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愛聽信謠言,別人的謊言皆能打動你,甚至讓你深信不移,只有我的話,你 從不肯相信。你怪我、怨我,認定我的不忠,倘若你肯聽我說,所有的罪名不會安在我 身上,你會發現事實的真相。可是你不!這一切你該負一半的責任!」平安氣憤的指控 ,他一心想報復,卻不知她是最無辜的,什麼錯事都沒做,就被安了一大堆莫須有的罪 名,他沒有報復的理由,真正有立場報復的人是她!
「謠言?!你敢說那是謠言?請問我昨天看到的是什麼?」政翔站起身抓住她的肩 膀用力地搖晃著,壓抑多時的怒氣正式爆發。
「是他強吻我!」平安雖然被搖得頭暈,仍是盡力辯解,她要給彼此一個機會。
「強吻?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吧!」政翔語氣嘲諷。他有股想掐死她的衝動,若不是 不想污了雙手,他肯定會馬上行動。
「那全是呂翠姿安排的。」平安氣憤政翔對她的不倍任。
旁觀的呂翠姿馬上發出不平之聲,「平安,我們一直是好朋友,你怎麼可以污蔑我 ?」她以無辜的眼神望著平安,眼中蓄著淚水,教人不相信她的話也難。
「既然做得出就要勇於承認,何必嫁禍他人。」政翔殘忍的說,硬著心不去在乎平 安臉上的痛苦。
「好朋友?!你若真是我的好朋友,就不會陷害我,不會破壞我的幸福!」想到好 友的背叛讓平安不禁悲從中來,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下臉頰。
「好吧,如果你覺得把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能讓你好過點,那你就怪我吧!我不會 放在心上的。」呂翠姿大方的接受平安的指控。
「你真今人 心,做錯了事不敢承認,還要朋友替你扛下。」政翔倏地鬆開雙手, 平安因此跌坐在地上。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經過七年你還沒學乖,你所做的解釋是 不想讓我控告甄氏與伍氏吧?告訴你,我辦不到!張大眼看吧!甄氏與伍氏將會毀在你 的手 !」
平安聽了並沒有哭著乞求他,反而擦乾臉上的淚水,露出微笑,「我一直是愛你的 ,可惜你不相信我,寧可相信別人。或許我們的戀情一開始便是個錯誤,你對我沒有足 夠的信心,既然如此,當初何必談論婚嫁?也罷!你想毀了甄氏或伍氏都無所謂,我不 會求你的。」她站起身,臉上帶著悲淒的笑容,一宇字地說:「是你一手毀了我們的愛 情。」說完,不再留戀的離開。
她的話深深地震撼了政翔,他呆愣的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為什麼?他完成了他的報 復,為何沒有絲毫的快感,反而胸口似有根針不時地紮著他?平安臉上的淒楚猶如他的 噩夢,夢中的平安也是帶著同樣的表情。政翔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前擁她入懷,告訴她, 他願意原諒她,願意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呂翠姿察覺政翔對平安仍有依戀,立即挽住他的手,「於大哥,你在想些什麼?」
「沒有。」呂翠姿的舉動打消了他的念頭。不會有事的!他說服著自己,平安不會 傻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但她左手腕上的三道疤卻不斷地提醒著他,她曾做過傻事。他 拉開呂翠姿的手想追過去。
呂翠姿馬上張開雙手擋在他面前,「於大哥!難道你忘了平安愛的人是江毅森嗎? 你怎麼可以因她一番話而受到影響?這是苦肉計啊!她是不想讓你進行報復計畫,並不是真心的,你想讓她再騙一次嗎?」她絕不容許政翔去追平安,她不會讓計畫功虧一簣的。
是啊!他怎會沒想到,平安的淚水是為了打動他,沒有別的意義,說愛他也是謊言 !他就是心愜軟,才會三番兩次的上當。不會了!他對天發誓,甄平安此後是生是死皆 與他無關,他於政翔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會讓那個賤女人有再次介入的機會。
見政翔打消念頭,呂翠姿放心的笑了。她再次獲得了勝利,可是她還不滿意,一日 不除掉甄平安,她便一日不能安心,她要甄平安永遠不能踏上台灣一步,這樣她就能永 遠保有政翔了。
呂翠姿雙眼不停的轉動著,她已想出萬全的計畫,甄平安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
離開飛翔後,平安漫無日的在大街上走著,不時的與人擦撞,或許是她臉上的落寞過於明顯,使得路上的行人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走著走著,來到一條較為冷清的巷道,江毅森突然出現,平安看也不看他一眼,繞 過他繼續向前走。
「甄小姐,請你等一下。」江毅森攔下她。
平安不語,無神的瞄了他一眼,隨即垂首,整個人看起來落魄得很。
「我……」平安的失魂落魄讓江毅森開不了口,他知道自己害慘了平安,心中雖對 她感到抱歉,卻也無能為力。
平安似在等著江毅森開口,沉默不語,眼睛直視路面。
江毅森思索著該如何行動,他知道接下來的計畫會對不起她,可是為了讓心愛的人 高興,他可以出賣自己的良心。
巷道的另一端緩緩地駛來一輛車,江毅森對車上的人使個眼色,車內立即走出一名 大漢,不動聲色的走近平安身後,舉起手用力的打向她。平安只覺腦後一陣劇痛,聽見 江毅森對她說句對不起,接著便不省人事。
「快!快把她抱上車,被人發現就糟了。」江毅森緊張的看看四周,生怕他們的一 舉一動會被人發現。
「是!」大漢趕緊抱平安上車。幸好平安昏過去了,若她的意識清楚,他們恐怕沒 那麼容易擺平她。
江毅森再次以飽含歉意的眼神瞄了平安一眼,他知道平安人不壞,只是她礙著了呂 翠姿,才會有如此的下場。別過頭去,他不再看她那張無辜的臉,從他三與呂翠姿的計 畫開始,他的良心就已賣給惡魔,沒有回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