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航諷刺的笑了笑:「如果他們有誠意解決,就不會派金韋恩那種下三流的角色來找小農,他也不會用那種種卑鄙的手段來對待她!」
想到今天的遭遇,她不由得打個冷顫。
「別嚇她!」葉羅斥責。
雪航連忙將她顫抖的身子擁進懷裡:「對不起!別怕!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的。」
「真的!」
他微笑輕吻她的鼻尖:「當然是真的!至少我會待到事情解決掉為止。」
「你的船?」
「他們出發到北極海去了,至少要半年才會回來。」
葉羅微笑:「浪子也終於要回到港灣休息了。雪農,能不能想辦法留你哥就看你了。」
飛鷹心焦的在房內踱步。
已經凌晨二點了,而雪農仍然沒有回來,他不由得詛咒自己的大意!
當時他應該留下來陪她的,那時候她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有什麼事困擾著她,而他卻只顧著自己!
就算於靜是天仙尤物,他也不該丟下雪農!
從上了於靜的車開始,他便一直後悔到現在,這也早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詛咒自己了,明知道於事無補,他仍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痛罵自己的愚蠢!
如果是那個金韋恩呢?
飛鷹從見到金韋恩的第一眼開始便由衷的討厭他,萬一又是他來糾纏雪農怎麼辦?
天氣這麼冷,那個地方又偏僻……
「天哪!我真是一隻笨豬!」
隔壁傳來開門聲,他立刻有如反射動作般的衝向門口:「雪農!」
然後他猛然頓住腳。
一個高大的男子抱著雪農正在開門。
那名男子轉過頭來:「你是小農的鄰居嗎?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開門?她變重了。」
寇飛鷹定在當場不知做何反應。
昏暗的燈光下,他可以看到雪農信任地在那名男子的懷抱裡睡得香沉,而她的身上還穿著男人的外套。
他機械般的上前替他們打開門。
那名男子朝他露出一口白牙:「謝謝你。」
然後他輕輕推上房門。
寇飛鷹赤著腳站在雪農的房門前無法動彈。
那個男人的體型和他差不多,他知道他就是住在這裡的男主人,也許是雪農的丈夫,也許是雪農的情人。
反正他們的關係一定非淺,從雪農那樣依賴的偎在他的懷中便可以證明。
他算什麼?
為她擔心了一個晚上,詛咒自己上千次是為了什麼?
人家不過是去會情人罷了!而他卻像個白癡一樣為她擔心得睡不著覺。
不知怎麼的,他有種衝動,想衝進房裡,將那名男子捉出來痛毆一頓,大聲的叫他滾!永遠都不許再接近她!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呢?
早晨——
飛鷹睜著一雙一夜未寐的紅眼,用力按著雪農的門鈴。他的火氣已達沸點,再也無法忍受!
開門的仍是昨夜的男子,他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睡眼惺忪的,看起來脾氣也好不到哪去。
「有何貴幹?」他粗著聲音。
「雪農呢?」飛鷹用力推房門,衝到屋子裡。
整齊的沙發床顯示了昨夜並沒有人睡過,而那名男人顯然剛從雪農的床上爬起來……
「誰啊?」雪農慵懶的聲音自房內傳來,然後是她睡衣凌亂的出現在房門口:「飛鷹?」
「小農,這傢伙是個什麼東西?」
寇飛鷹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拳便朝雪航的面門打去。秦雪航機靈的閃過,反手將飛鷹用力打來的拳頭握住:「你瘋啦?」
雪農眨眨眼,顯然還不大清醒:「你們在幹什麼?」
飛鷹怒火中燒的撲向雪航,二人在地上扭成一團。
「小農!這傢伙怎麼了?」秦雪航大叫。
她剎時清醒:「寇飛鷹,你在幹什麼?馬上給我住手!你幹嘛打我哥哥?」
哥哥?
寇飛鷹頓住,朝身上的秦雪航猛看:「他是你哥哥?」
「廢話!你以為我是誰?」秦雪航橫眉豎眼的瞪他:「還不滾開!」
「那你們幹嘛睡在一起?」他仍不相信。
雪農拍拍額頭,蹲在雪航的旁邊:「你仔細看清楚,我和雪航是雙胞胎,從小就睡在一起,為什麼要改變?」
寇飛鷹眨眨眼,果然在光線下發現秦雪航和秦雪農有多麼相像,他們的五官如出一轍,除了身高和體格上的差異外,秦雪航的五官粗獷,皮膚黑了一點,其他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雙胞胎。
雪航不耐煩的推開他:「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吃醋的丈夫嗎?」
「真抱歉!」雪農又好氣又好笑的瞅著他:「我何時教你衝進人家家裡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的?」
「我以為——」
「你以為我是小農的姘頭吧?」雪航飽含興味的打量飛鷹:「虧了雪農出來的早,要不然你現在大概已經被我擺平在地上了。」
他睜大雙眼一臉不信。
「雪航是西洋劍七段、空手道五段的高手,他還打過業餘的拳擊,拿過冠軍呢!」
雪農笑嘻嘻的:「再加上三個你大概也只夠做暖身運動,叫你住手可是為你好!」
飛鷹張大了眼,充滿崇拜:「原來還是武林前輩!」
「反正你欠雪航一頓好打,我決定以後讓雪航訓練你。」雪農微笑的笑著,透著一股邪邪的得意。
秦雪航不懷好意的對他微笑,和雪農的表情如出一轍:「你慘了!小子!」
第三章
於靜凝視螢幕上的自己,心思卻完全不在那上面。
對寇飛鷹她有種奇異的感覺,卻也知道過去不曾見過他,但那種似曾相識的面孔卻在她的心頭盤旋不去。
「阿靜。」
「爸。」
於春秋是個大學教授,他和他的女兒與其說是一對父女,還不如說是一對師生、朋友。
「拍完戲啦?」他含笑在女兒身邊坐下:「拍得好不好?」
「還不錯,今天是高導演和一位新人,雖然不熟,不過相處得還是愉快的。」
「你媽今天一直在抱怨沒辦法陪你去,對我沒和你一起出去拍戲這件事她可是氣壞了!」
於靜頑皮的朝她父親眨眨眼:「其實媽媽太寵我了,我都已經這麼大了,沒人陪也不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