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好說。」
「你知道我們是誰?呵!我問了個白癡問題,以你的聰明才智的確是不難猜出我們 的身份,先前是我們低估了你的能耐。」
陳景亮心驚地直眨著眼。該死的!方月眉搞什麼?竟有心情去褒揚任天傑,還不快問楚夜語東西在哪,好讓他再次感受殺人的快感,他蠢蠢欲動地看向楚夜語。
面對殺人兇手時,她毫不畏懼,哀莫大於心死,天傑的冷血無情刺激了她替父母報仇的慾望,對!她不能任殺父母的兇手逍遙法外,要為雙親報仇,以慰他們兩位老人家 在天之靈。
「你們抓我做什麼?」夜語硬著聲問。
「喲!我以為你瘋了,想必這又是任先生的另一個計謀。」
方月眉愈看任天傑是愈欣賞,她喜歡陰狠的男人,任天傑正合她的胃口,挑逗地為 了個媚眼給任天傑。
「你少發騷!」陳景亮看不過去的斥責方月眉,隨後緊揪起夜語的頭髮道:「識相的話,快把楚冠中臨死前交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爹地生前沒交給我任何東西,你們白費心思了。」
「可惡!還嘴硬!」陳景亮狠狠地甩了夜語一巴掌,受了傷的手臂仍隱隱作疼,他媽的!受了傷的他不敢向任天傑討回來,只好打女人出氣。
這巴掌打得夜語的耳朵嗡嗡的作響,嘴角流出血漬,幸好那男人沒抓著她的頭髮, 否則非被抓下一塊頭皮不可。
天傑的眼眸閃了一下,很快地恢復平靜,對陳景亮的行為不予置評。
「死丫頭!你當我們好騙嗎?」方月眉啐了一口,反手再給夜語一巴掌,然後勾起 她小巧的下巴警告,「瞧你長得如花似玉,再不把東西交出來,我會一塊塊割下你的肉 。」尖銳的指甲劃過細嫩的皮膚,立刻留下一道紅痕,「嘖嘖!可惜了這身雪肌玉膚。 」
「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如你們所料,東西是在我手上,但我不會給你們的,死都不 會!」夜語倔著脾氣不向他們屈服,他們愈是以強硬的手段逼她,愈是逼出她體內不願 妥協的因子。
坐在沙發中的天傑以修長的手指在書桌上輕點兩下,向尚文龍打暗號。
尚文龍瞭然的半垂眼瞼,佯裝對眼前所發生的事不在意。
方月眉拿出懷中的汽油倒在夜語身上,然後一腳把她踢倒在地上,「我看你是想嘗嘗浴人鳳凰的滋味,好!我就成全你。」她拿出預備的打火機恐嚇地板上的夜語。
夜語冷著臉等方月眉靠近,她早已抱定一死的決心,可是在她被烈火吞噬時,她會抱著方月眉一塊下地獄。
狀似悠哉的天傑,若仔細看會發現他額際青筋浮跳,雙拳緊握,周圍的溫度降至冰點,烈焰般熱的眼眸掃向夜語抱著同歸於盡的眼神時,全身的神經繃到極點。
她敢!他不會讓她那麼做的,她身上仍有屬於他的標記,沒有人能枉顧他,做出違抗他的舉動。
「你們有完沒完?」他佯裝不耐地問方月眉。
其實方月眉仍心存顧忌,拿不到東西,說什麼她也不敢燒死楚夜語,可是楚夜語口風緊,教她問不出話來,只能嚇嚇楚夜語,看楚夜語會不會因懼怕而交出東西。
「不關你的事,再吵當心我連你一起殺。」急躁的陳景亮因拿不到東西,便向任天 傑發脾氣。他媽的!他的手臂好疼。
「等殺了我再說大話也不遲。」天傑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注意力全放在方月眉 身上,手指在桌面輕敲兩下,銳利的耳朵忽地聽見幾不可聞的腳步,再次於桌面敲了一 下。留活口!敵人出現!尚文龍解讀屬於他們主僕間的暗號,目光射向房門口,難得老 板會和那人心意相通。
「不要傷她!」身著夜行衣的天宇闖進房內。
在天宇出現的這一刻,方月眉與陳景亮的注意力被轉移,天傑快速地拿起桌上的手槍射向方月眉執槍的右臂、左臂與雙臂,尚文龍同樣射中陳景亮,對方措手不及,雙雙 倒地,痛苦地在地上呻吟。
事情並沒有因此而劃下句點,天傑與天宇以手槍互抵著對方的太陽穴,尚文龍跟著以槍指住天宇的頭部。
「放下槍!」尚文龍命任天宇。
「哼!」天宇冷哼一聲,方纔他闖入大宅時,沿路解決了六個保鏢,見地上躺了四 個,心知不對勁趕緊跑上樓,幸好及時解救槍口下的夜語。「夜語,你沒事吧?」他放 柔嗓音問著心愛的人兒,當他瞧見夜語被潑了汽油時那種痛是筆墨難以形容。
「天宇……」夜語狼狽地由地上爬起,渾身散發刺鼻難聞的汽油味。
「及時趕來英雄救美嗎?」天傑笑著問。
「不干你的事。」天宇沒忘剛才天傑對夜語的遭遇坐視不理,不敢想像如果他沒出現,夜語將會如何慘死,可以預知的是任天傑絕不會伸出援手。
「是不干我的事。」天傑點點頭同意他的話,「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每個人都找上門來算帳。」還有心情打趣,可見剛才緊張的形勢未影響到他。
兩個看彼此不順眼的男子對立著,一個眼中充滿了恨意,另一個則是以笑容來隱藏 心中的恨意。
夜語無聲地看著他們兩人,不知該出手幫誰,莫非也要她拿著槍指住天傑以示公平 ?不!她做不出來。
被忽略的方月眉痛苦地呻吟著,痛死她了!她竟天真的以為任天傑如口頭所說,不 在乎楚夜語那小賤人,她錯了!其實任天傑一直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壓根很在乎那 小賤人,說不在乎不過是要降低他們的警覺性罷了,該死!她不會放過小賤人的,既然 已知拿不到東西,那麼不會讓小賤人活下去,瞧!那兩個男人為了個女人惡眼相向,讓 她殺了小賤人不就啥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