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冰冰朝他笑了笑,用力將仔仔拉坐回她的位子上。「我妹妹想要一杯水。」
「好的,請稍候。」
「你拉著我幹什麼嘛?!」仔仔生氣地叫了起來,全機艙的人都被她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再叫一次我就終止你所有的零用錢!而且爸媽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同意我的決定!」她輕聲威脅。
「歐陽冰冰!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要終止我的零用錢!就算你這輩子再也不給我半毛錢,我也一樣要去!』她固執地說著,完全不顧她的反應站了起來,走出她們的位子。
冰冰呻吟一聲閉上眼,仔仔的固執是出了名的難纏,她所決定的事幾乎沒有人能改變它!就算是天皇老子的命令也一樣,這是她從小就知道的,千萬不要企圖改變她妹妹的決定。
所幸仔仔很少真正堅持什麼事,可是這次她真的是著了魔了!
仔仔堅定不移地往對方的位子走,看起來像是復仇女神—樣地步履堅定,可是走到距離邢憐生—公尺的地方,她還是停下來了——
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如果他拒絕她,不管他的語氣是多麼溫和,她都一樣會當場死去的!
她猶豫了三秒鐘,才決定不顧一切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用什麼東西抵住了她!
「往前走,什麼聲音都不能發出來,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你還這麼年輕,總不會想這麼早就死吧?!」
仔仔眨眨眼,覺得怪異地想回頭。
「下准回頭!我叫你往前走!」
她訝異地瞪大了雙眼!她居然被劫持了?!
哇!這麼誇張?!
她只好往前走,可是心念已轉了好幾轉:「喂!你想劫機啊?我要不要把手舉起來?」
「少廢話!往前走!」
仔仔聳聳肩,繼續往前走,「你—定會後侮的。」
豪華艙的走道不算小,他們慢慢地走著走著,很快就走到歐陽冰冰的面前,冰冰訝異地看著妹妹又走了回來。「仔——」話還沒說完她就怔住了!仔仔的身後有個神情緊張的男人正押著她!
仔仔無言地對她翻了翻白跟;她歎—了口氣,怎麼有仔仔的地方總是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剛剛的少爺端了杯水走出來,「小姐——」他頓住,「你——」
仔仔乘機往前—撞!「有人劫機啊!」
場面頓時大亂!仔仔和空中少爺撞成—團!尖叫聲此起彼落地響了起來!
「通通不許動!」劫機的男子握著槍緊張的大叫:「坐下!坐下!要不然我開槍了!坐下!」
「仔仔……」歐陽冰冰搖搖頭歎息,「你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在仔仔奔竄到刑憐生的面前之前,他—直是閉著眼的,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和厭惡,彷彿是—個受不了小孩吵鬧的大人—樣。
可是仔仔就像一個小精靈一樣地蹦了出來,她的動作快得讓那個可憐的劫機份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先是撞倒了空中少爺,然後又一溜煙地竄到貴賓艙的最前方,氣得他大吼:「我叫你站住!」
仔仔這才—臉無辜地高舉雙手停下來:「我站住了。』
那男人緊張地用槍比比空中少爺,「你,去通知機長轉向,飛回美國去,不准亂來!我的同志已經控制了前面了,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我真的會開槍的!」他的冷汗涔涔地滴落下來,持槍的手有些顫抖,話—說完又緊張地比比仔仔,深怕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仔仔無辜地扮個鬼臉,「我很乖啊!不過我有個問題,既然你要到美國,為什麼要搭這班飛機?乾脆下要上飛機不就得了?!』
「你懂什麼?住口!』他氣得奔到她的面前舉起槍,眼看就要打下來——
仔仔雙眼一閉,準備承受重擊,沒想到等了三秒鐘還是沒事,她偷偷地睜開雙眼——
邢憐生穩穩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表情平靜得令人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恐怖份子?!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面前打人。」他的聲音輕柔卻有種致命的權威和壓迫感。「收回你的槍,萬—走火了可就不好玩了。」
「放開我!不然我要開槍了!要死大家—起死!」男人痛得大叫!
「我想這是代表你不願意照我的話做?!」邢憐生微微—笑,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反手—拍——
男人的慘叫聲響起!那把槍已經落在地上。
邢憐生將槍拾了起來,扔給尚愣在—旁的少爺,「找人把他綁起來吧!」
「可是……可是他的夥伴……」
「他只有—個人。」邢憐生微笑著轉向仔仔,表情仍是—派的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樣!「你沒事吧?」
仔仔一臉的崇拜:「哇!你好厲害!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只有一個人?」
「因為如果還有其他的人,早就會出來了,不會讓他一個人面對這種狀況。」邢憐生看著她,這個孩子比他所想的更有勇氣,原先他只以為她是個像洋娃娃般美麗的孩子,可是她的表現卻讓他改變了他對她的印象,除非他是誤將她的愚昧當作勇氣。
「我可以坐下來嗎?」仔仔居然這樣問他,已走到她身邊的歐陽冰冰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她怎麼會有這樣不擇手段的妹妹?!那個可憐蟲倒楣得成了仔仔的工具。如果要她說,她認為世界上不會有任何恐怖份子比得上仔仔!
邢憐生看了歐陽冰冰一眼,「歐陽小姐?」
「我得先回我的位子休息一下了,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子是禁不起任何刺激的。」她搖搖頭歎息一聲,仔仔對她扮個鬼臉。
「慢走。」她淘氣地回答。
「仔仔——唉——」冰冰無奈地歎氣,「唉——」
☆ ☆ ☆
「小海,為什麼他還沒到?」海兒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不停地望著飛機場的公告板,「沒有說飛機會誤點啊!」
「有人劫機啊!』他閒閒地看著報紙,彷彿在說一件每天都會發生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