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們聽到了,她被我FIRE了,我對外的作為一律與她無關。」古蒼鐸很好心的重複她的話。:「你唬誰啊?誰不曉得你的目的在於救她,想要我們相信,門兒都沒有。」黑道分子不願相信他們的說辭,直覺認為昨夜古蒼鐸肯救朱丹毓,兩人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朱丹毓極有可能是他心愛的女子,為了救心愛的女子,古蒼鐸不得不撇清兩人的關係。
「對啊!既然你很愛她,再不跟我們走,小心她會沒命。」較矮的男子想法與同伴相同,低聲吆喝,沒忘記方才帶他們進來的歐巴桑在房內的另一處,若不小心太大聲,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朱丹毓差點昏倒。拜託!他們連小手都不曾牽過,老骨董會愛上她?別開玩笑了!說他們彼此厭惡還會合理些。
古蒼鐸額手稱慶此刻他沒喝茶,否則鐵定會被噎死,他會愛上她簡直是天方夜譚,眾多美女供他挑選,他怎會挑上個要胸沒胸、要臀沒臀,活像非洲難民的小女孩,又不是瞎了眼。
「古蒼鐸,去或不去,一句話。」男子逼迫古蒼鐸下決定。
「不去。」他冷然拒絕。
「什麼?你敢說不上?你這死沒良心的,虧我還任勞任怨幫你工作,就為了賺區區五千塊得瀕臨死亡,投天理啊!」朱丹毓氣得哇哇大叫,想她正償青春年華,豈能為古蒼鐸這見死不救的爛人斷送性命,她不甘願!
抓住朱丹毓的矮男子受不了她高頻率的尖叫聲,趕忙以手摀住她的嘴,以圖耳根子清靜。
「難道你想不管她的死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古蒼鐸不在意的聳聳肩,將朱丹毓任憑他們處置。
可惡!朱丹毓有口不能言,兀自發火。他當然悉聽尊便啊!因為死的人不是他,太可恨了!她怎會沒長眼跟了個惡老闆?好!她發誓假如她不幸英年早逝,做鬼也不放過古蒼鐸,她要日日夜夜找上門,讓他嚇得屁滾尿流、睡不安穩。
古蒼鐸無情的回答反而讓兩名男子愣住了,他們作夢都沒想到古蒼鐸為了保全自己不顧愛人生死,這該如何是好?他們根本無意殺她,難道要放了她?不!今日的計劃不能再失敗,他們絕對要帶回古蒼鐸才行。
古蒼鐸趁他們發愣時,朝兩人分別丟出厚實的紙鎮與筆洗,兩人沒料到他會來此一招,頭部遭受重擊,皆痛得彎下腰,矮男子忘了擒住朱丹毓,捂著頭哀叫。
朱丹毓反應還算快地躲到古蒼鐸身後,拿他當擋箭牌。開玩笑!她差點被他害死,倘若待會兒要來場槍戰,她得事先找好擋子彈的遮蔽物不是嗎?
受重創的兩名男子氣得叫罵出一連串問候別人媽媽與祖宗八代的話語。
朱丹毓吐吐舌嘲笑他們活該,合該說她吉人天相,平日做人不算壞,才能九死一生又逃過一劫。
在房內工作的歐巴桑聽見聲響走進大廳探個究竟,便見由她帶進來的兩名男子頭破血流、—臉凶相,著實嚇了一跳。
「你們要自己離開或是要我請警察來送你們走?」古蒼鐸一派優閒有禮地問,完全不見緊張慌亂。
歐巴桑倒抽一口氣,退到外頭,擺好架勢隨時準備報警叫救命。
兩名又「槓龜」的男子互看一眼,似乎在考量著是要動武或者乾脆離開。
「我不會跟你們走,除非你們打死我,否則是請不動我的。」他相信兩名男子不敢殺他。
「對啊!要殺殺他,不要殺我。」朱丹毓的唇無聲地蠕動幾下,算是做為小小的報復。
兩名男子自知請不動人,只好相偕回去另思計謀。
趕走瘟神,朱丹毓這才放心大膽地由古蒼鐸身後站出,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安定一下受驚的心神。
他們的出現無疑是宣告了他們的身份與目的,朱丹毓小嘴揚起得意的笑,是秋後算帳的時候了。
「原來昨夜我會受人挾持事出有因,全怪某人做人太失敗,才會牽連到我。哈!某人先前還義正辭嚴的指責我的不是呢!想來我還真不是普通的無辜,是有夠無辜。」逮著機會,她狠狠的奚落他。
錯在於他,古蒼鐸不反嘴地接受她的冷嘲熱諷。
「某人,你該好好自我檢討了。」想到差點被他害死,她便一肚子火。他太可惡了,竟然見死不救,也不想想事情全是他一手惹出來的,還好意思要人殺了她,太卑鄙了!
儘管朱丹毓恨得牙癢癢的,仍是強顏歡笑湊至古蒼鐸跟前揶揄他。
「說夠了沒?你可以走了。」他心知這件事不可能輕易解決,不想再拖她下水,冷冷地下達逐客令。
「你以為這裡是好地方、風水好嗎?告訴你,這種爛地方要我多待一秒鐘我都不願意。」再待下去,恐怕會有炸彈伺候。
「那你還杵在原地幹嘛?需要我用掃帚送你出門嗎?」他挑眉問。
「哼!」對啊!她幹嘛不快「繞跑」?她可不願意再淪為下批殺手的槍靶。冷哼一聲,學著電視中趾高氣揚的大小姐,昂首闊並用力的踩著地板,企圖搞破壞,讓受創的心好過些。
終於送走火爆小妞,古蒼鐸鬆了口氣,接下來他便可以專心應付接踵而來的麻煩,不必擔心會牽連到不相干的人。
◇◇◇
朱丹毓氣呼呼地奔回家,一路上不斷咒罵可恨的古蒼鐸。用力打開家門,便見老哥躺在沙發上享福,愈看愈氣,腳幾乎要克制不住地往老哥身上踹去,所幸她尚有理智,很明事理的未有遷怒於沙發上的豬,不過是斜眼瞪豬罷了。
「咦,你下班啦?」朱彥駒懶懶地睜開眼睛觀看她。不好!好像有人惹毛了她,朱彥駒連忙坐起來,考量著是否要逃之夭夭。
「你怎沒去打工?」朱丹毓投好氣地反問。
「哈!那工作不適合我。」他搔首笑笑,企圖軟化妹子高漲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