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角獸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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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怎麼可能?他們--」

  「你管別人怎麼想!」阿杜很是意外地望著她。「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居然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 阿俐沉默地喝著茶,一下子被他的問題扯開了心神。但那只有三秒鐘!這次阿杜的方法是失效了!「別開玩笑了。」

  「誰和你開玩笑!看看你那副鬼樣子,誰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看著阿杜,她知道是休想和他談什麼了!

  阿杜不是個可以和人談心的人。他總是保留,那種保留的態度會使人退縮的!即使明知道他其實是關心自己的。

  她不願意交出她的困擾,因為沒有用,既是沒有用又何苦?

  「我好累,你這裡借用一下!我不想回去了,任何人找我都說我不在。」她抬起眼十分認真的!「他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你一定要說我不在!」

  阿杜看著她,似乎知道她是真的不希望被人找到,他只好聳聳肩。「你睡吧!我會把門鎖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阿俐這次去那裡了!」凱波憂心地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鄒烈神色鐵青,而鍾司也好不到哪裡去,要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他們又無法將來龍去脈全部交待好。「你們到底對阿俐做了什麼?」

  「故事太長了!以後再說給你聽,你先告訴我她還可能到什麼地方去?」

  「阿杜那裡你們去過了嗎?」

  「打過電話了,阿杜說她不在。」鄒烈苦惱地說道。

  凱波抓起桌上的電話撥到房家去。「喂!房伯父,我是凱波,阿俐在嗎?……她沒回去?--喔!沒事,我只是一下子找不到她了,她可能是出門去了--對!您不必擔心,沒事的--我知道,我會告訴她的--房伯父再見。」掛完電話,她無奈地望著他們,「她也沒回家,你們一定是什麼地方惹火她了,她才會跑去躲起來!」

  鄒烈鬱鬱地歎了口氣,仰首望著天花板無言以對。

  鍾司詛咒二聲。「尤月那個女人--」

  「別說了。」他打斷,沒有心思去想尤月會對阿俐說出什麼話來。

  「那現在怎麼辦?」

  凱波望著鄒烈,小心地,「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不,是為了一個從沒開始過的陰魂。」

  「你對阿俐到底怎麼想?」

  鄒烈微微苦笑,「我根本還來不及開始想,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我不知道到底先想哪一件才對,好不容易都解決了,現在她又不見了。」

  「如果你找到她呢?」

  「先決條件在於找得到--」鍾司咕噥。

  「你擔心我會傷害她?」

  凱波點點頭,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審視地望著他。「阿俐有時候天真得讓人不得不替她擔心,她玩遊戲的本事差得可以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或者該說如果你的真心還不足以為她遮風擋雨,那麼最好就此打住!再繼續下去對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事。」

  「我愛她!」

  「我們都不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了,愛並不足以解決一切!」

  「凱波!你這是幹什麼?審犯人嗎?」鍾司有些不滿地開口,「這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事!」

  「也不是我可以不管的事。」

  鄒烈凝重地坐了下來,微微苦笑。「如果我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你不會告訴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對嗎?」

  「恐怕是的。」

  「我愛她,雖然我從未告訴過她這句話,但如果必要,我會以全部的生命來保護她!對我來說,我寧可傷害我自己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她知道,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這是極限了!

  凱波輕輕歎口氣,有這樣一個男人不汁一切的愛情,阿俐是幸福的!「我猜她會在杜亞辭那裡,別讓那票人嚇跑你了,他們只是很愛護她而已。」

  沒有第二句話,鄒烈轉頭奔了出去。望著他的背影,她不由自主地再度輕歎-- 怎麼別人的愛情都特別美呢?

  「你對阿俐真是夠好了!」

  她回過神來,輕輕搖頭。「人是相互的,阿俐對我也沒有話說,我很慶幸我有她這樣的朋友!」

  「我卻不知道我是否該慶幸這一點。」鍾司輕歎。

  「我知道她在你這裡。」

  杜亞辭有些為難,「你怎麼知道。」

  鄒烈看了看四周,「除了你這裡,她沒別的地方可以去。」

  「要是她看見你,以後我大概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阿杜無奈地指指後面的休息室。「她在裡面--如果你又讓她哭的話--」

  「我知道。」他不待他把話說完,已朝著那個小房間走去。他不知道會不會再讓她哭,但是他知道他將全力地為她拭去所有的淚痕與傷痛!

  看著他,阿杜沉思地歎了口氣,很多事是-- 是無法形容的!

  有些憂鬱地,她躺在小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阿杜和其他人進來過很多次,她都是閉上眼睛假睡,不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知道他們的關心,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在阿杜這裡結識了一票死黨,分開過,再回來,心情已坦然許多。

  或許是成長,也或許是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的心情使然,對這裡的人,她總有份比過去還要特別的情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關心、有人惦記、有人隨時敞開大門等著自己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

  在受了創痛,在不想孤獨的時候這裡是她的避風港、她可以依靠的地方。

  思考了很久,淚早已干了,有種茫然的感覺。

  歎口氣,她閉了閉眼。

  躲在這裡又能躲多久呢?

  早晚要出去面對的,早已不是個孩子了,能假裝不知道、能發發脾氣就算了事嗎?

  再度歎口氣,尤月說的話又回到腦際,她的心拒絕相信她的話,但她的理智卻尖叫著要她好好想清楚!

  愛情是不能談慈悲的!

  對別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代表她的善感。

  容易被感動、容易投注情感代表她的多情-- 但是愛呢!

  她懂得什麼叫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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