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報導】根據可靠消息人士指出,在二十二日失蹤的觀察團成員已被尋獲,目前已知有兩人死亡,死亡者為記者羅賽斯·卡本特及武裝警衛亞森·古德。
白宮目前並未就觀察團尋獲的消息發表任何言論,也沒有證實此一消息是否正確。根據消息人士指出,觀察團可能會在最短時間內返回聯合國,而他們所攜回的報告將會嚴重影響依阿戰爭的未來發展。
【阿爾拜特報導】本日凌晨阿爾拜特國會發生了嚴重的肢體衝突。阿爾拜特上議會議長多力·卡布雅,對於該國總理處理觀察團成員失蹤一事感到十分不滿,多力在國會的緊急會議上發表演說,嚴重抗議該國總理奇亞卡克處理不當,以致引發依特丹攻擊。多力並且出示一份由萬人簽署的聯名書,要求奇亞卡克下台。
支持奇亞卡克的議員與支持多力·卡布雅的議員雙方各執一詞,由於多力·卡布雅身兼國防部長以及上議會議長職務,支持奇亞古克的人士不願意認同由他所做出的判決,認為這是嚴重的行政程序失當。衝突中,多名議員受傷,導致該緊急會議流產,雙方於會後各自召開記者會,嚴重指控對方行為不當,且承認在此次緊急會議中並沒有達成任何共識。
根據瞭解,多力·卡布雅與奇亞卡克不和已久,多力主張以武力對抗依特丹攻擊行動,並且多次鼓吹國會罷免奇亞卡克。觀察家指出,多力手握兵權,極有可能在無法和平取得政權的憎況下發動政變。這對目前正遭受依特丹猛烈炮火轟擊的阿爾拜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也有內部消息指出,多力目前已經積極部署自身所擁有的兵力,而且秘密對支持奇亞卡克的人士進行剷除行動……
「我不走!」凱莉對著芮娜搖搖頭。「我現在還不能走。」
芮娜十分猶豫,她不想把凱莉留在這裡,但卻又沒有其它的選擇。
「別擔心我,我會很好的。我只是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下伊恩。」凱莉微笑地安慰她。「等情勢穩定一點我就會回去的。」
「我不放心……」芮娜歎口氣,她知道不可能叫凱莉改變決定,而自己也不可能留在這裡。「凱莉,這裡的情勢極不穩定,多力很可能隨時發動政變,我擔心到時候你也會受到牽連。」
「我不怕。」
「我當然知道你不怕。」芮娜還是歎息。「可是我怕!我擔心你回不來,那我……老天!我要怎麼跟你說,你才會願意跟我走?」
「我不會走的。」凱莉微笑地上前親吻芮娜的頰。「你快走吧,飛機馬上要起飛了。」
「好吧……」芮娜想了想,從皮包裡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凱莉。「隨時打電話給我,如果你想回來也打電話告訴我,我會替你安排飛機。」
凱莉接下那張名片,迷惑地看著芮娜。「芮娜……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芮娜笑了笑。「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問呢。」她用力摟摟凱莉,歎息似的在她耳邊低語:「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關心你,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我會等你電話,千萬不要忘記了!」
凱莉感動地低下眼睛。「我會的……」
吉姆參議員站在飛機的樓梯口上叫著芮娜的名字,急急催促著。
芮娜放開凱莉,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但終究還是得先離開。「一定要保重!我等你電話。」
芮娜上了飛機,凱莉站在機場空曠的水泥地上默默地看著飛機起飛。這裡真的被遺忘了,所有的國家都已經採取撤退動作,這表示這個地方發生戰爭已經是無可挽回的局勢。
凱莉沉默地走出機場,很快跳上吉普車。
她不會走的。如果沒有伊恩,她絕對不會離開這裡!
就像沙漠中的花朵一樣,即使最悲慘的環境裡,還是有一絲希望的光芒在暗處閃爍。
難民營雖然毀了,但是許多人並沒有死,他們躲在附近的防空洞等待轟炸過去,依特丹的轟炸過後他們便慢慢回來。許多人身上都帶著傷,但他們還沒有放棄希望。
伊恩仍然是他們最信賴的醫生,臨時的帳篷再度搭起。靠著簡單的醫療用具跟些許藥品,伊恩的帳篷裡又擠滿了需要醫療的人們。
史蒂芬也回來了,雖然他面對伊恩的眼光仍然充滿了忿很不平,但他沒有忘記醫生的天職。他們原本就是合作多年的夥伴,如今再次合作,默契同樣無須言語。
凱莉也盡力幫助他們,儘管她對醫療一竅不通,但是她的冷靜卻讓許多傷患感到心安;他們現在最對要的就是冷靜。
只是當他們努力地搶救傷患時,一隊不速之客卻闖了進來。
「伊恩·伍德,你因為間諜罪名被捕了,現在請你乖乖的銀我們走。」
「間諜?!」所有的人都得住了,包括那些病患們,包括凱莉與史蒂芬。
嚴肅的軍隊領袖面無表情地端著槍指著伊恩。「你要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動用武力?」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伊恩是個醫生,他不是間諜!」
凱莉焦急地說道,病患們用力點頭附和她的說法,但那並不能讓軍隊的人改變初衷。
「這是由國防部長親自簽發的逮捕令,需要我念給你們聽嗎?」
「多力·卡布雅引?」伊恩在起眉。「你們把奇亞卡克怎麼樣了?」
「跟我們走你就會知道了。」
「不!」凱莉慌張地擋在伊恩面前。「你們不能逮捕他!他沒有做錯事!」
「凱莉……」伊思溫柔地輕輕推開她,深情的眸子凝視她半晌,然後他輕歎一口氣。「回美國去吧!」
「絕不!」她緊緊握住他的手。「沒有你,我絕對不走!」
「走!」士兵冷冷地押住伊恩往外走,冷酷的模樣讓誰也不敢靠近。
「伊恩!」
「回去吧。」他淡淡說道,然後轉頭,跟著士兵們昂首闊步地離開帳篷,跳上等在外面的車子。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然讓自己穿著醫生的白袍,帶著尊嚴離開難民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