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瞄了杭特一眼。喝!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每次杭特一遇到凡妮莎,幽默感便會 消失無蹤,等她一消失,他的風趣又都回籠。
「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得負責到底喲!」海瑞提醒他,真正的男人是不會逃避 責任的。
「負什麼責?」他可看不出卑鄙小人出事,他該負什麼責任。
「娶她啊!」海瑞懷疑的看了杭特一眼,難道他不懂娶她便是最好的負責方法嗎?
「那不如殺了我吧!娶她?!我寧可跑到恐怖分子面前自殺,也不願娶卑鄙小人! 」杭特話可說得毒了,好似凡妮莎一無可取,娶她的人會倒楣十世似的。
「她很好,你對她的成見太深了。」海瑞搖搖頭,無法苟同杭特的說法。
「如果你再說下去,我會先殺了她,然後自殺。天!我真不敢相信,你出那什麼爛 主意?!」杭特頭痛的用手按摩太陽穴。亂了!全部亂了!
「你……」海瑞想再指責他的行為,怛杭特不接受,他把海瑞推出凡妮莎的房間外 ,拒絕海瑞再進入。
海瑞愣愣的看著上鎖的房門。他是好意啊!想解除他們之間的緊張局勢,沒想到當 事人竟不領情,還趕他出門,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不爽的喃喃自語後才踱 步離開。
趕走嘮叨鬼後,杭特把注意力又放回卑鄙小人身上,看著沉睡的她,不禁想起海瑞 的話。說實在的,他從未設想過卑鄙小人會嫁人,總認為她會纏他一生一世,做他永遠 的夢魘。怛她已經二十三歲,而且每天每夜在外頭鬼混,一定有一大堆男朋友,就看哪 個倒楣鬼會娶她?妻。
見她悶出一身汗,他溫柔的拿起毛巾替她擦汗,順便再度調節室內的溫度。對於自 己稀有的柔情,他絲毫沒有察覺,只認為是倒楣到家,才會沒懲罰到她,反而苦了自己 ,得做牛做馬的服侍卑鄙小人。
「你走開!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虛?的小人!」醒來的凡妮莎脾氣不減。他 以為假意對她好,她就會很感動,忘了他的所作所?嗎?錯了!她最會記恨了,她一生 一世都要記得他曾把自己關人氣象室裡受凍。
「你以為我愛啊!只要想到必須裝出關心你的模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如果可以 ,我還希望你永遠別醒哩。」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理所當然的杭特不會讓步。
「你以為我不想嗎?只要不醒,就用不著看你那張令人倒胃口的爛臉,你乾脆每天 戴面具算了,省得我看了之後想吐!」
凡妮莎做出噁心狀。
「要戴上面具的人是你不是我!也不想想自己二十年前做了什麼事,還敢惡人先告 狀!你不怕我打歪你的臉,我還怕自己的手會爛掉。」杭特氣得舊事重提,反正沒旁人 在場,要吵就找個禁忌話題來吵個夠,以免浪費口水。
「你小氣鬼!一個大男人成天跟我計較,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感到難過。」她 都不說她寶貴的初吻給了他,是他的榮幸,他卻成天只會記恨,真是不像男人。
「我小氣鬼?!我不是男人?!你欠扁啊!當初是你強吻我,可不是我強吻你。若 你是天仙大美人我也就不計較,可惜你是只醜小鴨,任誰被醜丫頭強吻一定會永生難忘 。哼!不是我沒度量,是你該自我反省。」杭特對於凡妮莎的指控十分不滿,他氣得緊 握雙拳在她面前揮舞,恨不得打掉她的臉。
「強吻都強吻了,不然你想怎樣?」她又沒長得很醜,瞧他說的,好像她醜得不能 見人,他自己也沒多帥,比豬好不到哪兒去。
「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叫你把初吻還我。」杭特強壓住怒氣,大大的深吸幾口氣, 讓情緒平穩下來。「好!現在我們再怎麼爭論過往的事都已來不及,讓往事塵封吧!別 再提起。」
「喂!是你先提起的,不然你以為我愛說啊!不知羞恥。」
他竟把過錯全怪到她身上,好像她每天都提醒他往事,天知道,她巴不得永遠忘記 。
「你罵我什麼?!」杭特的火氣又上揚了。他已低聲下氣的求和,她猶不知死活的 挑起戰火,簡直是欠扁到家。
「不知羞恥。」她高高興興的重複一通,絲毫不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
「你少得意忘形,給我小心點,哪天真惹火我,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一定會痛 揍你一頓。」杭特眼中有著堅決,似乎正期待那天的來臨。
「你敢!你要是膽敢碰我,我一定要你好看。」所謂「好看」,真的會很好看,她 會告知記者他的所有醜事,然後在他的公司裡捅幾個大簍子,讓他無法對維多交代。
「走著瞧!」杭特是存心跟她卯上了。
兩人眼中都有不容忽視的怒火,週遭的空氣因他們的對峙而緊張,倘若殺人是合法 的,他們鐵定會毫不猶豫的斃了對方。
第三章
「史蒂芬,事情調查得怎麼樣?」杭特指的是捉拿恐怖分子的事。維多為了追妻到阿里不達星球去了,地球上的事務全交由他掌管,而捉恐怖分子是維多交代給他最終 極的任務,倘若捉不著,他絕對沒臉見維多。
「獵物狡猾得很,目前尚未出現,我想,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正等著逮人吧!」地球 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太空航運公司與恐怖分子誓不兩立,而安全總署與杭特他們是站在 同一陣線,只有白癡才會呆呆的露面等人來抓。
「再派人去找,我不信他們躲得了一輩子。」杭特眼中有著堅決,他不會放過任何 一個得罪過他們家的人。
「好的。」史蒂芬領受他的命令,正準備告退執行時,像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對杭特 說:「最近我聽說有個女人住進你家,是否屬實?」初聞這項消息,史蒂芬很意外,就 他的記憶所及,杭特與維多的屋子裡除了維多的妻子外,沒有其他女人能住得進去,突 然間冒出個女人來,教他怎能不意外?怎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