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念奴揚起拳頭揍他,開口啐道:「她們哪點跟我神似來著?」喜好女色就說嘛,何必拿她當借口。
「你沒發現翠兒的唇與你相似嗎?」他接下念奴的粉拳,「至於韻妃,我記得當初好像是看她有頭與你相似的秀髮,她們一直是你的替身,與她們在一起,我可以幻想是你在我身邊,我敢對天發誓,我並沒有與她們同床共枕,怎樣?高興嗎?」他咧著嘴直往她身上偷香。
「哼!」念奴冷哼一聲,佯裝不悅,其實心裡早因他的話而釋懷了。
偉豪的吻愈來愈熾熱,使她全身快燃燒起來,念奴深深陶醉在他製造的情慾當中。
突然,偉豪抬頭說了殺風景的話。「是我不好,倘若我沒有帶翠兒回來,咱們的孩子也不會……」他把大掌放在念奴的小腹上,想像著孩子在念奴腹中的情景。
念奴執起他的手親吻,「事情都過去了,何必再自責,你不是說過咱們還會再有孩子,就當昂兒與我們無緣吧。」
「難道你不恨我?」看著她體貼的動作,偉豪紅了眼眶。
「我仔細的想過了,其實我也要負一部分的責任,我沒好好的照顧自己,每天沉淪在傷心當中,以至於體弱而保不住孩子,若我的身子骨強健,不會因小紅的一番話而流掉孩子。」她已經完全看開了,不再讓怨恨困擾她的心,她要把握住現有的幸福,將來才不會後悔。
偉豪激動的摟著她,他們失去了重要的寶貝,卻挽回了他們的婚姻,或許該說是上天的安排吧。
念奴含笑看他,該是她主動的時候了,她溫柔的獻上朱唇,細密的吻一一落在他的臉上。
偉豪心喜於她的主動而忘情的回吻她,吻著吻著,吻上了她的項鏈,他一口含著墜子,含糊不清的問:「你知道這上頭刻著什麼嗎?」
意亂情迷的念奴睜開眼搖搖頭,她全身如著火似的已無法思考,只能任憑偉豪擺佈。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輕輕吟出詩經秦風的蒹葭,同時道出了他對念奴的愛意。
念奴聽完後愣住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道:「我不知道,墜子那麼小,我從未想過上頭會刻有詩……」她不敢置信的搖搖頭,不過是塊小白石,竟能刻上那麼多字,可見此人的刻功了得,想到此,念奴情急的捧住偉豪的臉問:「那上頭的字該不會是你刻上的吧?」其實她心裡早已有答案,卻仍想親耳聽他道出。
「是的。自從在觀音廟後山見到你之後,我滿腦子全是你的身影,所以就將我對你的愛慕刻下。」偉豪大方的承認。
念奴的眼眶立刻充滿感動的淚水。「觀音廟﹖﹗」她仔細回想是否見過偉豪,但記憶中沒有他的存在,唯有樓宇凡……等等!她想起來了,那日她在楓林中被調戲,樓宇凡出現前,地上已多了三片楓葉,該不會正是偉豪吧?她把她的想法向他求證。
偉豪輕笑著點頭。
「既然真正救我的人是你,為何你不現身?你騙得我好慘,我一直以為是樓宇凡出手相救。」念奴埋怨的捶他的肩。
「因為當時我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娶你進門,樓宇凡對我而言不足為懼。」
說到這兒,偉豪可驕傲了,一副不怕她跑掉的模樣。
念奴見他這種模樣,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食指輕點他的額頭道:「說得這麼有自信,不知是誰在吃醋呢!」
見她嬌俏的模樣,偉豪不懷好意的笑了,慾望的眼神直瞅著她看,看得念奴心慌意亂。他的手不安分的玩弄著念奴的髮絲,粗嘎的嗓子充滿了誘惑力。「我一直在想,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你的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該是咱們倆好好溝通的時候了。」語畢,大手倏而扯開她的衣裳。
念奴羞紅了臉,不敢盯著他看。
「怎麼?對我感到陌生嗎?」他沉著聲音問。
念奴搖搖頭,見他不再有所行動,乾脆雙手勾下他的頸項,大方的獻上朱唇,在吻上他的那一剎那,她柔聲輕道:「我愛你。」
偉豪整個人愣住了,無法相信念奴會對他吐露愛語,他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聽不到她說這句話。
念奴好笑的看著他的反應,沒關係,她會以吻來化解他的僵硬,細碎的吻一一印上偉豪的臉,慢慢的點燃他心中的一把火。
偉豪回過神來,用力的摟住念奴,「該死!我竟然把時間浪費在發愣上,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他化被動為主動,熾熱的唇貼上念奴的,同時不忘吐露愛語,一聲又一聲的我愛你自交纏的雙唇當中逸出,為他們點燃愛的火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