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佔高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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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那與我無關。"亞克斯冷腔冷調,再把心形小石往天空扔去,讓小石幻化成鳥兒飛回安德魯的妻子身邊報訊。

  重獲自由的鳥兒拍拍翅膀,奮力飛回絲芮身邊。

  席恩笑著望著鳥兒遠去的身影。唉!人世間又添一樁傷心事。

  "王,普曼的兵將全繳械投降。"一名將官匆匆來報。

  亞克斯轉頭一看,便見普曼帝國的兵將垂頭喪氣,任亞羅斯的大軍將他們捆綁起來。

  安德魯一死,等於讓普曼帝國的兵將失去信仰、主宰,頓時大家像無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再戰下去,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不如看開投降。

  "很好,先把他們關起來,過一陣子再聽候發落。"亞克斯滿意頷首。

  攻破了最後的邊城,代表戰爭結束,只待早日將暴君阿烈手到擒來,平和的日子就會到來。

  "馬上派人去追捕阿烈。"亞克斯吩咐身邊的邁爾.

  "是!"邁爾領命,向手邊的人吩咐下。

  將領們領命後,立即展開搜捕阿烈的行動,一日抓不到阿烈,國內便一日不得安寧,他們絕不容許阿烈再出來作亂,得快點抓到人才行。

  "還有,把安德魯的屍體運回給他的妻子。"因為欣賞安德魯的氣節,亞克斯決定讓安德魯好好安葬。

  思及將安德魯的屍骸運回不由得想起那個名喚絲芮的女子,光聽名字就可以感覺得到她是個十分美好的女子,再以安德魯的家世、相貌看來,更可猜出他的妻子定非泛泛之輩,心底突現一股強烈想見她的慾望。

  等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亞克斯用力甩甩頭,除去腦中不當的念頭。

  那個女人不是他該見、可以見的人,大抵是他受到安德魯遺書的影響,才會興起想見她的念頭,否則他怎會突然對個已婚的女人產生興趣。

  對!沒錯!是他想看看究竟能讓安德魯深深愛上的女人是何種模樣,才會有突兀的念頭。

  他該讓腦子清醒清醒,往後尚有許多大事需要他全權決策,該忘了那個名喚絲芮的女子,以及安德魯對她的滿腹情愛。

  他人的情愛非在他管轄的範圍之內,他的責任在於使人民過更好的生活,盡力當個好君王。

  他的掙扎皆看在席恩眼底,席恩不動聲色,嘴角依然掛著那抹意會深長、匪疑所恩的笑容。

  ★ ★ ★

  一整天絲芮都心神不寧,好似有事要發生。抬頭望向烏雲密佈的天際,空氣中充滿濕氣,天候不佳,待會兒極可能會降下傾盆大雨。

  不好的時節,再加上不好的天候,遑論是人,連牲畜皆顯得不大有精神。

  一向天真活潑的芽裳亦跟著沉靜不少,絲芮想由芽裳口中探知上回不見蹤影的事,芽裳的嘴卻緊得像蚌殼,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從芽裳的臉上卻可看出她正被某事所困擾,可是芽裳不說,要她如何幫助?

  唉!絲芮在心裡長歎口氣。

  好一陣子未普收到安德魯捎來的家書,不知身在前線的他過得可好?希望他一切平安。

  想起安德魯,絲芮心底便湧上無限相思。她渴望著戰事快平息,好讓安德魯回家。

  她不愛戰爭,非常不愛;惱人的戰爭只會增添許多家庭的悲傷罷了。

  戰事何時休?

  絲芮無奈的望著準備儲存起來的食物。

  "夫人!夫人!"一名奴僕慌亂奔人大廳。

  "怎麼了?"絲芮納悶抬頭看著神色慌張的奴僕。是家禽遭猛獸叼去嗎?

  奴僕的叫嚷聲引來其他人圍觀,大夥兒亦以為有猛獸侵入飼養家禽的圍欄內,正準備拿著工具去驅趕。

  許是過度驚慌,令奴僕一時間喘不過氣,說不出話來。

  "冷靜點,慢慢來。"絲芮平靜的安撫奴僕的情緒。心底略過一絲不安,直覺告訴她,奴僕要告知她的消息,她不會喜歡卻不能不聽。

  絲芮強壓下倉惶跳動的心,不動聲色,表現出當家主母的沉穩。

  "戰敗了!"奴僕好不容易喘過氣,話中帶有明顯的泣意。

  奴僕的話引起眾人吃掠的叫聲,沒有人相信戰敗的事實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對安德魯一直抱有極大的信心,他們深信安德魯必定能戰勝敵人,為他們取得勝利,孰知戰敗的居然是他們這一方,這教他們往後該如何是好?真接受亞羅斯王國的統治嗎?

  戰敗引驚恐與不解在絲芮心底迴響,登時臉色慘淡無比,花般的嬌顏立即凋零。

  戰敗意味著普曼帝國慘敗於亞羅斯王國;意味著安德魯打了敗戰,守不住邊城,讓敵人侵入。

  那安德魯人呢?她緊張的想知道丈夫的安危。

  不!上天不會忍心折磨她,使安德魯再也回不了家。

  不會的!絕對不會!

  絲芮不斷的在心底說服自己相信安德魯會回來。是的!她與安德魯是那麼相愛,安德魯不會狠心拋下她,獨自一人離開,他會回來的!

  待他回家後,她會好好安撫他受創的心,不讓戰敗的陰影蒙上他的心靈,戰敗不是他的錯!不是!

  她試著讓自己往樂觀的方面去想,絕不走向悲觀的一面。

  "怎麼辦?"有人慌了手腳大叫。

  "大人呢?!大人何時回來帶領我們面對亞羅斯的大軍?"有人代絲芮問出心底的疑問。

  所有人皆屏氣凝神以待,期待那名奴僕會說出他們最想聽的話。

  "大人……大人他……他戰死……"說到此,奴僕忍不住硬咽痛哭出聲。

  抽氣聲此起彼落,眾人無法相信他們的主人就這樣離去;主人走了,要他們往後該如何是好?

  眾人頓時失了依靠,痛哭的痛哭,哀號的哀號,詛咒的詛咒。

  什麼?剛剛那名奴僕究竟說了些什麼話?她怎麼都聽不懂?

  絲芮茫然瞪著一干情緒激動的族人、僕人,腦子無法真確消化奴僕所帶來的惡耗。

  "姊姊,你沒事吧?"芽裳走到絲芮身邊輕問。

  她們的父母早回屬地,留下芽裳陪絲芮,所以在惡耗傳來時,唯有芽裳能給予絲芮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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