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等待,在河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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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小東說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難道你不生氣嗎?他們要耍我們耶!」

  「我當然生氣!而且非常生氣。」林懷書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不過,我不打算就這樣算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如果他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懷書,你真的現在要過去?」小東想了想,「那我陪你去。」

  「也好;一向是你和他們聯絡的,我想你也該去一趟。」

  *-*

  「這位是金雅各;雅各,這位是我跟你說的杜斯亞。」徇馗禮貌地替他們介紹彼此,看著他們握手招呼。

  「請坐!徇馗已經對我說過了。久仰大名!以後就要拜託你了。」靳亞說著。

  他謹慎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年輕男子;金雅各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一些,可能是長年在國外的關係,他有股斯文而歐化的優雅,是個很引人注目的男人。

  「哪裡!我這次回來第一次接CASE就接杜先生的,這是我的榮幸!我很高興可以和社先生合作。」金雅各十分客氣地說著。

  一旁的徇馗不自在地搖搖頭。「喂!你們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怎麼都變成生意人了?自然一點好不好!」

  社靳亞笑了起來,看了看表,「這樣吧!已經快中午了,我請兩位吃飯,這樣我們就熟了,說話也不會這樣了,行不行?」

  「當然可以。」徇馗高興地點點頭。「反正我的事做完了,現在正鬧得無聊呢!」

  「林小姐!秦小姐!你不可以進去!」這時門外傳來秘書王小姐緊張的喊叫聲:「我們董事長正在忙……」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門已經被推了開來。

  「什麼事?」杜靳亞蹙起了眉問道。進來的兩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更重要的是看起來來勢洶洶。「這兩位是?」

  懷書不客氣地走到他的面前。「我們是『非凡』設計公司的人!我是林懷書;這位是我的夥伴秦小東。」

  「有什麼事嗎?」

  「董事長。」王秘書焦急地開口:「他們是原先負責我們新大樓設計工程的設計公司。剛好張經理不在,我請她們明天再來,她們卻堅持一定要見您,我攔不住她們!」

  「這件事和這位秘書小姐沒有關係,是我們堅持的。」懷書說著,臉上的神色仍是難看至極。「這位就是杜董事長?」

  「我就是杜靳亞。」他微微一笑,朝王秘書點個頭,「你先出去吧!替這兩位小姐泡兩杯咖啡進來。」

  「是。」王秘書鬆了口氣,關上門出去,臨走前還感激地看了懷書一眼。

  「請坐」

  「不必了!我們今天來,只不過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被換下來而已!」

  「恐怕我不太明白兩位的意思。」靳亞有趣地看著懷書;她有張十分吸引人的秀麗面孔,但現在卻氣得俏臉泛綠——他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你當然不明白!公司這麼大,這種小事怎麼會麻煩到董事長呢?」小東沒好氣地說著:「我們的設計對貴公司來說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案子——」她停了一下突然發起火來吼道:「可是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在這個CASE上嗎?說換就換,這麼沒信用!當初說好這件工程由我們全權負責,可是等設計圖出來的時候又嫌東嫌西的!這裡不好要改、那裡不好要更正,弄到進度落後我們也沒說半句話,現在離設計圖要交的時間還有一天,又說不讓我們做了!那我們投下的心血怎麼辦?我們請的工人和訂的材料呢?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仗勢欺人!」

  「小東……」

  「我說錯了嗎?」她氣呼呼地叫著:「我早就聽說那個張經理不是什麼好東西!要包他的工程還要給紅包,我們堅持不給他就這樣耍我們!」她瞪著杜靳亞,「我看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秦小姐。」杜靳亞蹙著眉。「你說話要有證據!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們換下來的,可是你們的工程進度落後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已經等了你們兩個多月了,到現在連一張設計圖也沒看見!至於你所說的張經理受賄的事我會調查清楚。」

  懷書二話不說將手上的設計圖扔在他的面前。「這是我們承接責公司的工程之後所有的設計圖;總共有九張。」

  「九張?!」杜靳亞訝異地將設計圖拿起來仔細地看著。「為什麼我連一張也沒見過?」

  「這就是張經理受賄的最好證明!」小東不屑地冷笑道。

  「小東。」懷書示意她別再說了。「這是杜董事長公司的事。」

  杜靳亞將設計圖交給一旁的金雅各,「金先生?」

  金雅各仔細地望著設計圖,一會兒之後意外地抬起頭來問道:「這是哪位設計的?」

  「是懷書親自設計的!每一張都是。」

  「林小姐設計得非常好!每一張都很符合人性及空間理念。」金雅各訝異地打量著懷書,「沒想到這麼年輕——」

  「你是說這幾張設計圖應該是可以用的?」杜靳亞皺起了眉頭,表情凝重。

  「就算找來設計,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怎麼樣?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小東得意地望著杜靳亞。「這是你們的人自己說的話!我和懷書在這件工程上花了很大的心血,我請問你有什麼理由可以把我們換掉!」

  ^@^

  懷恩到病房的時候琉璃還沒回來,他知道她一定又去作治療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天天都來陪她,很清楚地知道琉璃是個多麼勇敢的女孩子。

  化學治療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可以體會的;當年他媽媽每次作化學治療回來之後,總要掉好長一段時間的眼淚,到最後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可是琉璃卻很堅持自己的治療,她從來不因為受到那種痛苦的待遇而發過脾氣;或許她也會哭,但卻只在沒人看見的時候,這使他更加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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