案始末,因為她終因短暫的窒息而昏倒在雷宇鳴懷中。
於她昏過去的瞬間,雷宇鳴方捨礙鬆開早被他吻得紅腫的朱唇,懷抱著她,坐在大石上,薄唇戀戀不捨的再輕點在朱唇上,大掌則持續的撫弄柔嫩的掌心。
「呵!我真為你狂了!居然在此地吻你。」她的嬌嫩細緻,讓他顧不得一切,衝動行事,強行掠奪了她的吻。
只是叫他起疑竇的是,她既有舊情人,又是已婚婦人,怎地,他嘗起她卻覺她青澀不已,莫非她從未跟人接過吻?
可能嗎?他為自己荒謬的猜測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