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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

  「聽人說,你最近和一個廚房小廝走得很近?」何天龍質詢著尹旋。 

  「誰說的?」講起他就讓她一肚子氣,原來他不只是傻,還滿肚子的壞水。

  「別管是誰講的,只要回答我有或沒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好不到哪兒,傳言該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他憑什麼和我親近?我是大小姐,而他只不過是廚房的小廝,算什麼?我只不過是逗著他玩而已。」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即使他跪著求她也沒用。

  「那就好!你最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我打算將你許配給張致洵。」

  他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適合尹旋的對象,後來才發現張致洵挺不錯的,而且他滿喜歡尹旋--其實說滿喜歡還不足以形容,應該是說他愛尹旋愛得發狂。打從他得知尹旋和廚房的小廝很親近時,就頻頻出難題去為難那個小廝。尹旋當然是不知道,否則肯定又會撒潑,而那張致洵是寨裡的軍師,也是二當家,是最好的人選,所以他決定挑選張致洵做為尹旋未來的夫婿。

  「嫁給那個糟老頭?!」她驚訝的鬼叫出聲。這算什麼!居然要她嫁給張致洵那個傢伙?她老爹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竟然出這種餿主意。

  「糟老頭?他才二十五歲,他若是糟老頭,那我算什麼?我在你眼中不就成了怪老頭?」他氣得發起飆來。

  「你本來就是怪老頭!你有沒有想過,他二十五歲,我才十七歲,我們兩人足足差了八歲,八歲不是八天!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說他是糟老頭就是糟老頭!」她也不服輸的跟著發飆。

  「你……你……我會被你給氣死!」他怎麼會生出這麼個怪女孩?她娘也沒她的怪。

  提起她娘……唉!又是長歎一聲,他這一世英名注定毀在這兩個女人的手中。

  他的態度軟化下來,「你能不能就順我一次意?從小到大,我沒有強迫你做過任何一件你不願意的事,就只有這件,算我求你答應好不好?你嫌他老,廚房那小子又是幾歲?」他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但為了天龍寨,他也只有拉下這個臉來求她。

  「不能!不好!他叫大餅,你別老是廚房小子、小廝的叫,人家是有名字的。他幾歲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能不能停止談論他?既然你以前都順我的意,這次為什麼不能再順我的意?我不要嫁給張致洵那個大木頭!」她氣得臉色發青。

  她才十七歲而已,憑什麼就要她嫁人?她才不打算嫁人,沒有人能娶她,她要一個人掌管天龍寨。

  「好,不談他就不談他!什麼時候張致洵變成了大木頭,我怎麼不知道?」就他所知,張致淘是山寨中最有智慧的人,讓女兒這麼說他,似乎還貶低了他的身份與價值。

  「不是木頭是什麼?成天看他不說話,一說話淨是說些陷害別人或是劫鏢的事!哦,我錯了,他不是大木頭,根本就是狡猾的狐狸!請忘了我剛才說他是木頭的話,你只要記得他是狐狸就成了。」

  張致洵看她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噁心,平時都已經盡量迴避他了,若真成了親還得了?和那個討厭鬼朝夕相處,她豈不是要死於嘔吐過多!

  「人家不嫌棄你已經很好了,你還敢嫌棄人家!你怎麼會這麼沒教養?你能不能說些有氣質的話?也不想想你的名聲怎樣,還敢挑別人,大家不來挑你就不錯了。」言下之意,就是說她有人要就該偷笑了。

  「你自己的教養又好到哪裡去?還不是成天說粗話,我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然也跟你們一樣,不然你期待我會變成什麼樣?大家閨秀啊!不可能的!」愈講愈氣,她乾脆不理會父親,抬腳就用力把門踹開,大踏步的跨了出去。

  何天龍差點氣瘋了!這就是他疼了十七年的寶貝女兒,她今天居然反抗他,還罵他是怪老頭?!天啊!他真的是教錯女兒了,只要一碰到寶貝女兒和……她,就會令他慌了手腳,不知所錯,該不會是上天懲罰他平日作惡多端吧?

  ◇◇◇◇◇◇

  尹旋氣得一路踢著地上的石子。每個人都瘋了!父親居然要把她嫁給奸詐的狐狸?!她不要!打死她也不要!沒有人能支配她的意志,左右她的決定,要是有誰膽敢再逼她,她一定教那個人好看。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廣場。奇怪,現在是大熱天,大夥兒不去偷懶,反而圍成一個大圈圈做什麼?這實在很可疑,連許久不見的眾多當家也都出現了,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大事吧?她狐疑的走上前去看個究竟。

  這一看還得了,大餅居然被綁在大木椿上,整個人看起來都虛脫了!誰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把人放下來!」雖然還在生大餅的氣,但整個山寨也只有她能處罰大餅,其他人都不許。

  大伙並沒有聽她的話,只是有些懼怕地看著她。

  「你們全都聾啦!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命令你們馬上給我把大餅放下來!」看情形再不救大餅就來不及啦,他都快被太陽烤成人干了。

  「不能放!」好不容易趁尹旋和大餅吵架,張致洵才藉機叫人把大餅綁來,說什麼他也不能放人。

  「為什麼不能放?」尹旋鄙夷地瞪著張致洵。

  「因為他窩藏了小白,罪不能赦,所以不能放。」

  那隻豬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自從在大廳上被小白這麼一鬧,各位當家都對它恨之入骨,而今知道小白沒死,說什麼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嚥下這口鳥氣,所以他便借題發揮,以大餅窩藏小白的罪名來定他的罪。

  「小白!小白呢?」她著急地問。大餅人被綁在這裡,而小白卻不見蹤影,該不會……

  「它已經成了昨天的午餐。」張致洵得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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