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書生戀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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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師兄們一定是斷言他們早已不在此地,藉著昨日的大雷雨回去通報進展,看能不能別再守在這荒山野嶺中,她猜就算爹執意要師兄們回守這兒,一時半刻間師兄們也不會馬上趕過來,不如出外打野味好犒賞委屈多日的腸胃,更何況易幻生大病初癒,怎能要他再吃樹葉裡腹呢?

  所以她帶著彎刀遍尋山野,終於發現一隻山雞在草叢內竄跑,或許她的武功對旁人來說是三腳貓,但對付一隻山雞已綽綽有餘,獵了山雞到水邊洗淨後,便架著陰乾的木頭升火燒烤,不一會兒工夫便烤得金黃、香味四溢,教她看了食指大動,差點忘了易幻生的存在而把整只山雞吃光,幸好及時想起他來。

  「你沒走?」易幻生瞠大眼驚訝的看著她,他以為她離開了,沒想到她竟會留下來,這令他心底有絲竊喜,可他硬是故意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

  袁翠袖摸著自個兒的鼻子笑笑,他怎會以為她走了?真要離開也會等他傷勢痊癒。

  「曖!別管那麼多,先出來祭祭咱們的五臟廟吧。」

  原來在外頭烤野味的人是她,不是袁刀門的人,易幻生毫不猶豫的跟她出去,瞧見金黃香噴噴的山雞,立即不客氣的由架上拿起,先撕了兩隻腿給袁翠袖後,再豪氣的放在嘴裡啃咬。

  太……美味了!他從未吃過如此可口的山雞,多日未進食的他如秋風掃落葉般快速的把一整隻雞解決掉,吃完山雞後,他的精神與體力恢復不少,昨日頭重腳輕的情景不復存在,可是光一隻山雞仍填不飽他干扁的肚皮,他動著腦筋想還有什麼可以吃的,也許他可以仗著此時精神不錯去獵些食物回來。

  「泥……腰桑……拿兒去?」袁翠袖剛啃完一隻腿肉,意猶未盡的舔舔手指,再進攻第二隻腿時含糊不清地問。

  攤在大太陽底下,他這才發覺袁翠袖蓬頭垢面,活像粗野的村婦,甚至還少了一截衣袖,不!連粗野的村婦都比她好,她簡直像是由深山中跑出來的野人!

  易幻生光是苛刻的評判她的外表,絲毫沒察覺他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兩人是半斤八兩,大哥別笑二哥了。「我要去打些野味回來。」肚皮餓得厲害,他試著忽略她凌亂的外表,捺著性子跟她解釋。

  「我去好了!你的身體剛好,不適合太勞累。」袁翠袖匆匆的啃光另一隻腿,由地上跳起,毛遂自薦。

  「你去?!不必了,我去會比較好些。」刻板印象認定由她去,恐怕會餓死,所以易幻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可是你剛剛吃的山雞就是我獵到的啊!」她並非一無是處。

  那是僥倖!易幻生硬是把到口的話吞下。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下去,華山派與袁刀門的人隨時會回來,他可不想再過著吃樹葉填肚子的日子,不如邊走邊獵,也好作為路上所需的糧食。

  「東西收一收,咱們起程離開。」

  「哦。」她沒意見的點頭,順從的到山洞裡拿出銀兩與金創藥。

  「好了?!」她的迅速教易幻生有些訝異,他以為她會磨磨蹭蹭地拖延時間。

  「是啊!沒啥東西好收拾。」她把銀兩與金創藥交到他手中。

  「銀兩你留著。」易幻生把銀兩推回給她,除非必要,否則他不會用她的銀兩。

  袁翠袖見他堅持,不好強要他收下,乖乖的收好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見她準備妥當,易幻生率先瀟灑的揮一揮衣袖邁步離開,而袁翠袖則是緊跟在他後頭。

  艷陽越來越炙熱,汗珠如雨下,易幻生喘著氣揮開額際的汗水,他快被烤焦了,得先找到水源處好好泡一泡,順道洗滌傷口。是了!他的傷口至今尚未清洗過,恐怕是又臭又髒,如此的傷口任憑抹上仙丹妙藥也發揮不了效用,不如不抹。

  當易幻生的小跟屁蟲讓袁翠袖累得叫不出苦來,昨晚一夜無眠再加上今晨獵雞烤雞,早讓她體力透支,還以為易幻生經過昨夜高燒肆虐會想多休息一會兒,作夢都沒想到他的體力恢復快速,甭說是走了,可能連飛簷走壁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袁翠袖以手背拭去頰邊的汗水,想要休息卻不好意思說出口,活該她要受罪,可是走了兩三個時辰,難道他不累嗎?不想休息喝口水嗎?

  說到水,就想到他們走得太匆忙,連最基本的水都沒帶,天!她已吃盡無水的苦頭,現下又要重新體會無水之苦,當真教她欲哭無淚。

  「我已聽到流水聲,待會兒可以好好的清洗。」易幻生開心地說。

  「太……好了。」她高興得差點歡呼出聲,可惜筋疲力竭讓她無法充分表達出內心的喜悅。

  易幻生領著她穿越重重樹林、草叢,找到隱秘的泉水。

  恍若人間仙境,泉流淙淙,還有在枝頭跳躍歌唱的朱雀與翩翩飛舞的彩蝶,讓袁翠袖誤以為不小心走到了仙境,她不信的捏捏雙頰,直到疼痛傳到大腦才相信是事實,不是幻覺。

  易幻生沒她想的多,見到有水,顧不得她在場,馬上動手脫下外袍衣褲鞋襪,準備舒服暢快的洗個澡。嘖!他的身上居然還留有乾涸的蜜糖汁液,螞蟻毫不客氣的品嚐他壯碩的身軀,難怪一路上他會覺得癢癢、痛痛的,原來全是小螞蟻在作怪。

  「啊!你怎會……」讚歎之後,袁翠袖眼光一轉就看見光溜溜的易幻生,羞死人了!霎時雙頰嫣紅。非禮勿視!她趕忙轉過身,不讓易幻生以為她貪戀他矯健的身體。

  方纔那一瞥,她似乎瞧見他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窟窪外,胸膛還有個己焦黑的烙印,刺目的教她紅了眼眶,如今說再多的抱歉也於事無補。

  「叫什麼叫?你又不是沒看過。」被綁在地牢中的他身上除了穿條褲子外,別無蔽體的衣物,她已看過許多次,現下才來驚叫未免大驚小怪;更何況他的重要部位覆蓋在泉水之下,她的眼力豈有好到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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