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艷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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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若葳累得阿欠連連,很後悔沒先在旅館裡睡一覺,反而在香港街上到處亂逛,結果現在累得她快體力不支。 

  看看時間,飛機也快到了。她往接機室方向走去,空空蕩蕩的機場已經沒幾個人了,冷清的場面讓她不由得伸個懶腰,趴在欄杆上百般無聊。 

  「有時候能知道未來也不見得是好事。」

  若葳愣了一下,她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衣男子,他也一副閒閒的模樣倚在她身旁的欄杆上,也像是在等人的樣子。

  「你是誰?」

  「那不是很重要吧?」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喜歡知道即將發生的事嗎?總是努力想預知未來不是嗎?那不太好唷,有時候知道又不懂得趨吉避凶那可能更糟糕了。」 

  若葳回過身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他說的話再清楚不過,裡面的玄機彼此心知肚明,問題只在於他為什麼會知道?

  「你到底是誰?跟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意?」

  「只是想告訴你,既然知道未來可能會發生無法控制的事件,那麼最好不要冒險,否則後果可能曾真的很出乎意料。」

  「這麼說你是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嘍?」

  黑衣男子聳聳肩。 

  「也許吧。」

  「那你還真無聊。」若葳撇撇嘴,回過身繼續趴在欄杆上。

  黑衣男子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說,反而愣了一下才說:

  「你說我無聊?」

  「是滿無聊的。」若葳低笑。「你當然不可能把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但是又希望那些事情不要發生,所以才會來對我說這些話,可是說了又怎麼樣?我只是懂得占卜,牌上可不會告訴我什麼時候要到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不可以去什麼地方,更不會告訴我應該跟誰說些什麼話。那這一切都是白搭,還不夠無聊?」

  黑衣男子頓了一下,聽她這麼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可是——他怎麼可以反而被將了一軍? 

  他有些悻悻然地問:

  「看來你也沒打算問了。」

  「你會說嗎?」

  「當然不會。」他嘴硬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若葳又打個阿欠。「反正你不會說,我還問什麼問?多此一舉。」 

  入境室的門打開了,遠方傳來人群的腳步聲。

  黑衣男子沒好氣地轉身離開,冷冷地丟下一句:

  「別去上海,要不然你們都會後悔的。」

  鍾若葳回頭,他已經消失了身影。

  她一點也不意外,打小她已經見慣了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朋友」們,只是這次的黑衣男子與他們不同,他不是鬼當然也不是人,誰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若葳!」

  興奮的叫聲傳來,若葳精神為之一振。

  「小雙!」

  她的妹妹小雙從出境室出來,一看到她便興奮大叫。若葳馬上發現待在小雙身邊的男人不是關駱軍,而是那天在機場見到的男人。

  看來小雙真的遇到了不可預料的事了。

  小雙神情愉悅、雙頰緋紅地甜甜笑說: 

  「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一直沒打電話,我乾脆自己查航空公司的時刻表。」

  若葳替她拿起行李。「走吧,我已經定了旅館了。」

  「若葳——」小雙的眼睛飄向走在後面的楚陽。

  若葳微笑地睨她。 

  「怎麼?心情好了?不需要我了是不是?」

  「若葳!」小雙的臉紅得像個蘋果。

  若葳微微一笑,放下行李等著楚陽。

  「我人都已經來了,旅館也定了。起碼你跟我過一夜吧,到時候你再決定也還不遲。」

  楚陽走了過來,眼光落在小雙的身上。 

  「這是我姊姊鍾若葳。」

  楚陽微笑頷首,小雙的姊姊和她在外型上有很大的差別,鍾若葳無疑是個美艷女子;而小雙卻清新脫俗得近乎不食人間煙火。她們顯然是一對外表截然不同的姊妹。

  「你好。」

  「你好,今天晚上想跟你借兩個人可以嗎!」

  「兩個?若葳——」

  「我也替駱軍訂了房間。」

  楚陽落落大方地點頭微笑說:

  「我們明天早上十點出發,別遲到就是了。」

  「我知道。」小雙紅著臉點頭說道:「晚安。」

  「小雙就交給你了,把旅館的電話給我,晚一點我會打電話過去。」

  「你不需要打電話。」若葳翻著眼睛瞪他。「我是她姊姊,我不會吃了她的。」

  楚陽挑挑眉,小雙連忙打圓場: 

  「我知道你們住在哪裡,我打電話好了。」

  「那也好,晚安。」楚陽說完,便隨著其他人離開。 

  人帥、背影也帥,比起關駱軍那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是有男人味多了。

  若葳不禁歎口氣,拿起行李說:

  「走吧,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小雙低下頭說: 

  「我想也是……」

  第七章

  「感情這種東西說穿了和感冒一模一樣。」 

  「感冒?老姊,我知道你與眾不同,但是這……這也太與眾不同了吧?」小雙實在不解若葳的意思。 

  「我很正常。」

  若葳躺在旅館的床上懶洋洋地啃著蘋果說道: 

  「我就看不出來愛情跟感冒哪裡不一樣?你自己看,兩種同樣都是不請自來,輕則難受幾天,重則倒楣一點足以致命,不分男女老幼都可能會得,無藥可救屬於絕症的一種,但是很少要人命,除非那人先天上體質不好或者不幸的產生了併發症,例如喪失人格啦之類的。」

  「這麼說不無道理,但是你就不能把它解釋得有點詩意嗎?」小雙沮喪地趴在床上。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到了若葳的嘴裡不折不扣成了傷風感冒,聽起來真教身在其中的人不得不一頭撞死以謝天下。

  「是啊,要詩意一些、浪漫一些,最好佐以鮮花燭光、配上生死相許之主菜是不是?」若葳翻翻白眼。「鍾小姐,感冒雖不足以致命,但是會讓人精神渙散腦袋空空如也,再詩意一些豈不是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鍾若葳,你這根本就是危言聳聽,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小雙懊惱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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