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醒來了,睡得好嗎?」邁爾嘴角、眼角皆有著明顯的笑意,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今早醒來,他不只是精神飽滿、氣色佳,難得的好心情簡直把家裡所有人給嚇壞了,實因眾人已太久沒見過他心情好,而他心情實在是太好,所以沒去理會眾人吃驚的模樣,繼續高興的哼著曲兒處理事務。
「有些累。」她睡眠不足愛嬌的往前傾,把頭埋入他的頸窩,小嘴打著呵欠。
「等會兒再回來補眠好嗎?先起來見等著要看你的人。」他寵愛的撫著她光滑的背脊催促。
「一定要見嗎?是誰要見我?」芽裳實在是不願意離開舒服的大床,跟他撒嬌。
「一定要見,快起來,還是你要我幫你穿衣裳?」他非常樂意的提供意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為他的建議,她羞紅了臉,趕忙拒絕。
「我把衣裳拿出來給你了,快點穿上。」他把衣服遞給她,卻沒有離開的意願。
「邁爾……」她小聲的央求他離開,給她獨自穿衣的空間。
「怎麼還這麼害羞?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他故意逗著她玩。
「邁爾!」她有些火、愛嬌的瞪著他。
「你這模樣,讓我真想一口將你吞下,可惜現在不行。」他好不惋惜,時間不容許他再跟她到床上纏綿。
「好了!我不鬧你,你快點換吧。」不讓她再害羞不已,他背過身去。
在他背過身後,芽裳迅速將衣服穿好,連帶梳洗過。
「好了?」邁爾算準時間後轉過身,將她攔腰抱起。
「邁爾,我可以自己走。」她小聲抗議。這情形若教下人瞧見,那她多不好意思,儘管他抱過她許多次,她的臉皮仍是薄得很,害羞的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你腳上的傷尚未痊癒,還是讓我抱著你走我比較安心。」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把她抱到書房。
門口的守衛就算驚訝也是藏在心底,並未對邁爾抱著芽裳的情景表現出一點異樣。
很快的,邁爾抱著她來到書房,打開門進去。
「我把她帶來了。」他對著在裡頭等待的人道。
芽裳尚未抬頭看是誰要見她時,便被一聲親切的呼喚由邁爾的胸膛中猛然抬起頭。
「姊姊?!姊姊!」芽裳驚喜的看著絲芮,探出手來,要邁爾放下她。
邁爾瞭解她想見親人的心,輕放下她;在邁爾放下她後,她馬上奔入絲芮的懷抱。
「芽裳!你究竟跑哪兒去了?教我們擔心死了。」絲芮又哭又笑指責著她。
「姊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的向絲芮道歉,淚珠不停的滾落。
「我好怕你會出事,你知道嗎?」絲芮哭得梨花帶淚,訴說心底的恐懼。
「我知道,我知道。」
邁爾與亞克斯互看一眼,讓心愛的女人去傾訴她們的激動。
「爸爸,媽媽是怎麼了?」尼古拉皺著眉看著又哭又笑的兩個女人,忽然脫口而出叫邁爾。
邁爾吃驚的看著尼古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尼古拉叫他爸爸?!他有沒有聽錯?
邁爾呆滯的模樣惹笑了亞克斯,同時心底亦存有不甘,瞧邁爾都有個七歲大的兒子,而他卻沒有,心底是有著小小的遺憾。
「剛剛你叫我什麼?」邁爾不確定輕問。
「爸爸啊!」尼古拉有些不耐煩,又因不好意思紅了臉。討厭!他怎會突然叫他爸爸?明明告訴自己要慢慢來,誰知他的嘴彷彿擁有自我意識,讓他措手不及叫了出來。
「太好了!」邁爾高興的抱住尼古拉,他的兒子總算真正承認他,不再敵視他。
「好了,爸爸,你快變得和媽媽一樣了。」尼古拉趕忙大叫,制止他在興奮之餘會抱著他猛親,他長大了,除了媽媽之外,可不希望別人親他。
尼古拉小小的叫聲打斷女人們的相聚,絲芮與芽裳終於分開,邁爾知曉兒子害羞小大人的個性也放開他,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
「姊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以手背擦乾淚水好奇問。她都還沒通知在雷瓦家的姊有關她的下落,她是如何知道她在梵家的。
「哼!有人存心不通知我有關你的歸來,可是他也太小看我了,自有人會向我回報。」絲芮毫不隱瞞她在邁爾身邊埋下眼線之事,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否則不是錯過外甥與妹妹了。
聞言,邁爾皺著眉看向亞克斯,亞克斯馬上報以一笑,表示此事與他無關。
「姊姊。」芽裳不明白絲芮所指何人。
「算了,不理會他,我來是要帶你走。」絲芮急著將她帶離邁爾身邊。
「不行!」邁爾馬上拒絕,他讓她們見面可不是要絲芮來帶人的。「亞克斯,你最好管好她的言行。」
「絲芮。」基於朋友道義,亞克斯喚著她,要她別太過分,任誰都看得出邁爾將芽裳看得十分緊,根本不會讓任何人自他身邊帶走芽裳。
「我不會讓芽裳留在這裡,我就是要帶她走。」絲芮聽不進勸,執意要帶走人,她可不會再讓芽裳任人欺陵。
邁爾擰著眉,將芽裳摟回懷中,不讓絲芮再靠近芽裳一步。
「你們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凡是要帶走芽裳之人,皆列入不受歡迎之列。
「什麼?!」絲芮瞪大眼看著邁爾,不敢相信他會囂張至此。
「絲芮,你也該問問芽裳的意願不是嗎?」亞克斯提醒她莫一意孤行。
「問芽裳的意見?!她當然不肯再留下,是吧?」她看向芽裳問,見芽裳乖乖的窩在邁爾的懷中,有些不肯定了。
此刻的芽裳看起來像是幸福的小女人,完全不似飽受折磨,好似……好似很開心能跟邁爾在一塊兒,絲芮來來回回看著芽裳與邁爾的表情,事實告訴她,她錯了!可是她仍希望親耳聽到芽裳告訴她。
「姊姊,我要留下,我愛邁爾,我不願意再與他分開。」芽裳的話無疑是給予她最肯定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