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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席斯聞言打趣。「冬的個性是不是如他所繼承的名銜一樣,臣倒不敢妄下斷言,因為也有人說他跋扈彆扭,但那種個性和月帝感覺很像,臣倒滿確定的。」

  凜冽的藍瞳掃過去。「對冒犯者朕絕不手軟,就算是老師也一樣,要試試嗎,席斯大神官!」

  「豈敢,一介小小神官,受不得月帝的『言靈』問候。」他笑嘻嘻的舉雙手投降。「唉,想以前有個俊秀小子見到我,必定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老師,不但有笑容,有表情,現在……只剩美色能看,可愛的模樣都不見了!」席斯感慨師道無存。

  「大神官,不要以為這是神殿,老祭司的地盤,朕就不敢動你!」月帝森寒的撂下警告。

  「月帝言重了,在銀月古都內,全是月帝的地盤,哪有他人的地盤。」戲虎要懂得適時撒手,席斯很識相的再次投降。

  對他的嘻皮笑臉,月帝冷哼以對。

  輕咳幾聲,還是談正事要緊。「冬當時追兩名盜寶者,一個依氣息可確定是妖魔,另一個不知身份。原本懷疑是哪一路能力高強的術者和妖魔勾結,畢竟化外虛界的門戶外圍有光城聖院的結界守護,妖魔根本不可能進得了,人類雖可不受結界影響,卻不見得有辦法打得過防守的侍衛,現在想來,如果是修羅界的人那就有可能了。」擁有半神之力,自然有辦法進得了聖院所下的結界。

  「最後呢?冬查到了嗎?」

  席斯片刻的默然後,深深一歎。「他失蹤了,四季司聖中的冬已經整整失蹤一年了!」

  月帝一愣。「擁有直逼大司聖的能力,就算是修羅界的半神魔人,也不見得能傷到冬,何以會失蹤!?」

  「光城聖院也是這麼想,但,冬真的失蹤了,一年多來音訊全無,日前才找到他的權杖蒼昊。」

  「沒有任何消息嗎?」權杖都脫離了主人,可見情況嚴重。

  「掌握到幾條訊息,現在……」席斯看向眼前的門。「就看這扇門後是否有答案。」

  「你想要朕開啟這扇門。」月帝神情轉沈。

  「懇請月帝答應。」

  「荒唐!」月帝斷然拂袖。「身為銀月古都的大神官,你應知這扇門後所鎮壓的是什麼?」

  「門後是另一扇門,而且是一扇通往妖魔界的門。」

  「既然清楚,就該知道這不是一扇能隨意啟的門!」

  「月帝陛下。」席斯恭敬一禮。「光城聖院得到的消息,冬所追查的魔族出現在銀月古都,而冬最後的行蹤也是銀月古都,臣以觀氣術查探了半個月,唯有這扇禁區裡的門散出光城聖院的結界氣息,因此懇請月帝開啟這第一扇門,讓臣對冬的下落能找到些眉目。」

  「無憑無據,要朕開這一扇門,不可能!」

  「如果找到證據,月帝是否能開啟這第一扇門——」毅然的聲由身後傳來。

  「蘭飛。」見到她,月帝蹙眉。

  「月帝陛下,如果臣能找到證據,陛下是否願意開啟這第一道門?」蘭飛朝月帝道。

  「連你也認為開啟這扇門能找到冬的下落?」

  「是!」

  「要朕為一句有光城聖院的結界氣息就開啟通往魔界之門,很難。」月帝拒絕。

  「這扇門後不只有光城聖院的結界氣息,還有冬所下的封印,所以這扇門後一定有冬的下落!」

  「冬所下的封印?」瞧她說的一副堅決樣。「你如何能確定?」

  「因為冬的氣息只有我能感應。」

  在旁的席斯為她說出的這句話大感不妙。

  「冬的氣息只有你能感應。」月帝的神情相當微妙,像牽動某種情緒般,眸瞳炯炯。

  「是!」蘭飛不懼的昂然回應。

  「哎,月帝陛下,春之聖使的意思是說,在銀月古都裡只有她是四季司聖中的一員,自然是她比較能感應同伴的氣息。」席斯緩頰。

  「你在說什麼呀,四季司聖中,我和冬兩個人本就是最能感應彼此的。」蘭飛一副他昏頭的睨他。

  「你和冬是最能感應彼此的!」輕柔的聲忽轉為陰沉,連那對秀挺的眉都隱隱浮動怒意,雖是一閃即過,卻讓在場兩人都感覺到了。

  「是的。」對他的反應,蘭飛不解,搞不懂他氣從何來。

  席斯連忙再道:「陛下,春之聖使的意思是說,她和冬練的法力最相近,氣息自然最相通,也最能感應。」

  「什麼我和冬的法力……」對席斯連番離譜的說詞,正要回斥他的蘭飛,卻被他一個眼色和比噓聲的食指給壓下。

  此時心情明顯不悅的月帝,將視線鎖住蘭飛,眸瞳之犀利直讓後者寒毛豎起,涼意由背脊竄上,攪得蘭飛再次堆了滿頭問號,只好看向席斯,對方竟朝她歎氣搖頭。呿,這個月帝的脾氣真是有史以來遇過最難捉摸的,喜怒無常!

  原本還戰戰兢兢的怕他會不會再開口動他那「言靈」之力的蘭飛,卻見他緩緩綻出一抹笑,笑得相當讓人疙瘩皮直立。

  「蘭飛。」

  「是……是!」見他沒動言靈,蘭飛暗自鬆口氣,天吶,血液差點逆流。

  「你希望朕開這扇門嗎?」原本就悅耳的聲此刻更是溫柔。

  「是,臣只請陛下開這第一扇封印之門,讓我能確定冬的下落。」蘭飛連忙請求的單膝跪在他眼前。

  「你可知道,第二扇門是通往妖魔界的,縱然不開啟,太靠近也會吸收人的靈力與生氣,這才是讓朕最擔心的。」月帝忽伸手托起她的下顎,以關切的語調道。

  「臣、臣會小心,謝月帝關心。」不曾與他有過這麼親近接觸的蘭飛,微怔道。

  「你……對冬,真是不一樣呀!」

  「因為冬對臣而言與生命同重。」也許月帝被她的誠心感動了,看來這少年月帝沒她想的那麼不好。

  席斯可搓著面頰,知道玩完了!

  「是嗎?」藍瞳掠過精光,月帝放開手,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月帝!」見他轉身就走開,蘭飛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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