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眉沒有陳景亮樂觀,她得想個萬全的計劃,以防被扮豬吃老虎的任天傑扳倒。
仇恨趨使天宇策動復仇計劃,他派出陳善,拜訪任氏的客戶們,說服他們別與任天傑合作,並要陳善去找與他關係良好且看不慣任天傑作風的元老們,收購他們的股票,而他則居於幕後,不讓人得知他還活著。他要陳善領出存放於瑞銀行的資金收購 任氏的股票,要想與任天傑抗衡,目前任天傑手中握有百份之四十的股票,而他只收購 了近百份之三十,可是股東大會尚未召開,他仍有勝算,陳善已加緊收購市面上的散股 ,待股東大會召開時,他深信自己一定會贏任天傑,而那一天也將是他現身的時候。
思及心愛的夜語,總讓他熱淚盈眶,她沒有瘋!那天她的眼神與常人無異,由此可 知夜語瘋了的消息不是真的,耳邊依稀可聽聞她的叫喚聲,聲聲刺痛著他的心,夜夜因 她的低喚而驚醒。
是他無能!才會讓夜語遭那禽獸侵犯,毋需夜語向他哭訴,可以得知是任天傑逼迫 夜語的,可憐的夜語,他多希望能馬上一槍痛宰任天傑?夜語報仇。
不怪夜語,她是無辜的,他火熱悸動地心仍舊深愛著夜語,發生這樣的事,他只想 好好地擁住夜語,好好地疼她、憐她、寵她、愛她,待他奪回夜語後,他會趕走夜語心 中的陰影,就像小時候一樣,作了噩夢的夜語,往往要待在他懷中才能安睡,這回他將 再次趕走她的心魔,讓任天傑無法再傷害他的夜語,他確信在這世上最愛夜語的人是自 己,再也沒有人比得上他對夜語的愛。
陳善曾問他?何不對外公開他沒死的消息,好讓任天傑無話可說的交出任氏企業, 最好一併爆發任天傑的陰謀,送任天傑進監獄,猶記得當時他笑了笑,拒絕陳善的提議 。
他對任天傑的恨意太深了,不光是把任天傑送進監獄就可解決心中的仇恨,他要回 報任天傑的是一點一滴掠奪所有曾屬於任天傑的物品,一如任天傑對他做過的,只可惜 任天傑沒有美麗的未婚妻,而他的心又懸繫在夜語身上,否則他會搶奪任天傑的未婚妻 ,徹底的羞辱任天傑,教任天傑知道他是有仇必報而悔不當初。
心疼於夜語染滿鮮血的小手,她一定很疼吧,想到此,天宇恨得咬牙切齒,認定那 女傭是任天傑故意派來欺負夜語的,該死的女傭!竟然欺負向來被他視若珍寶的夜語。
帶著滿腔的憤怒,天宇找上了名喚阿彩的女傭,他尚未出聲警告,那女人已嚇得渾 身發抖,本以為阿彩是因見了鬼而害怕,哪知她早被人嚴聲厲辭的警告過,據說對方還 惡狠狠地拿著打火機在她面前晃,而她跟前很巧的擺了桶汽油,嚇得她當場尿濕褲子, 連連哭泣、跪地告饒,求眼前的凶神惡煞饒了她卑賤的小命,對方又放了許多狠話才揚 長離去,阿彩可能被恐嚇不得說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以至於無論他如何逼問阿彩皆無結 果,他原本想向對方道謝的,因為不管那個人的身份?何,他們的出發點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夜語。
想來好笑,兩個可能不認識的人卻為了同一個女人而做出同樣的事情。等等!他會 那麼做是因為愛夜語,那個人是為了什麼?
夜語的親戚們避她唯恐不及,哪會有膽替她出頭?論及朋友,學生時代的她極?沈靜,沒個談得來的朋友,不論上學、放學皆有私家轎車接送,假日他們都待在宅子裡, 夜語沒跟同學朋友出門遊玩過,那個人是何時出現在夜語身邊的??何他竟會不知道? 他自認把夜語守得很好,不應該有人趁虛而入啊!
難不成是他落海後養傷的這段期間,那個蹦了出來,跟著愛上純真無邪的夜語,才 會為她出頭?但是仔細想想,那天除了他親眼看到阿彩惡意傷了夜語,不家誰?
理當沒其他人才是,當時崖上只有三個人,他、夜語及阿彩,連任天傑都是後來才 出來的,怎會有人知道是阿彩下的手?難道對方同他一樣躲在暗處?不!不可能!他曾 仔細地檢查過週遭,再三確定沒人躲在暗處。何時跑出個意向不明的藏鏡人?藏鏡人的 真實身份?何?對夜語有何企圖??何要幫夜語?他會找出那個人的,若對方真是他的 情敵,他不會坐視不理,他會想盡辦法讓對方打消對夜語的綺念。
夜語這輩子只屬於他,雖然任天傑以卑劣的手段奪取了夜語,仍舊改變不了上天原 本的安排,在不久的將來,夜語會重回他的懷抱。
第七章
陳景亮與方月眉這對假夫婦決意不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趁任天傑上班時間到任家大宅去。
首先面對他們的是重重守衛。
「我們是夜語的阿姨跟姨丈,為什麼不能進去看她?」方月眉盛氣淩人地責問守衛 。
「對不起,沒有任先生的命令,我們不能隨意讓人進入,請你們先回去,徵得任先生的同意後再過來。」守衛酷著一張臉,堅決不放行,他承受不起放行的後果,任天傑 並不如外貌般好說話。
「老天爺!他們怎麼狠得下心來阻隔我與我的小心肝!」方月眉戲劇性地拿出手帕 ,哭得呼天搶地。
「是啊!為了見她,我們特地由加拿大回國,難道你們不能行個好嗎?」陳景亮跟著老淚縱橫,兩人有模有樣,哭得好不精采。
守衛們仍板著臉,不理會他們倆唱作俱佳地表演。
「不管啦!今日我沒見到小心肝絕對不回去,你們好狠的心哪!我非告訴報社記者不可。」方月眉不依地叫嚷著。
「你們實在是沒有理由不讓我們進去看夜語,於情於理,我們的立場都比任天傑要強,更何況不過是見一面,有何不可?」陳景亮動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