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太心急了,先是把自己送上門供我品嚐。後又奉上訂情之物。為了不使你因我的拒絕而無地自容,我收下了。」大掌接過她的珍珠耳環收入懷中,臉上仍是掛著笑容,不因她的裝擊而罩上怒意。
「無恥!」她氣得火冒三丈,量生雙頰,恨不得當場把他剉骨揚灰以洩心頭之恨。
「不無恥將來如何疼愛你?」她愈是生氣,段逸軒愈樂,言詞益加輕佻無禮,手掌甚至狂妄的緊壓著她的嬌軀貼著他的身體,不留一絲空隙。
底下纏鬥的人沒空注意到他們兩人奇怪的情形,然而關心師妹的楊朝翔卻把段逸軒戲弄她的畫面一一看在眼底,他怒不可抑的揚著彎刀衝向前搶攻段逸軒的下盤。
段逸軒摟著袁紅綃往上躍,優閒的避過楊朝翔的攻擊。
「放開紅綃。」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但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師妹的名節,就算是犧牲性命鄱在所不辭。
「憑你也想命令我?!未免太不自量力。」段逸軒輕蔑的睨了楊朝翔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底。
「師妹接住。」楊朝翔踼起袁紅綃掉落於地面的彎刀給她。
段逸軒出手要阻止袁紅綃取彎刀,袁紅綃淡然一笑,曲膝撞向段逸軒的胯下,段逸軒沒料到她會有此一招,黑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大掌放鬆避開她的重擊。
袁紅綃見機不可失,立刻抓住彎刀躍下馬背,離段逸軒遠遠的。
「好毒辣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無情到要毀掉自己的辛褔,嘖!」他搖搖頭似惋惜她個性上的缺失,曖昧不明的話語猖狂吐出。
袁紅綃的臉色為此一陣青一陣白,她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男人!她與他的生命以前不曾有過交集,往後更不會有,他居然不時口出穢言,好似他倆早已不清不白。
「段大俠請自重。」楊朝翔閃到袁紅綃身前護著她,他的說詞雖有禮,態度卻是強硬的,他不許有人在他面前污蔑師妹。
「自重?!」段逸軒嗤之以鼻,彷彿楊朝翔說了個笑話。
原本正與傅雷鈞及饒書安打鬥的袁刀門弟子眼角瞄到楊朝翔與段逸軒劍拔弩張的情勢,慢慢的退出戰局,趕到楊朝翔身後壯大聲勢,一道保護袁紅綃。
段逸軒見袁刀門的人防他甚嚴,嘴角掀起嘲諷的笑容,如果他現在便想帶走袁紅綃,就算有上百人保護著她,他一樣能帶走她,邪惡得魅惑人心的黑眸停留於炫目的嬌容上。今日姑且放她走,下回她就不能輕易脫身了。
「凡是我想要的,沒有一樣得不到手,若我真的無法得到的話,我情願親手摧毀也不讓旁人得到。」黑眸緊鎖杏眼,撂下他強烈且張狂的佔有慾。
袁紅綃忽地渾身發寒,心知肚明段逸軒的話是針對她而來,為了不顯出她的怯懦,勇敢的抬高下巴迎挸。
段逸軒微頷首,不知是讚賞她大無畏的勇氣還是接受了她無言的挑釁。
「走!」他朝仍酣戰的傅雷鈞與繞書安喊道,他們不戀戰的與他一道撤退,一影迅捷如光般,瞬時離開熱鬧喧騰的山林間。
留下來的人除了袁刀門的人,皆是一頭霧水,想不透為何他們三人會突然離去,落荒而逃嗎?好像不是,畢竟佔下風的人不是他們。
段逸軒走後,袁刀門的人把目光全集中在袁紅綃身上,臉上的擔憂表露無遺袁紅綃的美貌已為她帶來天大的痳煩,能躲得過嗎?憂慮的話悉數吞下肚,為的是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眾人有志一同的擔起保護她的責任,不讓段逸軒有機可乘。
段逸軒一行三人離開山林後,並非淨挑些羊腸小徑行走,夜宿荒野,而是大搖大擺地現身繁華熱鬧的街市,住進雅致舒適的客棧。
月滿星盈、夏蟲悠吟,他們好不愜意、自在地坐在包下的院落中,石桌上除了美食外更有瓊漿玉液為伴。
傅雷鈞嗿嗿有聲的品嚐美酒,白天的打鬥耗去他不少精力,全靠今晚補回來,大啖著美味的佳餚。
段逸軒如君臨天下,半敞的衣襟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斜躺在躺椅上,黑眸若有所思,骨節分明的手指則把玩著精緻小巧的珍珠耳環,腦際自動浮現一張傲然的美顏,他想像著當她臣服他膝下後,會有何種風貌?是依舊美得耀眼,還是喪失了原有的個性,和其它女人一樣?他拭日以待。
「大哥,我不懂你為何不在今日帶走袁紅綃?」雷傅鈞真是想不透,明明他在初見袁紅綃的那一瞬間雙眸就寫滿了企圌心,既然想得到她,心動何不馬上行動?若白日擄來袁紅綃,現下早在舒服的床榻上共赴巫山,享魚水之歡了,何需恍若慾求不滿的把玩著手中的珍珠耳環。
「今日不帶她走,不過是想讓她先有心理準備,我很想知道,她會如何防範我帶走她。」他樂見她反抗,降服一個向來被男人捧上天且高傲的女人是項大挑戰,他極有估必能狠狠的把她自雲端上揪下來,讓她跌得粉身碎骨。陰邪的黑眸布上一抹殘酷,躍躍欲試要親手摘下眾人所戀慕的花中之王。
對袁紅綃往後的命運,饒書安大發慈悲心地同情她。高傲的女人所自恃的便是傲氣,當她的驕傲被人狠狠踐踏後,恐怕會一蹶不振甚至了無生趣。為即將消失的靈魂,他獻上無限的同情。
傅雷鈞則不然,他向來不喜愛太聰明的女人,是以袁紅綃不列人他同情的範圍。他反而是以男人的心態去同情毛登端。唉!可憐的毛登端不僅失去武功,連末婚妻都守不住,注定一生要接受旁人惡意的訕笑。
「有關她的話題到此為止,她並非今日討論的重點,樓宇凡才是。」隨意收起珍珠耳環,段逸軒換個話題,他向來不認為女人有什麼值得好說的。
樓宇凡野心勃勃,自當上武林盟主後,便癡心妄想一統江湖,他以為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