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毅被他掃倒在地,在倒下前,亦不甘示弱的回敬孟樵一腿,兩人一齊倒在地上。
「能贏過我再說。」他不想再手下留情,孟樵只好倒楣點,供他發洩鬱悶的心情。
孟樵不再把力氣花費花口舌之爭上,兩人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肯認輸。
客聽裡傳來的陣陣撞擊聲與瓷器破裂聲,引來趙高探頭觀望。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大與那個斯文男人大打出手,他知道老大很能打,但斯文男人 也會打架倒是令他感到意外。依目前的情勢,老大因傷勢剛好,體力上有點不如那男人 ,所以處於下風。若老大的體力恢復,這場架肯定更加精采,鐵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等等!他應出面勸架,而不是在一旁研究誰輸誰贏。趙高趕緊加入戰局,想拉開其 中一方,他架住鴻毅,不讓鴻毅再打大哥,結果孟樵趁趙高架著鴻毅時,一拳打中鴻毅 的臉頰,鴻毅火大的送上一拳給加入戰場的趙高。可憐的趙高來不及反應,鼻樑便中一 拳,鼻血直流,他捂著鼻子痛得蹲在地上。
鴻毅獲得解脫後,嘴巴念著所有他知道的中英文三字經、四字經,粗魯的模樣讓人 認不出他是那個斯文的好好先生。嘴巴動著,他的手腳也沒停下來,手腳並用的再度與 孟樵武鬥。
趙高的眼角流出淚水。他內心直喊痛,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掛綵了。嚴格說來, 這場架不關他的事,他不知他們是為何而打,那他幹嘛介入?他該隔山觀虎鬥,等兩隻 老虎鬥累了,他再出場勸架不就好了嗎?
基於這番考量,趙高決定當個旁觀者,反正他只要注意別讓他們打死對方就好了。
這一場架打了好久,兩個大男人力氣皆用盡,最後氣喘吁吁的瞪著對方。
小白臉被他打成花臉了,孟樵得意的笑出聲,這一笑立即牽動嘴角的傷口,讓他痛 得齜牙咧嘴,罵了句三字經才關掉得意的笑。
鴻毅笑看孟樵的得意,孟樵的傷勢比他來得嚴重,畢竟他的力氣比受了傷的孟樵大 上許多,出拳時也顧不得孟樵有傷在身,只想好好的教訓他。
孟樵躺在地上,有感而發的說:「我發現你的三字經罵得很不錯,怎麼練習的?」
他很懷疑斯文的鴻毅會有用上三字經的時候。
「當我面對外國客戶時,若他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我就會以笑臉罵著三字經,反 正他們聽不懂,而我又可以發洩心中的怒氣,何樂而不為?」外國客戶會以為他在說什 麼好話,而笑咪咪的接受他的咒罵。
「聰明!」經過這一架,孟樵對鴻毅的印象整個改觀。以前他太看輕岳鴻毅了,其 實岳鴻毅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可以告訴我快樂住在哪裡了吧?」鴻毅用力爬梳著亂七八糟的頭髮,把襯衫的扣 子扣好。
「你會有機會見到她的,到時候你可以親自問她。」商界那麼小,他相信要不了多 久,鴻毅與快樂就會碰上的。
「去你的。」那他這一架豈不是白打了?!要不是看在孟樵已被他打得很淒慘,他 一定會不假思索的再多踹他兩腳。
孟樵聳聳肩,對於鴻毅的粗話已然免疫,即使再被多罵幾句也無所謂。
「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了。」知道孟樵不可能告訴他後,鴻毅拖著疲累的身體站起來 。受了傷的孟樵還是很能打,或許等孟樵的傷好了,他可以再次與孟樵單挑。
「對!」孟樵全身痛得不想站起來,只好躺在地上說道:「不送了。」
臉上掛綵的鴻毅,風度翩翩的朝孟樵揮揮手,右腳微跛的離開。他右腳沒有受傷, 之所以跛著,是因用力過度,踹倒太多東西所致。
趙高目送鴻毅離開後,才扶起躺在地上的孟樵,他可以感受到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 ,好像因這一架而奠定了。
※※※
「我的天啊!鴻毅,你怎麼了?」許水靈見到全身掛綵的兒子,一跛一跛的進門, 立即花容失色的問。
「沒事。」鴻毅朝擔憂不已的母親露齒一笑,示意她別擔心。
「不是說要去找樂樂嗎?怎會渾身是傷的回來?」會不會是快樂一氣之下,痛揍鴻 毅?不太可能,一個女孩家的力氣沒那麼大。
「跟人打架了?」岳祥天由鴻毅臉上的瘀青判斷。
鴻毅露出光榮的笑容,不虧是精明的父親,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來。
「跟人打架?老頭子,你瘋了,我們鴻毅怎會打架?!他不會的。」在許水靈眼中 ,鴻毅一直是個乖寶寶,無不良嗜好,更甭說與人打架了。
「是你不夠瞭解自己的兒子。」岳祥天搖頭笑道,他的兒子令人驚奇的地方多著呢 。
「爹地,還是你瞭解我。」鴻毅愉悅的朝父親眨眨眼,這一架打散了他的氣悶,心 情好轉不少。
「打贏了嗎?」岳祥天關心的是輸贏問題。
「當然,不過有點勝之不武,如果可以,我希望下回來場公平的比試。」鴻毅苦笑 的說,毫不隱瞞。
許水靈睜大眼、張大嘴,聽著他們父子倆的對話。這是真的嗎?還是她在作夢?
「有骨氣。對了,找到樂樂了嗎?」岳祥天讚賞的點頭。不虧是他岳祥天的兒子, 他為有鴻毅這個兒子感到驕傲。
「沒有,不過孟樵說我總會遇到她的,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次見面。」他好想快 點看到快樂美麗的笑靨。
「會兒面的。」岳祥天認為快樂對鴻毅也有情意,不會躲太久的。
「我想先上樓去梳洗一番。」這副野蠻樣他還真不習慣,誰教他總是以斯文外貌面 對世人。
「去吧。」岳祥天揮揮手,讓鴻毅上樓去。
等鴻毅離開客廳後,許水靈滿面愁容的看著丈夫,「老公,鴻毅怎麼變了個樣?他 會生氣、會打架,我其懷疑他是不是受刺激過劇,所以轉了性子。」她一直以為兒子是 最紳士、最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