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人是你。"她的光芒不該燦爛如星,吸引著他的目光無法由她身上離開半步。
"我說過了,我的心已經給了安德魯,其他男人再也無從得到它,你死心吧!"她會固守芳心,不受惡人引誘。
"不試試你怎曉得我得不到你的心?"她愈是強調對安德魯的愛,愈是加強他得到她的決心。
"你狂妄的教人厭煩。"沉靜許久,她惱於他的過度自信。
"可是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狂妄。"炙熱散發魅力的唇再度逼近她的唇。擁有再次攫取的慾念。
"不要!"絲芮冷著聲拒絕他的靠近。
"要!"天生霸氣豈容她說不要就不要!她的反抗只會加強他要她的決心。
"你不要太過分!"她試著跟他擺出嚴厲的臉孔,企圖阻止他無禮的行動。
"我過分習慣了。"他無賴的笑了,不顧她的意願,俯身強吻她。
堅毅的薄唇采緊迫盯人的方式鎖定身下的櫻唇,攫取其間的芳香甜美。她的唇柔軟的直教人吻上癮,捨不得離開一分半秒。
絲芮顫抖著嬌軀,無力反抗承受他霸烈的侵襲。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她不能讓他侵犯她的!她不能對不起安德魯,可是他的行為讓她背負了背叛丈夫的罪孽。
安德備至今屍骨未寒,仍舊孤零零的躺在聖壇,而她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接受對方的擁吻;雖非她所願,可在行為上她已與淫婦無異,倘若安德各地下有知,肯定對她的行為感到難過。
他們是如此相愛!她居然在轉眼間就背棄了深愛著她的丈夫,不該啊!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安德魯臨終前捎來的最後愛語,她滿心愧疚,哀傷之情油然而生,晶瑩的淚珠滾滾落下。
放在主臥室裡的心型小石是冰冷、是孤寂,是無奈。恍惚間依稀可聽聞到心型小石正無聲的譴責她的淫行蕩意。
心為此涼了……
再次嘗到她的淚,亞克斯這回沒放開她的意願,寧可在品嚐她的甜蜜時和著她的哀傷,也不願讓她有逃開的機會。
第六章
流言在僕傭間開始蔓延,原本敬重絲芮的僕人,近日來看到絲芮皆以鄙夷的目光面對,不堪的耳語到處流傳,儼然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絲芮本人卻不知情,只是覺得僕傭們對她的吩咐不再唯聽是從,心底為此情形著實感到納悶。
僕傭們對亞羅斯人的排斥感一如先前,不過她亦發覺僕傭對亞羅斯的領頭似乎表現更多的厭惡。
是那男人在無形中得罪了僕傭嗎?
儘管猜測各種可能的原因,可是她沒詢問僕傭的意願,將僕傭不再聽從她吩咐的起因歸咎在亞羅斯人身上,應是僕傭們不滿亞羅斯人停留過久,而她又沒出面驅離的關係。
她把全副心思放在管理雷瓦家,以及躲避亞羅斯領頭上。
最近她是能不與他碰面就不碰面,若非在逼不得已的狀況下,亦會在大庭廣眾下與他交談,絕不落單與他相處。
她怕!怕會再次受到他的輕薄。
他的臉皮太厚,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覬覦他人的妻子,可她與他不同!她是個有羞恥心之人,她不會隨意放縱自己的行為,更何況是對個不愛的男人,更是不可能。
一日,她發覺女僕沒照她所指示,將糧食儲存好,以備將來不時之需,舉步到廚房去詢問。
耳邊不其然聽見廚房內的廚娘與女僕們間的交談,令她的腳步停頓在門邊,傾耳玲聽。
不是她刻意竊聽,而是在聽聞到她們談論的內容是關於她的,使她沒多想便聽了。
"廚娘,你說夫人這樣的行為對得起死去的大人嗎?"一名女僕為安德魯感到忿忿不平。
怎麼說?她做了什麼事嗎?是不是女僕們在為安德魯尚未下葬一事感到不滿?絲芮百思不解。
"是啊!以前我也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莫怪大人會擇她為妻,可是在大人死後,終於讓我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哼!不過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可憐的大人屍骨末寒,她就急著找男人,成何體統!"廚娘火的拿起手中的湯勺用力敲下一旁的石桌。
啊!被知道了。絲芮如被雷擊中般全身僵硬移動不了半分,渾身溫度如墜人冰窖般冰寒。
是啊!怎會以為瞞得住引她的確是與亞羅斯人接過吻,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事情傳了出去,還有誰會敬重她,聽從她的命令?
難怪……難怪僕傭們對她的話愛理不理;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剛開始,我就覺得那名亞羅斯人有問題,瞧他看夫人的目光赤裸裸地,活像想一口將她吞入腹,可見他垂涎夫人有多久,如果夫人守得住,我們當然會幫她抵擋亞羅斯人的覬覦,可沒想到她竟不自愛到委身於亞羅斯人,簡直太教人失望。"女僕們的目光是銳利的,是以亞羅斯人毫不隱藏的熱情亦躲不過他們的觀察。
"沒錯!我老看那名亞羅斯人不順眼,依我推想,夫人將亞羅斯人強制留下的目的不在失蹤的芽裳小姐,而是她想逞一己之私,多和亞羅斯人相處,促合他們的苟且之事。"廚娘推演著事情的始末。
"也有可能芽裳小姐根本沒失蹤,這全是大人與亞羅斯人一手導出的好戲,其實芽裳小妞早跟另外不知名的亞羅斯人雙宿雙棲去了。"女僕加入推想。
"沒錯!好一對狡猾的姊妹花啊!瞧她們長得是漂漂亮亮,沒想到城府是這樣深,差點就被她們騙了去。"有人大聲附和。
聽到這兒,絲芮巴不知自己該有何反應,是衝上前厲聲斥責她們造謠生事嗎?不!她何來的立場?她的的確確是跟亞羅斯人接吻,再怎麼說她都是理虧的一面。
最可憐無辜的人便是芽裳,受到她的拖累。亦成了眾人指責的目標!
芽裳真的是失蹤,非她們所言與亞羅斯人鳳凰于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