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感到疑惑,你似乎對男人存有某種恐懼,為何你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 接受我呢?」鴻毅不願快樂再躲避下去,他要答案。
「誰對男人存有恐懼來著?男人見到我就像蜜蜂遇到花蜜,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何 來的畏懼?!」快樂的心因鴻毅的問題而漏跳一拍,他怎會知道的?她表現得那麼明顯 嗎?
「又說謊了,你是不是非得每天都說謊不可?」鴻毅對她說謊的行為搖頭又歎氣, 要她改過壞習慣,恐怕難了。
快樂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說謊又如何?誰規定她不能說謊?她就是不想說實話, 他能把她怎樣?她討厭他!他總能看穿她的心事,她的心事才不要與旁人分享。一會兒 說她愛他,一會兒又說她怕男人,什麼都由他說,什麼時候才輪到她說?被看穿心事的 難堪讓她氣紅了雙眼,倔強的脾氣使她不輕易向人示弱,她別過頭去不看那個討厭鬼。
「說中你的心事了吧?」她的倔強軟化了鴻毅的心,他走過去把快樂摟進懷裡,真 誠地說:「難道你不曾想過把心事跟人分享,不再藏在心裡?」
把頭埋在他懷中的快樂,倔強的搖搖頭不出聲,她怕一出聲就會流下眼淚,在他面 前她已哭過一次,她可不想再惹笑話。
「把原因告訴我,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扛下一切的。別再逃避了好嗎?難道愛 我真的令你這麼痛苦?」他彷彿是在乞求她施捨他愛情。快樂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他 不在意人家會說他的求愛沒有男子氣概,他要讓快樂人如其名,永永遠遠的快快樂樂。
快樂沉默不語,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衫,內心的不安由動作表達出來,她真的很 想說出她的恐懼,可是她也好怕,好怕鴻教會和別的男人一樣,最後選擇離去,她沒有 把握能留住鴻毅的心。嚴格說起來,鴻毅算是人中之龍,見過他的女子少有不受他吸引 的,反觀她不算最好,所以沒有把握能贏得了其他溫柔嫻淑的女子,她寧可在一開始便 宜布放棄,也不要等到被拋棄才後悔莫及。
鴻毅重重的歎口氣,她依舊不肯說,為何她對他這麼缺乏信心?他都已當眾大聲的 宣告愛她了,她還在怕什麼?鴻毅無奈的撫著她的長髮,看來他只有再等下去了。
第九章
她好像被困住了,鴻毅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可是不想辦法離開不行啊!鴻毅對她 的瞭解太透徹,所有的保護色被他一層層的剝開,讓她無所遁形,亦令她不安,她得離 開這裡好好的想想。
「我的珍珠項煉不見了。」方艷文尖銳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沉思中的快樂被這聲大喊驚醒,她抬頭往樓上看,感到好像有詭異的陰謀正在進行 ,而且與她有關。快樂抱著輕鬆的心情來看待,若她沒猜錯,這是趕她出門的方法之一 。嗯!來得正好。
「珍珠項煉不見了?艷文,你仔細的再找找啊!」許水靈細緻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找不到,昨天明明還放在房裡的。」方艷文的活中沒有一絲絲的緊張,有的是 陰險。
「怎麼會呢?」許水靈皺著眉,珍珠項煉又沒長腳,怎會自動不見?
在樓下聽得快打呵欠的快樂真想大喊:「到我房裡去找吧!」用腳底板想也知道方 艷文想玩栽贓嫁禍的遊戲。
「一定是有人把它拿走了,否則不會不見的。」方艷文馬上一口咬定有人行竊。這 個計謀可是她苦思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她等著小野雞被趕出門。
「艷文,這話不能亂說,你再找找。」許水靈愣了一下,她也聞到計謀的味道了。
「媽,若家裡沒外人在,我當然不會懷疑是有人偷走項煉,可是咱們家多出了個身 分不明的人,誰曉得她的手腳乾不乾淨,說不定她是慣賊呢!」擺明了把矛頭指向快樂 。方艷文故意放大音量,讓在樓下的快樂聽得一清二楚。
「艷文!」許水靈出聲制止方艷文的高談闊論。她內心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選錯兒媳 婦了,岳家的媳婦可不能心胸狹窄啊!
「媽!要是你不信,走!我們到小野雞的房間去找。」她拉著許水靈的手,凶悍的 闖進快樂的房間。
進到房間,馬上在快樂的梳妝台上看到一條珍珠項煉,方艷文得意的拿起珍珠項煉 說:「我說的沒錯。媽,你不會是想袒護小野雞吧?」
許水靈不語,方艷文的心計謀想騙過她還早得很,只是眼前的情況算是人贓俱獲, 她不好替清白的快樂說話。
「媽,我們下樓找她理論。」方艷文握著手上的珍珠項煉衝下樓。
許水靈臉色不悅的跟在方艷文身後,她該好好考慮是否真要方艷文這號媳婦。
來了!快樂打個大呵欠,等著方艷文發飆。
「小偷!」方艷文氣焰高張的把手上的珍珠項煉用力扔到快樂臉上。
快樂見方艷文想毀她容,趕緊頭一偏,讓珍珠項煉由旁邊飛過。
方艷文不高興的看著快樂安全閃過。「你不要臉,竟敢偷我的珍珠項煉。」她大力 的討伐快樂。
「你的珍珠項煉又沒多好,我幹嘛偷?」言下之意,方艷文的珍珠項煉,她甄快樂 不放在眼裡。
方艷文聞言氣得雙拳緊握,渾身發抖,竟敢說她的珍珠項煉不好,氣死她了。她竭 力忍住氣,驕傲的說:「難道你的珍珠項煉會比我好嗎?哈!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貧民 ,買不起珍珠項煉的。」她做作一臉歉意的嘲笑快樂。
「艷文,夠了。」許水靈看不過去,出聲制止。奇怪!以前她一直沒發覺方艷文做 人不夠厚道,方艷文在她面前總是擺出最好的一面來討好她,如果今天不是方艷文要趕 快樂出去,讓她看清楚一切,那她豈不是讓惡婦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