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不能娶健康。」甄正發的臉色轉為鐵青,他甚至把頭偏向一邊,不屑看龍淵。
「老爺!」三位夫人齊喊。她們不明白為何甄正發不肯同意這樁婚事,龍淵要求娶健康,他應該會開心的立刻點頭答應才是。
健康張口欲言,但龍淵伸手阻止她。
「能否請伯父告訴我您拒絕的原因?」龍淵語氣謙和的問。
「你以為我會再次把女兒交給一個不知道珍惜她的混蛋嗎?我甄正發雖不是首富,可是要養她們母女對我來說還不成問題。你病也探過了,可以走了。」他真正想說的是要龍淵滾出去。
大夥一聽方知甄正發對當年的事仍耿耿於懷,聰明的閉上嘴,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請讓我用下半輩子來彌補我的過錯好嗎?」
「你想向誰彌補過錯皆與我甄家無關,只要你別扯上健康。你不是還有位玉女紅星女友嗎?另外聽說你還追求一位女學生,你想當皇帝找別人去,我的女兒可不是填充你後宮的人選。」甄正發不悅的擺擺手。想說服他還早得很呢。
「關於我向陳雪露小姐求婚的報導並不正確,那是陳小姐自己一相情願。她以為對外宣稱我向她求婚,我就會屈服於輿論壓力而娶她,實際上我跟她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談不上對她有什麼感情,更不可能娶她為妻。」龍淵解釋。
「是嗎?那麼女大學生的事又做何解釋?」甄正發不怎麼情願的接受龍淵的解釋,他深知有些女人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的。
「那個人……是我。」健康不忍龍淵像個犯人般被父親審問,開口為他解圍。
「健康,你別說話,我有信心讓你父親瞭解我的誠意,你別擔心。」龍淵溫柔的撫著她的發。
「我沒關係的。」健康小聲的說,立刻招來龍淵的白眼,她乖乖的閉上嘴不再開口。
甄正發不悅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用力敲敲桌子,「你這臭小子別企圖想用甜言蜜語打動健康的心。我不管你當年有多偉大的理由而拋下懷有身孕的健康,一個有榮譽感的男人絕不會有如此卑劣的行為!你可知道,健康為了孩子不敢回家,一個人跑到花蓮,在一家塑料工廠當作業員,吃了好多苦。健康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跟你計較。我的女兒向來是讓我捧在手心裡呵護的,誰曉得跟了你這個渾小子會讓她吃盡苦頭!早知如此,我就把女兒送到國外去。」他忿忿的說。
龍淵的臉色因甄正發的話而慘白,他不知道健康為了他吃了那麼多苦頭。看著健康,他心中充滿了愧疚,甄正發說得沒錯,他是個大混帳,不折不扣的大混帳!
他輕輕執起健康的手,話梗在喉嚨中說不出來,眼眸中泛著心疼。
「我沒事。」健康輕語,頭枕在他的肩上。「愛你與珞琳是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我不後悔……永不。」她語音輕柔,但在場眾人仍聽得分明。
甄正發一聽,火氣跟著上揚,「可惡!淨生些為愛癡迷的女兒。於政翔!」他怒目一轉,盯著坐在平安身旁的大女婿。「你也是傷我女兒心的男人,或許我該雇幾個打手,把你們這兩個渾小子綁起來痛揍一頓,以消我心頭之恨!」
「爹地!」平安與健康不捨的向父親提出抗議。
快樂則在一旁掩嘴偷笑,幸好她沒找個曾始亂終棄的男人。她朝老公扮個鬼臉,岳鴻毅也調皮的朝她眨眨眼。
「你們兩個別高興得太早,鴻毅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罵我,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若說他們兩個是大混帳,那你便是小混帳,他們被揍的話,你同樣不能倖免。」他愈看這些小伙子愈生氣,他的女兒們個個條件良好,為什麼淨挑些素行不良的男人?簡直丟盡他的臉。
快樂微嘟著嘴,她就知道不能太得意,否則會樂極生悲的。無緣無故惹來一頓罵,真倒霉!
「請您答應我跟健康的婚事,負過健康一次夠多了,我趙龍淵絕不會負她第二次的。」未來的岳父罵也罵夠了,該同意他的求婚了吧?
「我……」甄正發還想再數落龍淵的不是時,就見健康與珞琳母女倆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似有大哭一場的準備。
「而且經過剛才我與健康的「重聚」,她說不定已經懷有身孕,為了您將來的外孫著想,請再考慮。」逼不得已,龍淵只好使出卑鄙的招數。
「哼!我就不信你這小子有多強,不過一次而已,何足為懼。」甄正發揚起下巴,仍是一臉的不贊同。他的理智雖催促他點頭答應,可是他的自尊不肯。
「事實上,我們不只相好過一次。」精明的龍淵看出甄正發已被說動,只是不肯拉下臉來同意。
「你……」甄正發氣得想破口大罵三字經,見可愛的小外孫女以天真的眼神望著他,只好把話吞回肚裡。「算你狠!不過健康若真再懷有你的孩子,我甄正發也會扛下來,不勞你費心。」
「爹地,我愛龍淵,真的是很……愛他。倘若您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可以……理解的,我不會強求您答應,可是我會……永遠守在龍淵身邊……就算沒有名分……我也不會在意的。我愛他……今生只愛他一人。」健康緩緩訴說她對龍淵的情意。
龍淵緊摟著她的肩,「是的,我與健康尊重您的決定,我們會等,等到您答應的那一日。」
「可惡!說你是渾小子,你還真是渾小子,竟然要我的寶貝女兒沒名沒分跟你同居,還要生出一窩私生子,你們存心氣死我是不是?」甄正發氣憤的吼道。
「外公,我想有真正的爹地跟媽咪。」珞琳跳下龍淵的大腿,走到甄正發面前扯著他的手,楚楚可憐的央求。
愛孫心切的甄正發不忍見外孫女滿臉愁苦,只好不情不願的說:「算了!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趙小子,你再敢欺負我女兒,我准教你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