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雪凝輕啐一聲,「不過是我阿瑪身邊的一名小將,見著本格格合該下跪,不是嗎?」
「格格若不肯離開幕容塵,小的便不需禮遇,此乃王爺的交代。」張武假腥腥道。
「大膽狗奴才!我非割下你的舌拿來泡酒不可。」雪凝被他的無禮所震怒,用力的擊了下木桌。
「且讓為夫的代你動手。」激怒了雪凝跟著激怒了慕容塵,他飛身欺向張武,揚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賞了張武十個耳刮子。
張武來不及閃躲,被打得眼冒金星,頓時臉腫得像豬頑皮,這樣尚不足以消慕容塵之氣,他再擊了一掌於張武的胸口
上,張武被強大的內力所擊傷,五臟六腑像移了位般難受,吐了口鮮血,想還手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連慕容塵的衣角都沒碰到一下,便讓慕容塵押至雪凝面前跪下。
「娘子,你說咱們該先挖了他的眼或是割下他的舌?」既然他有眼無珠,還留著眼球有何用?而他的一張嘴所說出的話均臭得快熏昏人,不如讓他當啞巴。
雪凝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告訴慕容塵一切隨他時,忽地眼角瞄到一個黑影快速的襲向慕容塵背後,她大叫一聲:「小心!」
武功高強的慕容塵豈會未察覺身後有人飛撲而至,反手抓著張武丟向來人,來人厚實的掌力重重的擊中張武的胸膛,只聽得張武慘叫一聲落下,沒有掙扎馬上死亡。
客棧裡頭的人見著此等陣仗嚇得哇哇叫,想奪門而出卻不得其法,他們被困住了。
雪凝見著來人渾身發冷,甚至站了起來,眼中有著不容忽略的恐懼。「阿瑪。」她怯怯的喚了聲。
慶親王沒有理會女兒,雙眼陰寒的瞪著慕容塵,這是他們頭一次見面,但在此之前,他們對彼此並不感到陌生,慕容塵三番兩次破壞慶親王的好事,最後竟可恨到偷走雪凝的心,讓雪凝變了模樣、不再心狠手辣,他說過絕不會原諒與他作對的人,就算是他的女兒也不例外。
兩個痛恨彼此的男人沉默的看著對方,周圍的氣氛因慶親王的出現而陷入空前的冰寒,光由他們倆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實在很難去斷定最後的勝利屬於誰。
雪凝躲在慕容塵身後,一來是怕被抓回去,二來是怕面對可怕的父親。
「趙勇,把縮在角落的那群小老鼠都殺了,待本王手擒慕容塵後,再對外宣稱是他殺的。」慶親王冷冷地發號施令。
「喳!」趙勇領了命,不敢有所質疑,舉起大刀見了便砍,縮在角落的客人見狀嚇得到處奔跑狂叫,但他們的腳步怎敵得過上場殺敵無數的趙勇,趙勇刀刀乾淨利落,凡 被他砍著的人沒有不一刀斃命的。
「阿瑪,不要!」雪凝驚恐的看著,眼前所見是一片血紅,好多的鮮血,好淒慘的叫聲,她害怕地直搖頭,誰來告訴她是在作噩夢。
慕容塵見她被眼前的情形嚇著,趕緊把她摟進懷中,把她的頭壓向他的胸膛,不讓她再看血腥的場面。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慶親王,果然心狠手辣。」眼前的情形讓慕容塵緊蹙了眉頭,慶親王的行為根本毫無人性可言,那群人不過是尋常百姓,一生中沒做啥壞事,不過是到客棧喝茶聊天,沒想到竟會死於非命。
慶親王得意地狂笑幾聲,趙勇砍人砍到雙手發酸,才解決完一屋子的人,雙手抱拳對慶親王道:「王爺,屬下已確定沒有任何活口留下。」
「很好,退下去吧!」慶親王滿意地點點頭,看了看被血洗已滿目瘡痍的客棧,「 嘖!嘖!若不是你們今日來投宿這間客棧,他們仍舊會活得好好的,他們要怨就怨你們吧!」他假裝惋惜,搖頭歎道。
雪凝全身不停地抖動著,好可怕!耳邊依稀可聽聞方纔的慘叫聲,他們死前的慘狀就連她閉上眼都可看見。
「別怕!有我在。」慕容塵拍拍雪凝的背,安撫著她的恐懼,隨後瞪了慶親王一眼 ,他竟在女兒面前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你已自身難保,怎麼還想保護她?」慶親王冷笑,揚著聲道:「雪凝,念在你是我親生女兒的份上,我給你一條生路走,馬上離開慕容塵隨我回京去吃齋念佛,若你不要的話,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兒,而是慕容塵的女人,我不會顧念父女之情, 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性子,好好考慮一下。」念在雪凝是織雨辛 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他不得不網開一面,給雪凝一條退路。
「阿瑪,我求您讓我和塵離開,我們不會再出現在京城的。」雪凝哀淒的懇求父親 別再苦苦相逼,她實在不願見她所深愛的兩人大打出手,拚個你死我活。
「好!你不肯選擇是嗎?沒關係,慕容塵,我同樣給你一條路,本王挺欣賞你的武功修為,投靠我,我可以把雪凝名正言順地嫁給你,且讓天下人絕無二話可說,就連將軍府也不能由你手中帶走雪凝。怎樣?你答不答應?」慶親王再次開出他的條件來,有了慕容塵的幫助,對於謀取王位如虎添翼,坐上龍椅更是遲早的事。
「不!我不想助紂為虐,且我娶雪凝不需得到天下人的同意,只要我倆情投意合便成。」慕容塵想都沒多想便拒絕了慶親王的提議,慶親王在打什麼主意他怎會不曉得, 他慕容塵向來為民除害,怎可能為了娶心愛的女人而背叛以往的作?,他說過可以因與雪凝私奔而遺臭萬年,但他不想因助紂為虐而遺臭萬年。
「看來你們倆是選擇死路一條,那我毋需多言,出手吧!」
對於他們的回答,慶親王並不感到意外。
「誰勝誰敗要到最後關頭才知道。」輕輕簇擁雪凝到角落,以避免他與慶親王決鬥時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