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誇張了!」她搖搖頭,不肯相信這一點。「你有什麼證據說有人要殺我?台北市幾乎每天都有交通事故發生!」
「是嗎?台北市也每天都有舞檯燈掉下來砸人的嗎?」
「那也是個意外!」
「真奇怪,怎麼你的身上有那麼多意外?有的人一生也碰不到意外全讓你給碰上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她瞪著他,「你又想證明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相信這是人為的呢?我好不容易快要接受這是個意外的事實了,你現在又告訴我,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能是因為我在某一天的早上踩痛了某人的腳!」
薩非沉默了三秒種,他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如果不讓她知道她自己的生命有危險,那她又如何學著保護自己呢?
他抬起頭來,「我相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他站了起來,「我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你母親請我回來的,可是那是在你發生意外之前的事,可見得盧嫚早就知道你會有生命的危險;可是她不肯說出原因,等我趕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專注地看著她,「那天在體育場大叫的人是我,你也聽到了,對不對?」
烈火訝異得說不出話來!她喃喃自語地開口:「她知道有人要殺我,可是她還是讓我上台——」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淚水已在眼眶打轉。「她明知道有人要殺我,可是她卻什麼也沒說!」
「烈火——」薩非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我沒有說她知道你那天晚上會出事,她也只是懷疑而已。」
「是嗎?」她的笑容比哭還令人心痛!「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烈火——」
「我好累了。」她疲憊地垂下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薩非搖搖頭,堅定地:「你忘了我所說的話了嗎?」
她抬起眼望著他。
他撫著她蒼白的面頰。「我說過再也不讓你連個哭泣的對象都沒有,如果你想哭,那就在我的肩上哭。」
她強忍住的淚水不聽話地落了下來。
薩非溫柔地擁著她。「沒有關係了,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烈火靠在他的肩上傷痛地哭泣著,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她曾經那上希望有個人對她說這樣的話,而今,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他收回他的承諾呢?
她恐懼地抬起臉來。「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
「我不會後悔的。」他堅定地微笑。「如果我有一點後悔,那我根本不會再回到台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淚眼模糊地說著。
薩非擁緊她。「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有耐心,我會等到你真的明白的那一天。」
雲霓憤怒地摔上門。「該死!」
「雲霓?」正在替她整理客廳的阿綠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
「你在這裡做什麼?誰讓你進來的?」她氣瘋了似地叫了起來!
阿綠畏縮一下,站了起來。「我是來看你的,順便替你整理一下,鑰匙是你爸爸給我的。」
「看我?」她冷冷一笑,逼近她的面前。「你會這麼好心來看我!替我收拾屋子?呵!我看不是吧?」
「雲霓?」
她滿懷恨意地瞪著好,「我看你是想來收買我的對不對?」
阿綠訝異地:「你怎麼這樣說?我和你爸爸是二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你母親還沒——」她猶豫一了下。「還沒生病之前也是我的好朋友……」
「對!好到逼瘋她!好到把她關到瘋人院去!而你和我爸好雙宿雙飛對不對?」她冷冷地笑著:「現在你又想嫁給我爸爸了,所以才來這裡巴結我的,不是嗎?」
「雲霓?」阿綠不自由主地後退一步,驚恐地注視著她那因恨意而扭曲的臉!
那雙充滿了怨恨的眼睛竟和她那瘋狂致死的母親如此的神似!
「說不出來了?被我猜對了?」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她搖搖頭企圖解釋:「是你爸爸擔心你,可是他又沒有時間,所以讓我來看看你,沒有其他的意思!」
「看我?」她淒厲地笑了起來,那聲音叫人不寒而慄!「看我什麼?看我瘋了沒有是不是?」她一步一步地逼進她。「如果連我也瘋了,那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和我爸的好事了,對不對?」
「雲霓!」阿綠嚇白了臉叫了起來:「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綠仍驚恐地注視著她。「雲霓?」
「我說了我沒事!」她不耐煩的揮揮手。「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阿綠深呼吸一口氣。「那好,我先走了,微波爐裡有你愛吃的海鮮湯……」
「等一下!」她冷冷地看著她。「今天的事最好不要讓我爸知道。」
「我不會說的,可是你要保重你自己。」阿綠歎口氣,將手上的抹布放下。「你的臉色很不好看,有時間的話,去讓程大夫看看吧!」
雲霓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地。
阿綠無奈而憂心地看了她一眼之後,走出了她的屋子。
關門聲傳來,她的眼裡又燃起熊熊的恨火!
他們都該死!
今天是烈火的命大,可是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卓爾遲遲不肯動手,而她已經厭倦等待了!她自己也可以動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
「你在這裡好像過得還不錯。」小榭打量著屋裡雅臻裝潢,「比西門町家舒服多了。」
「是啊!」烈欣無精打采地回答,看起來卻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可是你不快樂。」小榭奇異地看著她,「為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誰說我不快樂?」烈欣嘴硬地反駁:「我只是沒有特別快樂而已。」
「是嗎?」
「是啦!」
小榭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好吧。你說是就是嘍!」
「大家怎麼樣?都學好吧?」她有些渴望地問著。
「都還好。」
「就這樣?沒了?」她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