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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她活得像個小公主,可是——是不是有人正為此而付出代價?

  「嘿!嘿!」小海不懷好意地笑著,打量著他的眼光像是看到小紅帽的大野狼一樣。

  邢憐生被他看得坐立不安,終於忍不住蹙起了眉頭,「戚小海,就算你還沒吃晚餐,你也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吧?!海兒,你管管他好不好?」

  「我不知道啊!他從機場回來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奇怪的病菌,而他卻不小心感染到了。」海兒無所謂地聳聳肩,逕自替他收拾著房間。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啊?!」他叫了起來。

  「我的毛病就出在你的身上,就看你是不是願意告訴我羅!』小海眉開眼笑地:「那個小女孩是誰?」

  「你就為了這件事笑得像只偷吃腥的貓?」他橫眉豎眼地瞪著他。

  「對啊!你要不要說?」

  邢憐生氣得綠了臉。「你神經病!我看你是牽紅線牽太多了!居然想打我的主意!烈火和薩非的事你還玩得不過癮是不是?!」

  「那個一樣,你的挑戰性比較高。」小海興致勃勃地:「說嘛!那個歐陽仔仔是什麼人?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你不是都已經一清二楚了嗎?還問我做什麼?」邢憐生沒好氣地說著,—面抓超自己的外套站起身:「我懶得理你!」

  「邢憐生!」小海叫了起來:「你去哪裡?」 

  「要你管!」他說著將大門用力關上。

  「哦喔,翻臉了。」小海無奈地咕噥著:「開個玩笑嘛!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

  「你活該!」海兒笑了起來,「明知道他的個性還要去惹他。」

  「我是關心他耶!他到現在都還是見到女人就會尖叫逃跑,多可怕啊!早晚會心理不正常的。」他理所當然地說著:「如果不是他,我才懶得理呢!」

  「少來!我看就像他所說的,你真的是牽紅線牽上癮了!」海兒坐在床上思索著:三、天的那—家人你有沒有仔細看?我總覺得他們有點奇怪。』她蹙著眉想著:「可是我又說不出什麼地方奇怪——」

  小海無所謂地躺在床上。「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只對那個歐陽仔仔有興趣,如果她真的可以打動邢老大的心——」他笑了起來:「那才叫有趣呢!」

  「戚小海!」海兒翻翻白眼:「我真的受不了你耶!惡習不改!」

  「不這樣我們怎麼會有事可做?」他跳了起來,雙眼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不要告訴我你對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海兒的眼骨碌碌地轉了轉,終於坦白地撇撤唇,「奸吧!我承認我也有興趣行了吧!可是我覺得我們不可以管得太多。」

  「誰喜歡管得太多啊?」小海笑了起來,「我只不過是想當一雙『翻雲覆雨』手而已!」

  海兒大笑,「小海,你真的很不怕死!連邢憐生的主意都敢打!」

  ☆ ☆ ☆

  邢憐生氣呼呼地走在台北的街頭,好不容易脫離了一場惡夢卻又陷入了另一場惡夢之中!

  他怎麼會答應小海的要求到台灣來?!他怎麼會笨到這種程度?!

  他歎口氣,台北的街頭正濛濛地下著細雨,對他來說是個很舒適的天氣,儘管街上的行人全都拉緊了衣服的領門,瑟縮在衣服裡面,但他有多久沒這樣隨意過了?

  似乎總是躲在某條黑街的角落裡,要不然就是總出現在黑暗的國度之中,他已經過了多久那樣不見天日的生活了?

  他歎息著微微一笑,放慢了腳步,走在這對他來說也不知道應該說是祖國還是異鄉的城市之中。

  他屬於這裡嗎?他也沒有答案,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腦海裡又出現仔仔那雙出奇清澈明亮的眸子,似乎還可以聽到她那毫無戒心的聲音問:你是中國人嗎?你從哪裡來的?

  那麼單純的問題,他卻有—個太複雜的答案。

  像仔仔這樣單純的孩子已經很少了,她那小小的心機和調皮令他不由得微笑起來——

  「邢先生——」

  他—愣,身後有個男子猶豫地叫著他:「是邢憐生先生嗎?」

  他不是記者,因為他的笑容太真誠,他的樣子太斯文而且太有氣質。

  邢憐生不由得點點頭,「我是。你是誰?」

  斐諾放心地笑了起來,「我是斐諾。」他伸出他的手,「是歐陽先生和夫人讓我來找您的。」

  邢憐生和他握了握手,「歐陽先生和夫人?是仔仔的雙親嗎?」

  「是的,他們想親自向您道謝。」斐諾微笑著回答,態度很是尊敬。「不知道邢先生什麼時候有空?」

  他搖搖頭,「請轉告他們,他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

  斐諾有點焦急地:「可是他們很希望能見您一面。」

  他幾乎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怎麼歐陽家的人都有這種奇異的魅力?他簡直不敢相信!連他們派出來的人都是那麼的奇異!

  斐諾有禮地朝他比比一直停在一旁的車子,「如果邢先生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了。」

  邪憐生再度搖搖頭,比比他的身後。

  「什麼?」斐諾不明就裡地回頭。

  就在那幾秒鐘的時間他已經溜得不見人影了!當斐諾回過頭來不由得張大了雙眼,「不見了?怎麼可能?!」

  ☆ ☆ ☆

  她在她的辦公室裡靜靜地坐著,彷彿一座石雕般地動也不動,外面的一切如往常一樣進行著,每個人都為了生活而衝鋒陷陣著,她卻只是坐著,什麼事也沒辦法做。

  仔仔的話輕輕地響了起來:你為什麼不快樂?

  她為什麼不快樂?

  似乎已經很久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了,自從她接管了家裡的企業之後就再也沒想過的問題。

  她不快樂嗎?這和問她是否快樂一樣都沒有答案,她應該為了什麼而快樂?或為了什麼而不快樂?感情嗎?

  夜裡父親對她說斐諾已經對家裡提出婚事了,只等她點頭就可以為她準備婚禮,可是她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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