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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你真以為你殺得了我?你信不信我會先殺了你?!」

  她不怕死的抬頭挺胸瞪著他。「你可以殺了我,但只要你一天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好為所有人報仇,聞人少保,你最好是記住這一點。」

  「好!你有膽,不過我不會現在殺你,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你親耳聽見聞人少閣死亡的消息。」他有的是方法來折磨她。

  「你這個惡鬼!」她打從心底瞧不起他。

  「我要你不論生死都是我聞人少保的人,你永遠都再也接觸不了聞人少閣,你認命吧!」進了他的門就休想逃出。

  「少閣不會死的,他不會死在你的奸計之下!」她得拚命的這樣告訴自己、說服自己才行。

  「哈!你等著看吧!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她出來。之前聞人少閣蹲大牢,現下,我就讓你嘗嘗你的愛人曾嘗過的滋味,好好體會吧!」他發狠 將她當囚犯一樣鎖在高閣之中,要她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是。」

  樊蝶衣沒有求饒、沒有後悔,她保持尊嚴,以手背拭去淚水。如果聞人少保要她痛苦,那麼她就不會表現出痛苦的一面來使他開心,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一切都會很好,少閣可以平安無事,不會有事的。

  她一遍遍向上蒼祈求,希望上蒼原諒她的愚昧,救少閣一命。

  第八章

  七年後——渭城的街道一樣的熱鬧,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今日流傳在渭城最大的消息,莫過於七年前的一樁冤案獲得洗刷。

  主謀策劃誣陷他人的聞人玉裘已被摘下烏紗帽,蹲在大牢中等候判決,可惜另一名共犯聞人少保,早就在五年前便因病身亡,否則有他們父子好受的。而聞人玉裘的妻子 也在受不了旁人的目光與批評言語,黯然離開渭城,遠避他鄉。

  渭城百姓大多數都吃過聞人少保的苦頭,在聞人少保死去的前些年,簡直是變本加厲危害鄉里,百姓苦於他的父親是地方父母官,根本是有苦難訴,只能暗暗吞下,背地 裡咒他、罵他,幸好後來聞人少保得病死亡,不然不曉得他還要危害鄉里多久。

  據他們所聽聞到的消息是,當年逼得王家閨女羞憤上吊的人其實是聞人少保,他的目的在於嫁禍給聞人少閣,所以人證是家丁福來,物證則是官差栽贓,反正他爹是父母 官,怎麼判、如何判,誰能多說一句?

  這事是經過後來上面的官員調查,福來吐實才查出來的,終於還給聞人少閣一個清白。

  有人說聞人玉裘父子謀得聞人少閣的全部家產猶不甘心,還派押解聞人少閣的獄卒在半途中將聞人少閣殺害,幸好聞人少閣在危急的時刻遇上貴人,對方不但救了他一命 ,並且還傳授他經商之道,使他在短短幾年間變得富可敵國。

  現下聞人少閣風風光光回到渭城,也收回了當年被聞人玉裘父子奪走的家財,重新整修過大宅住進。

  只是結局仍是有遺憾的,聞人少閣的父親和妹妹都被害死,聽說連護主的家僕也一起摔下山溝死去,可憐哪!

  街頭巷尾人人討論著最新消息,開心慶祝惡人的報應終於來到。

  一群人錦上添花般帶著禮物上門恭賀,急著要和聞人少閣攀關係,若能攀上聞人少閣,以後一定受用不盡,所有人陪著笑和總管招呼著,就是不見聞人少閣出現。

  只聽聞總管說聞人少閣在處理要事,不便接見貴客,所有人也不敢勉強,打過招呼後便離去,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必急在一時。

  到了下午一名來客的拜訪,讓忙了一天的卜總管訝異的挑挑眉,不過他仍是不動聲色的有禮接待著。

  「呵!呵!在下樊松柏,特地前來拜訪聞人賢侄,不知他人現下在是不在?」樊松柏厚著臉皮,帶著厚禮上門,所抱持的目的與其他人無異。

  「久仰樊老爺大名,請上坐,實在不好意思,我家老爺正忙著處理一些要事,恐怕是無法出來見您,還請樊老爺見諒。」關於自家主子和其他人的恩恩怨怨,他是再清楚 不過,這樊松柏的大名自是沒忘。

  「呵,呵,沒關係,讓他忙去,我只是來看看他而已。」樊松柏喝著丫環奉上的上好碧螺春笑道。

  卜總管淡笑著站在一旁接待樊松柏。

  「唉!其實七年前我就知道少閣他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是喪盡天良的惡徒,可惜卻受到奸人陷害,幸好少閣賢侄他福大命大……」樊松柏開始拉拉雜雜說了一串話。

  這些話卜總管聽了一整天,雙耳幾乎都要長繭了,每個登門拜訪的人都說著同一套話。怎地每個人都知道主子是遭人陷害,卻沒人出面?卜總管覺得他們的行為實在可笑 得緊。

  樊松柏說了好長一串話,最後喝了口茶歇息一會兒,才又續道:「就是我那女兒不好,她貪慕虛榮,有她這樣的女兒,實在是我這個做爹的教導無方。」

  話題扯來扯去,終於扯到樊蝶衣身上。

  卜總管不動聲色聽著他談論女兒的不是,他心底亦是不認同樊蝶衣這女子,她蛇蠍心腸,就算是貌如天仙,一樣令人鄙夷。

  「不知聞人夫人現下如何。」聞人少保死了,聞人玉裘入獄,就是不曾聽聞有關樊蝶衣的下落,主子也沒派人打探,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女人有啥下場。

  「她啊,早在聞人少保死去時,就被婆家趕出門,住到山上的白雲庵,長年吃齋念佛,我也不曉得她現下變得如何。」說穿了,他對蝶衣這個女兒是漠不關心。

  其實他這個做爹的也很苦,女兒嫁給聞人少保,聞人少保死後,外頭的人說的話可難聽了,說什麼凡是沾上她的男人一律不會有好下場;先是聞人少閣,後是聞人少保, 只要與她有關的男人都得死,嚇得他連接女兒回家的念頭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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