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到我家去住吧。」這是為了讓呂翠姿方便行動。
「我明白。」呂翠姿知道自己責任所在,她該把全副精神放在計畫上,但她無法不 興奮,畢竟她又接近心愛的人一大步。
***
陳媽打開門見秦月嫦帶著呂翠姿回來,心中直發毛,知道又有事情要發生了。
「政翔呢?」
「少爺與王先生在客廳。」陳媽恭敬的回答,不敢猜想往後還會發生什麼大事。
「嗯。翠姿,咱們走。」秦月嫦自信滿滿的帶著呂翠姿進入客廳,見兒子在看報紙 ,滿意的綻放笑熔靨,他沒有去找那個賤女人。「政翔,這是翠姿,你還記得嗎?」
政翔放下手中的報紙,對呂翠姿有禮的說:「呂小姐,好久不見。」
原本在閱讀體育版的王沐恩放下報紙好奇的看著他們,每回秦月嫦出現總會有事發 生,他已學會靜觀其變。
「於大哥!」經過歲月的歷練,政翔益發吸引人,呂翠姿如癡如醉的盯著心上人。
「因為翠姿的父母都移民了,所以她暫時住在我們家,你要負起主人的責任,好好 招待她。」秦月嫦隨便編了個藉口。
「歡迎你,呂小姐。」政翔客套的說。反正他是不含在意家中多了哪些食客,母親 的決定他向來不過問。
「你們年輕人好好的聊聊,我上樓去休息。」秦月嫦技巧的退場,期望呂翠姿能把 握時機,慢慢的對政翔洗腦。
「伯母慢走。」呂翠姿恭敬的猶如大家閨秀,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政翔沒心情扮演主人的角色,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報紙上。
「於大哥,你還在怪我是不是?」呂翠姿馬上變張臉,可憐兮兮的說。
政翔聞言放下手中的報紙,不明就裹的問:「我為何要怪你?」
「當年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平安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我破壞了你的婚禮,你恨 我是對的,我不是好人。」晶瑩的淚珠慢慢的滑下,更顯出她的無辜。
「這不是你的錯,你別自責,若不是你告訴我,恐怕我還被蒙在鼓 ,別哭了。」 想起當年的事,政翔的目光不覺發冷,如果可以,他寧願喪失記憶。
「真的?」呂翠姿高興的悃起小臉,見政翔點頭,開心的笑了,隨即又垂頭喪氣的 說:「於大哥,你還是別安慰我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好過些。我聽到傳言了,其實 你還愛著平安,若不是我揭穿事實真相,恐怕你與平安早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是我不 對!」
政翔的眼眸再冰上十分,「謠言不可靠,你怎能聽信呢?」他的心早已因呂翠姿的 一番話翻騰絞滾。呂翠姿的出現提醒了他,他對平安過於仁慈,甚至不忍傷害她一分, 平安一定在私底下笑他吧!笑他的癡傻,笑他們受她的擺佈。
「這麼說,謠言不是真的羅?太好了,我一直擔心自己是扼殺你們愛情的劊子手, 所幸於大哥已不愛平安,那些全是誤傳,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呂翠姿明 顯的鬆了口氣。
「你不是劊子手。」平安才是那個親手扼殺他們愛情的劊子手,她連廉恥為何都不 懂,他怎會愛上她?!她不值得他愛,世上的好女人多得很,何必再將感情繫於那個賤 女人身上?不!他並不愛她,上次在海邊救她純粹是怕她弄髒了乾淨美麗的海水,絕不 是對她仍存有愛意。
「於大哥,我住下來,不會打擾你吧?」呂翠姿知道她的話已達到效果,聰明的適 時收手,轉移話題。
「不會,你高興住多久就住多久,沒人會趕你。」
「太好了。」呂翠姿滿意的笑了,她有信心能得到政翔的心,她確信平安是鬥不過 她的。
王沐恩聽了他們的對話,終於知道原來呂翠姿是當年提供線索的人。不知怎地,他 覺得呂翠姿不如表面上來得單純,他再見到陳媽一臉的不贊同,更相信陳媽知道些內幕 ,只是沒明白說出罷了。
***
「總經理,有位江先生要求見你。」宋小藍的聲音透過話筒告知正埋首苦幹的 平安。
「有預約嗎?」政翔尚未停止他的報復,公司仍有危機,該死的男人!他再不表態 ,她會瘋掉!但在瘋掉之前,她會先向父親纖悔,再到伍家負荊請罪。
「沒有。」宋小藍曾試圖打發來人,只是徒勞無功,那人堅持要見平安。在沒有其 他辦法可想之下,只好請示平安。
「攆他走吧。」全世界有那麼多個江先生,她哪知道是哪個江先生?既然沒預約, 她犯不著對來人太客氣,尤其現在她的情緒正處於低潮,相信宋小藍會有辦法打發來人 的。
撇下這個江先生,她苦思著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公司的危機。倘若政翔堅持要甄氏付違約金,甄氏不是付不出來,只是那不是筆小數目,股東們肯定會對她的能力質疑,而甄氏的信用也會遭受重大的打擊,到頭來得利的人還是政翔。
他真這麼狠心嗎?平安問著自己。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政翔不會原諒任何一個 對不起他的人,他遲遲沒行動,已經算是給她面子了。
她不可能當面請求政翔對甄氏收手,他有自尊,她當然也有;她寧可在商場上栽個 大跟頭,也不願向他開口。只是可憐的伍氏受到牽連,甚至不知為何會遭到如此的命運 ,假如他們知道了,相信伍太太不會再鼓勵伍伯涵娶她。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刻,平安帶著滿面愁容步出辦公室。
「甄小姐,我等你很久了。」江毅森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終於讓他等著了。
平安皺著眉看著來人,一時間沒想出他是誰,直到看著他歉然的笑容,她才想起來 ,「是你!」他就是合成照片上的男人,那個害她被退婚的男人。
「對!是我,可不可以請你吃晚餐?」江毅森自以為瀟灑的機撥他的雞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