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士無一不遵從楊朝翔的領導,從前大師兄與二師兄的背棄,讓他們更加珍惜現令師兄弟的情誼,眾人團結一致,齊心對抗外侮。
在他們的房門外,有道人影迅速閃過,其速度之快讓人不易察覺,而袁崇武因正處於焦慮狀態,以至於沒發覺。
一會兒工夫,一隻飛鴒由客棧內展翅高飛,回歸來處。
段家堡接獲飛鴒傳書後,由鐃書安送至書房交段逸軒定奪。
對於段逸軒與袁紅綃同床共枕一事,在堡內是喧囂塵上,眾人無不私下交換互有的情報,猜測堡主對袁紅綃的熱度會持續多久,每人猜測的時間皆不長,斷言要不了幾天堡主便會對袁紅綃失去興致,趕地出門。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堡主對袁紅綃的興趣卻未曾稍減,眾人開始恐慌,他們能接受堡主沉溺於溫柔鄉的事實,卻不能接受那女人出身自名門正派。倘若有天堡主被袁紅綃迷了心竅想續她為妻,該如何是好?名門正派的人向來精於算計與卑鄙之事,讓她進門無疑是不顧眾人的權益與性命安危。
所以眾人益加厭惡袁紅綃,甚至有人晨昏定時燒香拜佛,析求菩薩快快讓堡主恢復理智,踢袁紅綃出段家堡。
饒書安與傅雷鈞則抱著旁觀的態度,讓段逸軒自己做決定,除非袁紅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來,否則他們完全不干涉。
段逸軒半垂著眼瞼看完紙條上記載的訊息後,以內力把紙條震碎成灰,飄撒在空氣中,雙手反剪在背後。
袁刀門的人已進入段家堡的勢力範圍,稍有差池,段家堡的位置便會曝光,袁刀門的人不如他想像的愚昧,頭腦挺聰明的。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要不要交還袁紅綃。
如果交還了袁紅綃,袁刀門肯定會帶她回去,沒心思再管段家堡的地理位置,亦不敢與段家堡正面衝突,段家堡仍可保有一貫的神秘面紗;如果他不還呢?以他對楊朝翔的觀察所得,楊朝翔絕不會放棄,鐵定會找得更加勤快,屆時可能會為段家堡帶來危機,袁紅綃值得讓他冒險嗎?
美麗的臉孔頓時浮上腦海,渲些日子以來,他夜夜在她房裡度過,兩人不起衝突和平相處的氣氛好到讓他流連忘返,他甚至考慮過要袁紅綃搬進他的寢室裡,不過只是想想罷了,沒真的行動。
眾人的耳語與驚慌一一落人他眼,明知不該再沉迷於她的美色當中,該當機立斷還她自由,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他的雙手始終無法放開,只想緊緊抓牢她,讓她真心留下,不再渴望高飛。
可惡!他是失了心魂嗎?還是她在他身上下了蠱?否則為何在徹底得到她之後,每日每夜他依舊深深渴望她甜美柔軟的身子。全是她的錯!是她的雙眸帶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讓他無法自拔,究竟他想要的是什麼?他間著自己。
是她曼妙的身子嗎?他得到了啊!甚至在她潔白無瑕的嬌軀上滿滿烙印下他專有的痕跡,宣告他的主權,可是心底卻仍感到空虛,有份渴望在跳躍吶喊,呼喊著什麼他聽不見,只曉得他真正要的他都沒得到,袁紅綃把它藏起來了!他不想百接向她要,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如何去說明他的需要,他根本不曉得他要什麼。那份空虛在每日歡愛後狠狠揪緊他的心,有回他還搖醒她,面對她疑問的臉孔時,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狠狠吻住早被他岉朣的紅唇來發洩心中的怒氣,一吻後激情便一發不可收抬,真實擁有了她,但是那份空虛依然迥愒在他的心坎上。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把心剌出來看看,看看到底他想要什麼?為何在得到許多後,仍是無法感到滿足,他有缺少什麼東西嗎?他深切的問過自己好幾回,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罷了!他用力甩甩頭,不願再去想惱人的問題,就讓那份空虛永遠伴隨著他吧!反正死不了人。
饒書安不動聲色地看著段逸軒複雜的神色,曉得是袁紅綃的事困擾著他,不過他不是當事人,無權為段逸軒做決定,所以他保持沉默,等段逸軒想談時再開口。
粗線條的傅雷釣搔搔頭,想不透為何一張紙條便能讓大哥困惑許久,要下決定真有那麼困難嗎?他懷疑。急躁的他耐不住長久的等待,不停的捧茶狂飲,藉以打發漫長的時間。
很快的一盅茶就見底了,仍不見段逸軒開口,傅雷鈞伸手張口,想拉他、喚他,又臨時退縮,心底兀自猜測,或許大哥是在設想驚人的絕世計謀,若被他不小心打斷就不好了,當下又乖乖的封嘴。
「派人到客棧放出袁紅綃被帶往南方的消息,引開袁崇武一行人。」心底掙扎許久,段逸軒不顧理智大聲疾呼不可,強硬留下袁紅綃。
此言一出,讓饒書安與傅雷鈞硬是曣下到口的驚呼,袁紅綃的魅力不可小覷啊!她便無情無愛的段逸軒為她打破許多前例。眾人恐慌有理,袁紅綃將來人主段家堡的機率頗高。
「怎麼了?有問題嗎?」見饒書安與傅雷釣猶愣在原地,段逸軒沒好氣的問,需要他再重複一遍嗎?
「沒有!沒有!」傅雷鈞雙手揮動,縱使心底有許多疑問,面對段逸軒不耐的臉孔後也會煙消雲散。
「我會通知掌櫃的。」事實上袁刀門的人人住的客棧隸屬段家堡旗下的產業,其它還有布莊、米糧行等各種產業,袁刀門的人在段家堡的地盤上,以至於一舉一動皆在段
家堡的監挸當中。
「堡主!我送帳冊來給您過口。」總管李孟哲拿著這個月的帳冊在書房等候,待段
逸軒傳令他進去,送進來先後向段逸軒、饒書安與傅雷鈞請安。
段逸軒接過李孟哲呈上的帳冊,看著一筆筆分明的帳款。
「堡主,有件事一情讓小的感到納悶,不知能否請教堡主?」李孟哲拱手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