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男人卻愛上同一個女人?呵!真是可笑至極啊!
「沒話說了?」斐諾振作地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他剛剛說了
什麼?
「是啊!可是我這一個不堪的男人卻會將你所愛的女人搶過來。」
他瞪著他,還想反唇相稽,卻又停了下來!
他們在做什麼?他在做什麼?他怎麼會這麼可笑?他想著想著,竟真的笑
了起來!
「很可笑?」凱特有些生氣地走到他的面前,健碩的身子僵硬地緊繃起來!
斐諾不停地搖頭笑著,搖得頭都昏了!「我……哈!」
「姓斐的!」
「我不是在笑你。」斐諾終於停了下來,唇角卻仍帶著一絲笑意,他注視著他:「你很愛歐陽是嗎?否則你不會說這些話。」
「或許。」
「你拿什麼養她?開酒館賺來的錢?還是賽車的獎金?」斐諾問著,眼裡沒有半點輕視。
「那是我的事!」
「我不會把她交給你這種亡命之徒的。」斐諾輕輕說著,眼神競清澄了起來。「我也愛她。」他注視著訝異的凱特下禁失笑,「而且我敢說、敢承
認。」
凱待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是清醒的!
他正在對他下挑戰書。
「那只怕我們之間將有—場艱苦的仗要打了。」凱特回答:「我也不會放
棄她的,這一年來你在她身邊的時間已經夠了,現在我回來了,你該知道誰會
是最俊的勝利者!」
「絕不會是你。」斐諾大笑,「你已經放棄了你的權利了!不過現在我可
以給你一個機會。」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交給他,「這是我們公司的
一份合約,參加澳洲越野大賽的選手合約,只要你得到這份工作,你就可以堂
堂正正地和我競爭。」他笑著注視他,「你敢嗎?」
「你這是施捨?!」凱特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難道斐
諾正和他所想的一樣,也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人?
「隨你怎麼想,你要嗎?」
他毫不猶豫地將那份合約扔回他的臉上,接著一拳打上了他那俊美的臉!
「我要你難看!」
斐諾毫無準備地承受了這一拳,整個人往後倒去!
「姓斐的!」凱特的眼裡冒著火花,「我警告你!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否則我會對你更不客氣!」
「我給你機會——」
「去你的!」他越聽越氣,撲上去又給他—拳!
「凱特!」仔仔意外的聲音傳來,她大驚失色地趕了上來拉住他,「你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打他?!」
「哼!」凱特不屑地放開他,「打這種下三濫的東西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他說完一轉身,便走回他的店裡。
「凱特!」仔仔氣得大叫:「你怎麼可以這樣?斐諾他——」
「叫他去死!」他冷冷的聲音無情地傳來。
仔仔扶著斐諾的身子氣憤地:「你這個惡棍!斐諾?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苦笑著撐起自己,「都是我自找的。」
「什麼嘛!」仟仔連忙扶著他,他一個踉跆,兩個人險些一起倒地!「我……」
「別說了!來吧!」仔仔扶著他在地上坐好,「你等一下,我去叫車。」
「仔仔……」
「很快的。」她說著,人已經奔得馬路上。
他呼出一口氣,凱特的拳可真重!打得他幾乎翻過來!
他澀澀地笑起來,看來凱特還是個有骨氣的男人……或許是他看錯他了。
這樣的男人,冰冰無法忘情的男人……他閉上雙眼,一顆淚水滑過他瘀青的臉,疼痛——心痛——
☆ ☆ ☆
「他怎麼樣了?」仔仔在邢憐生走出房間的時候輕聲焦急地問著:「要不
要緊?「
「沒什麼關係,只是一些瘀青,明天大概不會很好過就是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去找凱特。「仔仔呼出一口長氣,靠在他的身上,「沒想到一到那裡就看見他們在打架……算了!不是打架。「她無奈地揮揮手,「是斐諾正在挨打。」
他笑了起來,溫柔地摟住她坐到陽台上,「那你去找凱特做什麼?」
「勸他。」仔仔好笑地聳聳肩,「其實我知道沒用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要去找他。冰冰的態度很堅決,我想凱特這次是沒希望了,她雖然說她不知道她自己對斐諾的感情,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已經很深了。」她抬起頭仰望星空,台北的夜色灰濛濛的,竟有種意外的美感!「我從來不知道愛情居然可以培養?又不是細菌。」
「傻瓜!天下的愛情不是都那樣簡單的。」
「那我們呢?我們的愛情簡單嗎?」
邢憐生沈默地抱著她,簡單嗎?她就這樣像個孩子似的問他,他該說什麼?
「邢憐生?」仔仔困惑地轉個身注視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他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他輕柔地撥弄著她的髮絲,「仔仔,你知道我過去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她的手玩弄著他的衣領,表情很甜美。「我只要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可以了,你可以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是神父。」
他啞然失笑地拾起她的小臉,「這麼大方?你說過你只憑直覺做事,可是我可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大方的孩子!萬一我已經有老婆了呢?」
「你有嗎?」她天真地凝視著他。
「沒有。」
仟仔笑了起來,「那就對了啊!你沒有老婆就可以了,過去你愛過多少人—點也不重要,現在你愛的人是我啊!」
「你就這麼確定?」邢憐生輕笑著斜睨地,「說不定我是個世紀大壞蛋呢!」
「那也沒關係,只要你愛我就行了。」她十分有把握地擁住他的頸項,深深地吸—口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擁住她,微微黯然地望著遠方,她還這麼天真——這樣的感情沈重得幾乎叫他難以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