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等著你回來。你別把話題給岔開,我問你,你是不是很愛姊夫?」她急著想知道答案,柔柔卻不肯回答,這令她挫敗得想尖聲大叫,要知道,她今天會上門找柔柔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如果我不愛他,就不會嫁給他了。」柔柔實在想不透她愛不愛牧白關浚浚什麼事,難道浚浚這麼急著找她,就只為了問這麼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問題?不會吧!
「那……如果要你離開他,你是否承受得了?」她試探地詢問。
「為什麼這麼問?你該不會是愛上牧白了吧?」柔柔笑著反問她。其實她心裡知道浚浚是不可能愛上牧白的,只不過想逗逗她。
「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很愛與反愛他,已經到了不能沒有他的地步?Ⅱ浚浚急忙否認,她才不會做出與姊姊搶老公這種事。
「是啊!」柔柔可以想見她的答案不是浚浚所想要的,因為浚浚一聽見她的答案,臉上立刻寫滿了失望,但似乎還有一絲的欣喜?
「答應我,如果你要離婚……浚浚拉住她的手。
「什麼?我才剛結婚,你就跟我談離婚,你這麼希望我離婚啊?」柔柔的第一個反應是把浚浚當成瘟疫般甩開。
「不是!」浚浚急忙否認,「我是說如果。誰也不能保證你是否會和姊夫恩愛一輩子,畢竟你們的個性差那麼……」講到這兒,連她自己都覺得對不起柔柔,她怎能說這些活來傷害柔柔?可是為了悟軒,只好先對不起姊夫了。
「請你把話講清楚好嗎?」從頭聽到尾,柔柔認為浚浚一定很恨她才會這麼說!畢竟從小到到大她不知陷害浚浚多少回,現在也許是浚浚報仇的待候。
「如果你要和姊夫離婚,請你一定、務必要馬上通知悟軒。」好不容易把話說出來,她的良心才不至於不好過,只是一顆芳心卻更加失落了。
「為什麼要通知他?」基本上她和石悟軒是兩個陌生人,她只在結婚那天見過他,之前或之後都未見過這人,就算她真要結婚,又關石悟軒什麼事?而且就她所知,石悟軒似乎對浚浚有意思,說來說去他除了可能會成為她的妹夫,他們之間可就是扯不上任何關係的。
「因為他愛你!」浚浚緩緩地說出這句令她心痛的話。
「嘎?他告訴你的?」雖然自知本身條件不差,可是柔柔還不致自戀到會認為石悟軒愛上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嗯,是他親口向我承認的,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爰你,如果你嫁給了他,他會比姊夫還要疼愛你。」浚浚的言下之意就是鼓吹柔柔早日離開上官牧白,投向石悟軒的懷抱。
聽了半天,柔柔終於發現浚浚愛上石悟軒這個事實。天!傻浚浚居然會認為石梧軒喜歡著她,甚至還想盡辦法來鼓吹她離婚?那個可惡的石悟軒在搞什麼鬼,明明也愛著浚浚,幹嘛硬要扯上她這個無辜的受害人?她玩弄著髮梢,仔細地看著浚浚臉上的表情,雖然浚浚極力表現出不在意的模樣,但她依舊可以感受到浚浚內心的傷痛。
「你是不是很恨我?」突然加人的低沉嗓音令兩個女人嚇了一跳,只見牧白鐵青著臉直盯著浚浚。幸好他及時聽見浚浚和柔柔的對話,否則難保老婆跑了他還找不出真兇。
「你嚇死人了,幹嘛這麼不聲不響地跑出來,嫌我心臟太強壯,想害我早死啊!」柔柔撒嬌地白了他一眼。
牧白坐在她身邊,一手不忘佔有性地摟住她的纖腰,精明的眼睛則死命地盯住浚浚看,深怕一個不留神,浚浚就把柔柔給「變」走了。
「姊夫……」浚浚忘了把上官牧白給算進去,她根本沒想到他會在家,如果知道,她今天就不會上門了,現在她是當場被逮到,只好滿懷歉意地低著頭說,「我一點都不恨你啊!」
「那是我對你不夠好羅?」他試著找出理由來。
「沒有啊!你對我不錯。」她依舊低著頭,不一敢看他一眼,深怕一抬頭,他就會一不留情地送她—拳。
「那······我是否曾在無意中傷害到你,或是陷害過你?」他又問。
「也沒有!」
「很好!那你為什麼鼓吹柔柔和我離婚?」
為了娶柔柔進門,可是花費他好大的心思,在他們蜜月期間他還得不斷地應付中途殺出的情敵,好不容易回到台灣,作夢也想不到小姨子會跳出來要柔柔跟他離婚;要不是看在她是柔柔親妹妹的份上,並曾被柔柔陷害過N次,他肯定會對她咆哮,並把她列入禁止往來戶。
「我……」浚浚不知該說什麼,這事本來就是她的不對,她千不該萬不該破壞姊夫美滿的婚姻。
「你別嚇著浚浚,她沒有惡意。」柔柔適時阻止牧白對浚浚發脾氣。
「沒有惡意?這叫沒有惡意?如果她有惡意,那我竟不知她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他忍不住大吼出聲。
浚浚一臉歉疚地看著柔柔,她的本意不是想讓姊夫對柔柔大吼的,從小到大從未被吼過過的柔柔一定很難過,因此她急著想替柔柔辯護。
「這……」
「她這本來就不叫有惡意,只不過是幫我找到一個比你更適合當我丈夫的人,我告訴你,上官牧白,你被我休了!」柔柔根本就忘了浚浚還在場,也對他發起脾氣來。
「你說什麼?我就不信全世界還有哪個男人適應得了你,你把我休了,請問有誰敢要你啊?」他嘲說地看著柔柔。
「你可惡!我現在馬上出去勾引個男人回來給你看。」被說得如此沒身價,依柔柔的性子自然是氣不過,她轉身就走,當真想上街去找個男人回家。
「不許你去!」牧白拉住她,「嫁給我了還這麼不聽話,我發覺得和你『打架』,你才不會有空去胡作非為。」他一把將柔柔纖細的身子扛在肩上,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