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千里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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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啷!」夏芷蕾的疑問令氣昏了頭的兩人大夢初醒,天老爺!瞧他們說了些什麼?竟吵得忘了慕容塵在馬房內,作孽啊!明知能不提雪凝格格就別提,怎能讓憤怒沖暈了頭,金錦繡朱唇微答不出話來,沈孟則惱得雙手捶打自個兒的豬腦袋。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們不是吵得欲罷不能?」夏芷蕾瞪大眼,看著有怪表情的兩人,「轉眼間,你們到關外已有三年之久,奇怪!怎麼都沒聽你們提過誰是雪凝格格?」她好奇的喃喃自語,一個格格值得他們發那麼大的火嗎?

  沈孟與金錦繡陷入沉默之中,雙眼不住地飄向馬房內,罪過啊!

  「咦!你們?何一直望著馬房?裡頭有誰?該不會是你們口中的雪凝格格吧?好!我且進去瞧瞧她長啥模樣。」夏芷蕾隨著他們的目光望向馬 房內,好奇心重的要奔進去看個分明。

  沈孟與金錦繡趕緊伸出手想攔下她來,人尚未攔到,裡頭的人倒是走了出來,慕容 塵前腳一踏出馬房,沈孟與金錦繡便尷尬地垂下頭不好意思看向慕容塵,尤其是沈孟,他說了不少雪凝格格的壞話,此時是恨不得咬斷自個兒的舌頭,以免下回又如金錦繡所 言口無遮攔。

  「慕容大哥,原來你在裡頭。對了!你有沒有瞧見裡頭有其他人?我猜裡頭有個叫雪凝的格格,否則沈大哥與金姊姊怎會直望著裡頭瞧。」不知前因後果的夏芷蕾直接道 出她的疑問,沒發覺沈孟與金錦繡不斷的向她使眼色。

  天老爺!沈孟與金錦繡在心底哀號著。奇怪,平時夏芷蕾不笨啊!怎會看不懂他們的暗示?真是天要亡他們也。

  「裡頭除了馬兒外,就我與白鷹,別無他人。」平靜的表情,似沒被方纔的爭吵所影響。

  「唉!我以為裡頭有個格格呢!真想見見能引起沈大哥與金姊姊爭吵的人。」夏芷蕾消沉的長歎口氣,嘴裡說是想見雪凝格格,其實心裡並不是那麼想,不過是無聊罷了 。

  「是啊!」慕容塵的眼神頓時飄得老遠,無限相思浮上心頭,肩上的白鷹似體會他的心情,哀淒地叫了兩聲。

  完了!闖禍了!沈孟與金錦繡兩人垮著臉相望,不該逞一時之快的,有沒有可能,讓他們收回說過的話?當然是不可能。

  夏芷蕾因慕容塵的回答愣住了,慕容大哥的回答是什麼意思?是說他也想見那名格格嗎?為何他的眼神充滿了思念?就像……就像方才望著關內的表情!難不成慕容大哥 所念著的不是事而是人?而且是沈大哥口中的雪凝格格,不!不會的,她慌亂地甩甩頭,不成!她非得求證不可,一定要查出那個雪凝格格與慕容大哥沒牽扯不可。

  將軍府的後花園中花團錦簇、彩蝶飛舞,微風陣陣夾帶著淡而清雅的桂花香 ,被百花所包圍的涼亭中坐著一名美少婦,身畔則站著一名侍女,美少婦對眼前的美景 視而不見,眉宇間輕鎖著哀愁,加上一副羸弱的身子,教人看了於心不忍,直想分攤她的憂愁,為的是見她展露笑?。

  「格格,喝點廚房?您準備的冰鎮蓮子湯,消消暑吧!」侍女巧巧眼見格格一日日 的消沉下去,於心不忍。唉!她還是比較習慣面對盛氣淩人、愛欺壓老百姓的格格,現 下的格格沒了往日的氣焰,眼神空洞,心早已隨慕容塵而去,整日想的念的不都是慕容塵,有時她可以窺見格格的心是企盼有天能再見到慕容塵的,不過是嘴巴不說。

  魂不在身上,何需消暑?雪凝推開眼前的蓮子湯,癡癡地凝視著手中的一根枯木枝,反覆的把玩著。猶記得三年前有雙黝黑的大手總輕柔地幫她梳發,然後再以枯木枝固 定住,人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想再回到三年前,那時的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雪凝 格格,而是一名江湖俠士的妻子──阿棄。

  如今對她而言,阿棄這個身份是遙不可及的夢,三年前慕容塵放她下山後,沒多久她便嫁入將軍府,她是不可能再當慕容塵的阿棄了。

  但,他知道嗎?知曉她已嫁作人婦嗎?抑或是他根本不在乎?是啊!她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慕容塵未曾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當初會決定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她永遠 都無法在他的心底佔上一席之地。她露出苦澀的笑容,嫁人也好,省得慕容塵煩惱要如 何是好,娶她不是,不娶又背信,她嫁了人,他便可以另娶一個立場與身份都不與他起 衝突的女人,這樣的結果豈不皆大歡喜?

  「格格,你寫封信讓巧巧偷偷地托人帶給慕容公子吧!」

  巧巧確定四周沒眼線,小聲的在雪凝耳邊建議,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為了格格的幸福著想,她願意冒險?格格傳達書信。

  「不!我不寫信給他。同樣的,你也不許私下寫信給他。」雪凝想都沒想便搖頭否決。

  「格格,巧巧相信慕容公子的眾人,他不會棄你於不顧,只要你肯寫,他絕對會來帶你走的。」巧巧苦口婆心地勸著,她會想出這個主意,還不是不想見主子再消沉下去 ,否則她哪來的膽。

  「不准!」雪凝猛地站起來,有著無比的堅決:「誰說我要跟他走來著?我人在將軍府過得是錦衣玉食的日子,他算什麼?憑什麼讓我降低身份去陪他吃粗食?」她大聲 的數落著慕容塵配不上她的地方。

  「格格,現在不是你逞能的時候,咱們該把你的情形告知慕容公子啊!」跟隨格格多年,巧巧早把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她老愛說些口是心非的話來擾亂視聽。

  「再多嘴,當心我割下你的舌頭泡酒喝。」她大聲地喝斥道,咬著牙硬是不承認巧巧猜透她的心事,「況且本格格有啥情形可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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