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面具下的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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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丹毓雙頰緋紅,不好意思承認被他猜中,她正是從少女漫畫中現學現賣的。

  「你乾脆躲在樹後或牆角當花癡偷偷望著他算了。」朱彥駒被她打敗了,她真行!

  「『豬』小弟,你笑夠了沒?我正陷人失戀的低潮中,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恥笑我,你配當人家的大哥嗎?好!為了你今白的所作所為,從此以後我都要叫你『豬小弟』。」朱丹毓老羞成怒,將唯一的兄長變為小弟。

  「你這哪叫失戀?拜託你有點知識好嗎?是你單戀的對象選擇了別人,你們根本沒談戀愛,能說是失戀?還有,不許你叫我『豬小弟』,否則我會扁你。豬小妹!」說扁她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他不曾付諸過行動。

  「喔!你能叫我豬小妹,為何我不能叫你豬小弟?」朱丹毓不服地吼叫著。

  「因為你確實是姓朱,也是我的小妹,不叫你朱小妹要叫啥?「朱彥駒當她是笨女孩地解釋清楚。

  「你去死啦!」火山爆發,朱丹毓全然忘記先前的悲傷,信手取過所有拿得到的東西往朱彥駒身上猛砸。

  她的力道大到令朱彥駒落荒而逃。好男不跟壞女鬥,何況他的力氣比妹子大上許多,其動手打她恐怕會將她打得奄奄一息,且「正港」的男子漢豈能動手打女人?他可不想變成真正的「豬」。

  朱彥駒像非洲土人在房內又跑又叫,緊隨在後的則是手腳靈活兼潑辣無雙的朱丹毓。可憐的狗窩經此一役,正式淪為名副其實的豬窩。

  ◇◇◇

  馮韶音鐵青著一張臉瞪視右眼掛著黑眼圈、全身佈滿淤青和抓痕的兒子,以及狼吞虎嚥大啖晚餐、猶不知反省的女兒。怪了!明明她懷胎的時間沒比他人長,也沒比較短,為何生出來的女兒會像個小野人般粗魯又潑辣,全然不懂溫柔為何物,莫非是她的教育方針出了差錯?唉!思及隔壁張太太就讀中文系的女兒,便讓她自慚形穢。張太太的女兒像由古代仕女圖中走出來的美人兒,無論氣質或言行舉止皆是一等一的,朱家與張家緊鄰,怎地她的女兒受不到半點薰陶、影響?難道姓朱的非得像個小豬仔嗎?為了改變女兒過動的個性,讓馮韶音傷透腦筋,腦海中忽地響起張太太對女兒的嘲笑。不成!丹毓被張太太譏笑二十年了,好歹也得扳點面子回來才行,教張大太往後不敢小覷她的寶貝女兒。

  「丹毓,你明天開始放寒假了,媽咪幫你找了份好工作。」所幸她有先見之明,已經為女兒打點好一切。

  「好啊!是什麼工作?」朱丹毓嘴裡塞滿食物,口齒不清地問。心想母親介紹的工作大抵是到速食店或加油站打工之類的。

  「去養豬。」不怕死的未彥駒斜嘴歪鼻子地插嘴道。

  「養你這頭豬嗎?」朱丹毓圓眼泛起危險的光芒,雙掌動了動準備再給朱彥駒慘痛的教訓。

  「彥駒!」馮韶音輕喝,要兒子多吃飯少說話,別在餐桌上惹麻煩,否則她會把他「電」得「金肆肆。」

  「OK!請當我在說屁話。」深諳求生之道的朱彥駒趕緊低下頭扒飯人口。

  「知道自己說的是屁話往後就少開口,免得熏死人。」朱丹毓咬住他的話尾叨念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們都長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成天打打鬧鬧的?教隔壁的張太太知曉又要笑話你們了。」今日一雙兒女打架一事隔壁的約莫已經知情,明日鐵定不能出門,否則遇上張太太免不了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那可是為你們這群三姑六婆增添茶餘飯後的話題,使你們的生活多些樂趣,你們應該感激才是。

  遭取笑多年早練就一身麻木功夫,管他張太太要哭要笑,一切與她無關。

  「甭跟我的說道理。我事先警告你,工作時認真點,別淨嘻皮笑臉地說些渾話。」明知女兒說的話有幾分道理,馮韶音硬是板著臉孔訓誡寶貝女兒,期望女兒能守規矩。別再丟她的臉。

  朱丹毓漾起皮皮的笑容,工作認真這點她能做到,但以她的個性要她一日不笑,簡直會要了她的命。怎地,是啥工作需要成日板張死人臉?

  「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到別墅區去當知名畫家的助手。」瞧出女兒的疑惑,馮韶音說明她的工作性質。

  「不會吧?媽咪,我對畫畫一竅不通呢!」幸好此刻她嘴裡沒有食物,否則肯定會噴出來。

  朱丹毓面有難色的望著母親,期望母親能打消要她當畫家助手的念頭。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藝術細胞,可不想剛上工就因為破壞名家的畫作慘遭解雇,這事若傳出去鐵定會笑掉眾人的大牙,尤其是隔壁的張太太可能會把拉皮過的臉再笑出一堆皺紋來。罪過、罪過。

  真的嗎?朱彥駒差點仰天狂笑,憑他妹子的條件能當畫家的助手,豬都能翱翔上青天。

  「你有幾兩重我會不曉得嗎?」女兒沒有鑒賞能力她豈會不知,丹毓對於繪畫的瞭解程度低能到連國小程度都不如,倘若問她畢卡索是啥?她大概會回答是咖啡。再問她清明上河圖的者為誰?得到的答案大概是張無忌而非張擇端。為了培養女兒的良好氣質,馮韶音鐵了心要女兒待在畫家身旁好好感染藝木氣息,也許等學校開學後,她的寶貝女兒即會脫胎換骨,成為優雅的小淑女。馮韶音如是樂觀地想。

  「那…….」朱丹毓興奮的以為可以不用到畫家那兒受罪。

  「你還是得去。」馮韶音打碎她的願望。「古先生是國內知名的國畫家,而你的工作不外乎是幫他磨墨、準備工具之類的,很輕鬆,不會難倒你的。」約莫知曉女兒所需要做的事項,關於國畫她瞭解得亦不透徹。

  「啊?!」朱丹毓張大嘴整個人呆住了。她以為是要當西洋畫家的助手,結果卻是國畫家。不過磨墨對她而言並非難事,且整體工作作內容對她來說滿簡單的,她應該能勝任不會被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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