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拓歎口氣,輕撫她的秀髮:「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了好不好?你累了我也累了,這件事以後再談。」
泰生無言地點頭,知道自己的丈夫會為自己嫉妒固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知道他對以前的往事仍耿耿於懷卻令人擔心。
是他們的愛不夠堅貞還是他們的基礎不夠穩固?
她不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白和無私,但有些問題是雙方都沒有答案的。
美國紐約清晨「我不要——別勉強我——漢克別勉強我——很可怕——失敗——」
「寶兒?寶兒!」群智著急地搖晃著滿頭大汗、不斷在夢魘間掙扎的寶兒:「醒醒!
沒事了!你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寶兒!」
她突然睜大雙眼,視而不見的看著他:「我不要!別強迫我!」
「我不會的!」他輕輕抱起她:「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的!」
她瞪著他,眼神漸漸清醒,打顫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裙子?」她恐懼地低喚。
「我在這裡。別怕,我在這裡。」
她突然用力擁抱他,不可遏抑地哭了起來:「好可怕!他們一直強迫我、取笑我!
我好害怕,你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一直叫你,一直叫你——」
「我現在不是在這裡你只是被一個惡魔嚇壞了而已。」他溫柔地拍撫她抽搐的身體:「夢見什麼要不要告訴我?」
「燈。」
「燈?」
「嗯!好多好多的燈,還有好多人——」她恐懼地喃喃著:「他們一直叫我的名字,強迫我去面對那些燈,可是我很害怕不敢上去,他們就取笑我,一直笑一直笑。」
「漢克是誰?」
她茫然地看著他:「漢克?」
「你剛剛叫了他的名字,他是你的男朋友」他盡量溫和的問,但仍無法掩飾口吻中的一絲嫉妒和不安。
「我不知道,想不起來」
群智將棉被拉到她的下巴,自己靠在床頭上:「寶兒,你的記憶好像漸漸回來了,你最近常常做夢,而且總是哭著醒來。我想你以前的生活很不快樂。、她靠在她的懷裡,安心地歎口氣,小手倚在他的胸前:「我不知道,一切變得好混亂,有時候我在夢裡,那種感覺很真實,我很明白自己是誰,害怕些什麼,可是一醒過來,我就只在害怕,其他的什麼都不記得」
「這應該是你恢復記憶的前兆——你會忘了我」他苦澀地問道。
這段日子以來,他習慣了有寶兒在身邊的生活,習慣了她的笑臉,她的天真,甚至是她常常一發不可收拾的淚水。
寶兒終會離他而去的事實令他痛苦!
他有時會暗暗祈禱寶兒的記憶永遠不要恢復,他不知道如何去忍受她已有情人或有丈夫的可怕事實!
「我不會忘了你的!」她自信而且固執地嚷道:「我永遠都不可能把你忘掉!」
群智用力擁抱她:「我希望這樣,你對我來說已經非常重要」
「那,那個女孩怎麼辦?」
「哪個女孩?」
「那天晚上來的那個漂亮小姐她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她是我的朋友,但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經有女朋友啦!」
寶兒一僵,黯然地推開他:「你上次說你沒有的。」
「上次我是還沒有,但現在有。」
她失望得幾乎要哭出來了,雙手不停地扭絞著棉被,唇瓣抿得緊緊地,深怕自己一開口便會痛哭失聲。
他輕笑,握住她的雙手:「我的女朋友很可愛,是個不會說中文的中國從,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好,她很調皮,像個小惡魔,她的酒量好得嚇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臉:「她叫什麼名字?」她細聲細氣地問。
「嗯!我想一想——」他含笑看著她:「對了!好像是叫寶兒——」
「你這個大壞蛋!」她害羞地捶打他的胸膛,群智順勢將她拉進懷裡,深情地望著她。
寶兒羞得不敢看他,他的大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吻了她。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初吻,只知道他很有經驗地引導她,在她的唇上輾轉纏綿,她不由自主地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群智吻著她的唇,她很生澀、很害羞,卻也絕對的甜美,令他陶醉。
直到二人都氣喘噓噓不得不分開,她立刻將臉藏進了他的胸膛,呢噥地不敢抬起頭來。
他抱著她,努力平息自己熾熱的衝動,卻無法克制自己,他溫柔地將她放回床上:「乖乖睡」
她的眼底盛滿嬌羞的失望,使他差點無法走出房間,但他的良心告訴他,現在引誘了她,將來一定會後悔!
他不能在不確定他們有沒有將來的情況下侵犯她!
但在沖冷水時,他卻詛咒一千萬次自己的理智!
「愛咪看過她。」
在一群騎士聚集的吧檯前,一個瘦小的金髮男子推推他的首領:「在購物區,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愛咪來了沒有?」他問。
「來了,和傑克在一起。」
「叫她過來。」
男孩領命而去,不多時,一個紅髮高顴,滿面雀斑的女孩走了過來:「你找我?」
「小奇說你見過寶兒?」
愛咪點點頭:「星期天在購物區見到的,我還和她說話呢!」
「她看起來怎麼有沒有——」
「她受傷。」
「什麼?」他自椅子上跳了起來,滿面驚惶:「傷了哪裡?要不要緊?」
「應該是沒事,她的頭上紮了繃帶,我那時有事,所以也沒有仔細問清楚,不過她看起來很好」
「她和誰在一起?」
「不認識,是個中國人或東方人,他們看起來很熟,寶兒一直靠在那男人的身邊。」
他想了一想,寶兒認識的男人不多,東方人也不多,能跟她很熟的實在少之又少。
「那男人長什麼樣子?」
愛咪微微一笑:「很好看,大概二十多歲到三十歲之間,他看寶兒的神情很令人羨慕——」她曖昧一笑:「要是在我看來,我認為他們可能是情人。」
他冷冷地瞄她一眼:「我沒問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