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儂瞪大了眼看著紫嫣小姐跳窗而逃,天啊!她從未見過哪個千金小姐有這種舉動。她搖頭歎氣的把窗於關好,繼續小姐未完的工作。
倏地,房門再度打開,巧筠隨著雷振峰來看張媽,她笑笑的說:「張媽,你的風濕症好點了沒?」她看見香儂在這裡,心想該不會黎紫嫣也在這裡吧?侍四處張望後見不著黎紫嫣,她才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好意」的問:「香儂,怎麼不見紫嫣妹妹呢?」
剛開始香儂還滿喜歡魏姑娘的,但經過上次她在蒼霞廳陷害小姐的事,讓她對魏姑娘產生了敵意,她根本就懶得看她一眼,只懶懶的說:「小姐待在翠竹院沒出來。」
「她的傷還沒好嗎?」何亦舒很大嘴巴的問。都已經事隔這麼久了,她有傷得那麼重嗎?最重要的是,她還有個特別看護-- 雷振峰,怎麼可能傷到現在還沒好。
「小姐的傷是好了,不過她的身體還狠「虛弱」,需要多多休息。」香儂一點都不討厭何亦舒,所以語氣也沒像對巧筠那麼生硬。她還特地加強「虛弱」這兩個宇想引起雷振峰的罪惡感。
雷振峰在心裡想著等一會兒就到翠竹院去看看紫嫣,此刻還是先問問張媽的情況。
「張媽!你覺得怎樣?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不用了,而且現在有香儂在這裡照顧我,我的風濕症也沒那麼痛了。」她故意忘記紫嫣曾交代的話,對雷振峰學說道:「這黎姑娘真是好心,一聽說我的風濕症犯了,就命香儂來看我,順便拿藥來給我,像她這麼善良的女孩不知哪家幸運的公子能娶她為妻呢。」
張媽話中的含意是講得一清二楚,聽在巧筠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
「我說像紫嫣妹妹這麼好的姑娘,黎老爺可能老早就把她許配給人了,哪還等得到現在?」
張媽不同意的搖搖頭,「我看她倒是還沒許給別人,否則她未來的夫婿豈肯讓她單獨一個姑娘家隨著兩個大男人來北方。」
「或評她的夫婿跟黎老爺一樣都很寵她,所以便讓她愛上哪兒就上哪兒,你說這會沒有可能嗎?」巧筠不服的說。
「或許吧。」張媽不想和魏巧筠爭論,只有聳聳肩表面同意了魏巧筠的話。說真的,她是愈來愈討厭魏巧筠,她總是想盡辦法來挑紫嫣的毛病,這人的心思真是夠歹毒了。
雷振峰根本就沒注意到張媽和巧筠之問的爭執,他心裡一直掛念著紫嫣的傷勢。最後,他起身道:「亦舒,你就和巧筠侍在這裡陪張媽,我過去翠竹院看看。]
等雷振峰走後,香儂用勝利的眼神看著巧筠,而巧筠不便表現出她的不悅,只有強忍著怒氣陪著張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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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紫嫣是抄捷逕跑回翠竹院,沿路並沒有亭簷遮蓋,半路上便已淋成落湯雞。回到房裡後,她趕緊把濕衣裳換下來,才脫到一半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而剛走到門口的雷振峰聽見嘖嚏聲,以為紫嫣一個人在裡邊生病,連門也沒敲就走進去。
這一進去正好紫嫣衣裳褪到一半,發現來的人是他而不是香儂,連忙抓起落下的衣裳遮住身子。雷振峰並沒有當場看呆了,他也很君子的轉過身去,等紫嫣趕緊以飛快的速度把衣裳換好,才輕聲說道:「你可以轉身了。」她整張臉紅通通的不知所措,根本就不敢抬頭看雷振峰,這下可好了,她連名節都毀在他的手上,這教她該如何是好?
雖然雷振峰剛才根快轉過身去,但方纔紫嫣的模樣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經過這麼一段插曲,他倒忘了來翠竹院的目的。紫嫣很鎮定的坐下來把頭上的髮飾拆下,佯裝專心的梳頭,最後她受不了沉寂開口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該不會是來找我發呆的吧。」她都快緊張死了,怎麼雷振峰卻像根木頭都不說話。
雷振峰這時才發現她的頭髮全濕了,看來她剛才一定是待蘭院。
「你剛才在蘭院。」這不是個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聳聳肩,並不打算否認,反正她是被逮個正著。「是啊。」她用力梳著打結的頭髮。這頭該死的長髮!害她梳也梳不好,平時都是香儂在幫她梳,所以她根本就不知該如何梳頭,愈梳不好她愈是用力,恨不得把所有的頭髮全扯斷。
雷振峰見她的火氣上升,便替她接過這項工作。「你這頭美麗的頭髮經你這麼一梳,可是會變醜的。」他輕柔的挽起紫嫣的長髮幫她梳順。
紫嫣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別看她平時什麼都不懂,但她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只有丈夫才能幫妻子梳頭,而她卻被不是丈夫的人梳頭!最慘的是,她居然連身子都被他給看光了,該不會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平日所犯下的罪過吧!
因為兩人的沉默,使得雷振峰很快就把糾結在一塊的頭爰給梳好了,他輕輕的順著紫嫣的頭髮道:「好了!這下就不會再打結了。」
紫嫣見他的動作這麼熟練,不禁有些吃醋。「瞧你的動作頂熟練的,雷大莊主該不會是成天沒事就幫紅粉知己梳頭吧。」
她在吃醋?!這倒是個新發現,想不到「鬼見愁」也有吃醋的時候。
「我只不過是小時候常幫我娘梳頭,怎麼這樣也犯著你了?」雷振峰無辜的說。
原來是她想錯了,但她是不可能會認錯的,連忙轉移話題,「你娘的頭髮一定很美。」
「是啊!」他愛憐的挑起紫嫣一小絡頭髮輕吻著,「我娘的頭髮就和你的一樣美。」
紫嫣由銅鏡中看出雷振峰的動作,為什麼他的動作不令她感到討厭?一直以來,她不是最討厭他嗎?甚至還立誓來北方要給他好看的,怎麼……說到娘親就讓她想起她娘「我娘生下我就去世了,所以她長怎樣我不知道,聽爹爹說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我真的好想見見她,我這個人是很貪心的,我不想只有爹爹愛我、疼我、寵我,我還要娘也像爹這般對我,但這對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她苦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