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阿姨?」聖星宇一愣:「辛亞蔻?」
「是辛亞蔻。冷岫青也有些意外:」你也認識亞蔻?「「無巧不成書!」他首次大笑起來:「看來命運就是命運,根本沒有更改的餘地!」
「什麼意思?」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將女兒護在身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坐在地毯上喘氣:「什麼叫沒心情玩?這世界本來就夠悲哀了!越是悲哀我們越要笑,要不然怎麼辦?為了這種小事去死?」
夢夜瞪了她一眼:「現在又這麼有哲理了?再怎麼有哲理的風涼話還是風涼話!你就不能正正經經地想想辦法嗎?」
「辦法?」她怪叫:「什麼辦法?亞蔻到底知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離婚有離婚的辦法,不離婚也有不離婚的辦法,問題在他們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鬧離婚值不值得?這年要誰沒幾個老情人舊女友什麼的?這樣就要離婚,那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要結婚算了!」
「銀歡!」
「我說的是實話!石磊做了什麼?他什麼也沒做!莫名其妙在石頭上跌了一跤,砸破了頭不要緊居然還賠上個老婆,根本是倒霉倒到家了!是亞蔻不講理!」
夢夜呻吟地摀住了眼。
亞蔻不服地嚷了起來:「銀歡!你到底幫准?不要告訴我將來你結了婚,你丈夫心裡日日夜夜惦記著別的女人你還能小鳥依人的躺在他身邊!「「那又怎麼樣?他是養了她,還是親了她?將來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是你。你哀怨個鬼!」
「你——」
「別吵了!」夢夜不耐地打斷她們。從小吵到大你們吵不煩吶?我真奇怪你們怎麼還沒把對方謀殺掉?「「那要判死刑的。」銀歡理所當然地回答。
「謝謝你的提醒。我險些坐牢。」亞蔻故作驚訝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真的好險!」
「你們兩個——」她氣了起來。
「對不起。」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夢夜歎了口氣:「你們真是—一」她無奈到了極點,只能攤攤手表示她的莫可奈何。「我懶得管你們!」
銀歡裹著毯子沉吟了一會兒,突然一本正經地:「亞蔻到我那裡上班好了。」
「什麼班?」她不太感興趣地盤著腿靠在床邊,眼睛盯著天花板:「去搶你的飯碗乾電台主持人?」
「你要能搶走,我也佩服你了。」銀歡聳聳肩:「我們的採訪小姐走了,你以前待過雜誌社。也算是同行了,乾脆我們也不要找人了,就用你吧!」
夢夜摸摸頭:「她正在懷孕。」
「懷孕就不能工作?」銀歡翻翻白眼:「天吶!你真的落伍到可以流放北極去養企鵝了!現在懷孕都可以上電視當主持人宣告天下了,為什麼不能當採訪人員?」
「石磊會氣死!」
「氣死他最好。」亞蔻咕噥著:「他都不怕我會氣死,我又何必擔心他?更何況不工作將來我和孩子吃什麼喝什麼?」
——
「亞蔻!」夢夜十分不贊同地:「你不是當真要和他離婚吧!」
「我是認真的。」她垂下眼黯然了好一會兒:「沒有其它方法了,邱暮蘭沒死,她好好的在台灣活著,石磊會去找她,不管將來他們怎麼樣,我都不要當那個苦苦等候的白癡!「「有理!」銀歡贊成地拍手。
「喂!你牆頭草啊!」夢夜忍不住罵道。
銀歡立刻跳了起來:「什麼嘛!亞蔻說的真的有理嘛!那萬一石磊真和那女人舊情復燃怎麼辦?真叫我們亞蔻去當棄婦?好吧!那就算沒有好了,天知道石磊是在外面吃了虧回來尋求慰藉,還是怎麼樣的?」
「銀歡!你住口好不好?還在那兒扇風點火!」
「我和她想的一樣。」她有點無奈地笑了笑:「我不是可以忍受那些事的女人。
夢夜又氣又急地:「你簡直是……哎啊!這怎麼說呢?」
「什麼都不要說,反正說了也沒用,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她真的走了。
石磊回到家拉開衣櫃一看,她平常穿的衣服全都不見,只留下他替她買的大衣和晚禮服還掛在裡面。
他潰然倒向大床,嗡嗡作響的頭和不斷絞痛的心,不知道是哪個疼得厲害些。
潛意識裡他一直期望亞蔻只是一時憤怒,她不會真的離開他而去,就像他們少數的爭執一樣,最後她仍會回到他的懷抱之中。
亞蔻說得到做得到,有時她的固執真會令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敲碎她哪個頑固的小腦袋。
難道他們真的就這樣分開?
他不能接受,他不能允許他所愛的人,再一次由他身邊走開!
他是愛她的。
那麼暮蘭呢?自己對她到底又有什麼樣的想法?
他無法釐清自己的思緒,那衝擊大大了,使他無法好好思考。他只知道他想再見她一面,想問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想知道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在那次的事件中逝去?
然後呢?他茫然了。
如果她過得不好怎麼辦?
如果她過得不幸福怎麼辦?
如果——如果他們的愛還沒死去怎麼辦?
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一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做何想法!
石磊困擾無比地抱住頭呻吟。希望就此從世界上消失,再也不要為了這些事而煩惱!
「天吶——」
門鈴響了起來,他立刻叵射動作似地自床上彈跳而起!亞蔻!
她總是忘了帶鑰匙。總是委屈無比地坐在門口等他回家開門——
他奔到門口:「亞蔻!」
門一開,站在門口的卻是聖星宇,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頭上的紗布:「精神不錯啊!老兄,不過我不是亞寇,抱歉讓你失望了。」
頭又痛了起來,他抱著頭轉身走進客廳:「你來做什麼?」
「聽說你受了傷,過來看看你。」聖星宇自在地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交給他:「喝吧!還不錯的麻醉劑,或許可以讓你少痛一點。」
石磊一仰而盡,詛咒著那該死的頭痛,甚至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