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莊主帶了名叫韻妃的妓女回山莊。」香吟猜測小姐聽到這則消息不會無動於衷的。
「是嗎?」念奴不帶任何表情的說,事實上她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她厭惡他跟其它的女人尋歡作樂。
「小姐,你怎能如此平靜呢?莊主他……他有別的女人了!莊內的管事說莊主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簡直是判若兩人。」香吟氣惱念奴平淡的反應,狠狠的跺了下腳。
「每個人都會改變,何必苛求他永遠不變呢?」他應當是喜愛凡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子吧?否則怎會找上妓女。
「小姐!去找莊主吧。」萬一莊主準備納韻妃當小妾,那小姐在莊內豈不是更加沒地位,說不定還會讓小妾攆出去呢!
「找他做什麼?」念奴馬上硬了聲音,他愛擁有三妻四妾與她何干?她絕不會為此而自怨自艾,以淚洗面。
「小姐,你不要倔強嘛!如果你肯去找莊主,相信莊主就會趕走那名妓女,管事們也都要我勸勸你。」
他怎會回頭呢?真在意她就不會不來看她,他甚至連表面工夫都不屑做,那她又何必不要臉的求他回頭呢!沒有了他,她仍舊可以過日子。
「小姐,你這是在折磨自己,難道你沒發覺自己消瘦了不少嗎?以前我認定樓公子能給你幸福,可是我錯了,我相信真正能給你幸福的人是莊主。」眼看著小姐日漸消瘦,香吟不禁懷疑,或許小姐很在意莊主,只是嘴上不承認而已,因為連樓宇凡要娶妻都無法使小姐如此憔悴,這就說明了莊主在小姐心中的地位比樓宇凡來得重要!
「我喜歡瘦。」念奴不承認自己消瘦是為了偉豪。
「小姐……」為何小姐這麼固執呢?香吟一直覺得小姐的個性柔情似水,沒想到自嫁入折劍山莊後,竟會有此不為人知的性子都一一顯現。
「夠了,別煩我,我想一個人靜靜。」念奴斥責香吟,她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風偉豪的事。
「是。」香吟順從的離開,但是她知道,小姐獨自一人時,總是默默流著淚,或許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常望著遠方的黯然居流淚。
香吟長歎口氣又搖搖頭,無論她好說歹說,就是無法使小姐讓步,難道要她從莊主身上著手嗎?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莊主看起來挺兇惡的,尤其聽說他這陣子性情大變,搞不好莊主見著她,會因「氣屋及烏」而痛揍她一頓,她才不要自找麻煩。
落葉居裡笙歌達旦,充滿笑語。
「莊主,折劍山莊大又美麗,能住在這兒,韻妃覺得好有面子。」韻妃倚在偉豪懷中,右手不住的往他的胸膛摩挲。
偉豪聞言,朗聲大笑。
「怎麼,莊主不相信韻妃的話啊!」她剝了顆葡萄喂偉豪,偉豪低頭吃下她手中的葡萄,逗得韻妃嬌笑出聲。
「相信,我當然相信你所說的一切。」透過他的眼,所看到的人不是韻妃,而是念奴,偉豪心念一動,舉起她的柔荑輕咬,他的念奴!
韻妃樂得往偉豪懷裡鑽。
「告訴我,你喜歡什麼?」偉豪滿腔柔情的看著懷中的「念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絕對會替她弄到手。
「莊主,人家的首飾少了點,比不上其它姊妹。」外傳風偉豪不近女色全是騙人的,他眼中的深情一點都不假。韻妃喜不自勝地想。
「叫我偉豪。」聽到「莊主」二字,偉豪猛地意識到懷中的人兒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佳人。
「偉豪。」韻妃順從的喚了他一聲。
迷霧馬上蒙蔽他的雙眼,偉豪心念一動,深深的吻著她,唇邊不斷的呢喃著:「說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完全不一樣!他的念奴先是羞怯的反應他,直到意亂情迷才會摟著他,不像此刻懷中的人兒一開始就熱情的投入,偉豪沉著臉鬆開懷中的女人。
「魯平!拿禮物來給韻妃姑娘。」他知道魯平一直守在落葉居外。
「是。」
不久,魯平捧著錦盒進入落葉居,雖然一臉不贊同,還是交給偉豪。
偉豪故意忽略他的不以為然,把錦盒拿給韻妃。「打開看看,你一定會喜歡。」
韻妃興奮的接過錦盒,緩緩的打開,各色珠寶立刻呈現於眼前,她開心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風偉豪出手這麼大方。
「喜歡嗎?」偉豪輕問,其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又找出韻妃與念奴的不同處,念奴不愛珠寶,韻妃則與一般女子沒兩樣。
「喜歡!哦──」韻妃開懷的擁住偉豪,「莊主,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韻妃該如何報答呢?」她眼中明白地寫著「邀請」。
「留下來陪我。」
「好的。」韻妃豐厚的唇立刻如狼似豹的吻上他。
偉豪揮揮手,要魯平退下。
魯平欲言又止,該死!管事們要他看好莊主,別讓莊主做出後悔莫及的事來,可是按這情形看來,他根本無法阻止莊主。
魯平垂頭喪氣的離開落葉居。
第六章
待在折劍山莊的韻妃充分享受著貴婦般的生活,成群的僕人供她使喚,偉豪又把各色珠寶往她懷裡送,她這輩子不曾這樣地受寵愛。韻妃興奮的想,要不了多久,偉豪肯定迎她入門。
至於莊主夫人,根本不足為懼,住進落葉居數日,甭說人影,聽都沒聽奴僕們提起過,由此可見她早就被打入冷宮囉!
「莊主,韻妃前些日子還在花滿樓時,有個姊妹拿了金蓮坊的首飾在我面前炫耀,您說氣不氣人?」韻妃窩在偉豪懷中撒嬌發嗲,看準了他對她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
「別生氣,等會兒我要魯平送你到金蓮坊去,看上眼的儘管拿。」偉豪低頭輕吻韻妃豐厚的唇。
「莊主,您對我實在太好了,韻妃不知該如何報答您的恩惠。」想到可以任意挑選京城最有名的金蓮坊的首飾,韻妃雙眼圓睜,樂不可支。
偉豪面露冷笑,她眼中明顯地寫著貪婪,但有何不可?他不在意為個妓女花費龐大的銀兩,他給得起。至於居住在忘情居的人,她要的他就給不起,他不會放她自由,與樓宇凡雙宿雙棲,他寧可囚禁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