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住他們!」阿常叫了起來,沒想到男人身邊帶的兩個小混混卻架住了他,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不男不女!欠扁!閃一邊去!」
這下誰也不敢動了,這種地方難道能叫警察來擺平嗎?
一直倒在地上的阿寶這時已坐了起來,那對男女已打到了吧檯前,男人惡狠狠地揪著女人的頭髮往牆壁猛撞,女人尖叫又尖叫,卻明顯地處於下風。
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紅了,暴吼一聲撲上男人的背,用盡力氣揍他。
「阿寶!」
「你罵我!」阿寶大叫,隨手拿起吧檯上的煙灰缸朝男人的背上猛敲。「你罵我!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們還在幹什麼?」男人一時竟招架不住大叫起來:「快抓住他!」
阿常這時也惱火了。「扁他們!敢來踢館!打死他廠
一時之間舞場當下變成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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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輸過血,休息一下沒事就可以走了。」醫生冷漠而不贊成地看著她。「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再割深一點你那隻手就廢了,年紀輕輕的這麼想不開!」
「知道了,謝謝醫生。」小路朝醫生點頭送他出去。回過頭來,妮妮正朝他扮鬼臉。「你還有心情調皮!知下知道你差點嚇死我!」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有些委屈地看著他。「人家真的很傷心嘛……」
「傷心就可以這樣嗎?如果我沒回來呢?如果我沒回來你就算是死在裡面也不會有人知道廠他輕斥,坐在床邊輕輕拉起她的手。「好好一隻手割成這樣,醜死了……」
妮妮不依地嘟著嘴。「都是你害的,你還嫌人家醜……」
他溫柔地握著她的手,隔著紗布輕吻她。「還疼不疼?」
她感動地搖搖動。「一點都不疼了。」
「你這樣叫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輕聲歎息著,撫著她為他受傷的手,心中無限感歎。
過去也有女人為他要死要活的,但真正付諸實行的只有她一個,妮妮烈火般的性子叫他又愛又怕,他如何承受得起她這樣的愛情?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她也歎息,似乎有些苦惱。「只是那時候我心裡真的很難過……真的真的很難過……」她說著,輕輕哽咽起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想你一定再也不要我了……」
「傻瓜。」他輕斥,拭著她的淚水,無限柔情地凝視著她。「我怎麼會不要你?我知道你是真心愛我的,只是早上的情形……」他又歎息一聲。「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快樂?」
妮妮的淚水仍落著,所有的委屈全宜洩在淚水之中。「我不要你再去上班,不要你再和別的女人上床!你知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和那個女人走出來,我的心真的好痛!」她望著他,心痛全在眼裡。「小路,如果你真的有一點點愛我,就不要再去了好不好?要不然我真的會死!」
他將她擁人懷裡,想到險些失去她,想到她渾身是血,手中卻還握著鈔票的情景——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發上。「好,我不再去上班了,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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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是不可能要你的!」他強壓著忿忿不平,嘶啞地問。
她正穿戴和她的心一樣顏色的黑色晚禮服,聽到他的話訝異地失笑起來。「要我!你在開玩笑?你能娶得了我嗎?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叫我娶你都不可能,我為什麼要你娶我?」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殷素素笑得花枝亂顫地,轉過身擁著他,眼裡閃著狡猞的光芒。「我要怎麼樣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要玩你玩到我高興為止。」
他惡狠狠地怒瞪著她。
她輕撫他的臉,對他的忿怒感到得意。「你不覺得女人對男人坦白實在是種很難得的美德嗎?男人玩女人已經太久了,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代表全天下的女人,還給男人的一點小小報復而已。」
「你根本是個變態!」他咬牙切齒怒道。
「我變態?」她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轉過身去。「也許吧——幫我把拉鏈拉上來——也許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女人之所以變態有百之八十都男人造成的——謝謝。」她又轉過身來。「你總不會以為我天生就是個蛇蠍女人吧?哪個小
孩出生的時候不是又善良又甜美的呢?」
阿南別開臉去,根本不打算理會她那偶爾的理智與純良。
「我知道你恨我。」她摸摸他的臉替他理理領帶。「不過我不在乎,恨我的男人太多了,正如同我恨的男人也太多了一樣,走吧!」
「我不去!男妓沒義務陪女人赴宴!」
「有的。」她親密地挽著他的手。「如果他恰巧有把柄落在那女人手上時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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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著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細心地打理著自己。
從來不知道看女人穿衣服居然也會是一種享受,過去他等候女人總是不耐煩的,覺得女人天生就是一種只懂得浪費時間的動物,但現在看著她,他卻覺得沒有比看她整理自己更令他快樂的事情了!
她整理的發是被他弄亂的,她的唇為他而艷紅,而她白細的皮膚每一寸都經過他的洗禮,她全身上下都屬於他!
她戴上那方絲巾,遮去他所留下的痕跡,那個動作使他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要回去了?」
「嗯,快三天了,我再不回去不行的。」
「他會找你?」
「不會,但他會知道。」
他自她的身後擁著她,近乎賭氣地。「讓他知道更好!」
「不要說傻話。」
「什麼叫傻話?你不敢讓他知道?」
冷銀嫣停下手上的動作,沉默地垂下眼。
小天乾笑雨聲放開她。「我就知道!充其量我不過仍是個男妓而已,」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說呢?」她的聲音裡有種受傷似的無奈。」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