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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在非常古老的時代裡,民間便有神鬼的傳說。

  有時候神與鬼怪之間是頗難區分的,有人說「仙即是神」,但也有人說「精與仙通」,但無論怎麼分辨,怪、力、亂、神對人類而言,都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產物。

  人們天生對「神」懷有敬仰之心,除了內心的修行外,還有心靈的寄托;而對「鬼怪」的畏懼則是先天的排斥與害怕。

  然而,鬼怪都是壞的嗎?這也不一定。

  在很久以前有個古老的傳說,天地某個角落有一個「靈幻家族」,據聞靈幻家族內有著各種各樣的靈怪異物,不但有狐、魚、花,甚至還有畫與琴,他們全都被賦予靈性在身,可謂成精。

  他們來自四面八方,由於緣分契合、機緣相近,為了彼此有個照應,於是決定在這兒落腳,並將此地取名為「靈幻居」。

  五個靈幻彼此相伴,就這麼過了數百年,感情也越加深厚。他們時常幻化成人形一道出外遊玩,還各自取了名字方便稱呼,彷如兄弟姊妹似的,恣意瀟灑極了。

  老大仇瑚,別名「男狐」,長相陰邪,聰明狡獪,沉迷武學。

  老二嫿漓,別名「畫影」,柔順甜美,為愛執著,精於文學、畫作。

  老三秦未央,別名「琴魔」,雖為魔魅,卻是外表斯文,善變難測,琴藝非凡。

  老四花芸,別名「花靈」,靈秀艷美,敢愛敢恨,精通醫理。

  老五於蕎飛,別名「魚仙」,可愛淘氣,愛捉弄人,深諳水性。

  他們五人之間究竟各自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有興趣的朋友,別忘了翻開下一頁--

  第一章

  嫿灘近來老是眉宇糾結,半天不說一句話,「靈幻居」的夥伴們都為她擔憂不已。

  今天,「魚仙」於蕎飛終於忍不住趨前問道:「嫿漓姊,你最近不是眉頭深鎖,要不就哀聲歎氣,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正支顎愁思的嬪灘這才抬眼看她,隨即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我近來對他的感應加深了……」

  「他?他是誰?」於蕎飛深感興趣的揚起眉。

  「是她的前世情人。」花芸正巧朝她們走過來,適時地接了口。

  「哦!花芸姊,你怎麼知道的?」於蕎飛皺起一對柳眉,「通常我們不都是在一塊兒聊天,有什麼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

  「你呀!每次要你坐著談談心事,沒兩三下又跑去池子裡逗那些魚蝦玩,當然有你沒聽到的事。」花芸笑睨了她一眼。

  「啊!」於蕎飛小臉一陣臊紅,可當她又轉向嫿漓時,只見她仍偏著腦袋,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花芸順著於蕎飛的視線望過去,見嫿漓又在發呆,忍不住伸出柔荑,在她眼前輕晃兩下,「別想他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呀!」

  「我……」嫿漓搖搖頭,眼底覆上一層迷惘,「我好像感受到他的接近,可又摸不清究竟是在哪個方向。」

  「難道以你的法力也無法感應到?」花芸有些吃驚,畢竟嫿漓的法力在他們五人中算是挺好的。

  嫿漓悲哀地搖搖頭。

  「你那個前世情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於蕎飛很好奇,真想聽聽這個她漏聽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只能說他是個讓我怎麼也忘不了的男人,否則也不會經過幾百年,他的身影依然深刻地長駐在我心靈深處。」

  「能不能多說點?我想知道嘛!」於蕎飛不斷的哀求。

  花芸雖然知道有這號人物,可也沒聽嫿漓提過這段陳年往事,因此也默不作聲的等著洗耳恭聽。

  見兩個好奇寶寶都張大一雙眼等著聽她的故事,她也不好掃了她們的興,於是輕喟一口氣後,才徐徐說道:「他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高中榜眼、容貌俊秀,是一個難得的才子。」這一切彷似又重回嫿漓眼前,不禁讓她露出會心的笑容。

  「然後呢?」她們急著想知道接下來的事。

  「我是他的鄰居,從小就愛跟在他身邊,也一直暗戀著他。」說到這兒,嫿漓又是倩然一笑。

  「那他呢?」

  「他心底沒有我,只有畫。」她搖搖頭,神情染上一絲絲落寞。

  「畫?」於蕎飛掩唇輕笑,「嫿漓姊,你不就是幅最高貴雅致的畫嗎?這不表示他也喜歡你?」

  「那時候我是人。」嫿漓睨了於蕎飛一眼。

  「哦!」於蕎飛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他把我當成作畫的對象,每每找我就是要幫我畫畫,其中從不帶任何情愛……」嫿漓又是一聲輕歎。

  「我想,你會成為一個畫影,也是因為如此了。」花芸聰明的聯想到這點。

  「還記得那時候,我一氣之下,將他以我作畫的畫全燒了,我還告訴他,我再也不讓他作畫,要他另謀對象。」

  這事雖已隔了幾百年,但一提起往事,她仍是難免心傷。

  「什麼?那他呢?他怎麼樣?」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問。

  「他好生氣、好生氣,狠狠的罵了我一頓,還要與我絕交。他親口告訴我,他這一輩子將不再畫畫,也不願再看見我了……」說著,嫿漓已抑制不住地淌下了淚,哭得好傷心。

  「嫿漓姊……」於蕎飛鼻頭酸了,「那個男人太可惡,你就別想他了,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不見得投胎為人了呀!說不定他變成一隻讓人殺來吃的大懶豬呢!」於蕎飛想為嫿漓出口氣,開始痛罵那個男人。

  「蕎飛,他又沒得罪你,留點兒口德吧!」花芸把她拉過來,點點她的鼻尖,「若他真變成豬,嫿漓可是第一個捨不得的。」

  於蕎飛揉揉鼻子,口裡咕噥著,「人家只是為嫿漓姊打抱不平嘛!」

  「對了,你後來去哪兒了?」花芸轉向嫿漓。

  「我投河自盡了。」她幽幽地說道。

  「啊!什麼?你怎麼那麼想不開?」於蕎飛不敢相信的喊道。

  「那時我好心痛,他居然為了幾幅畫便不要我,我已顧不得那麼多,只覺得死了便一了百了,哪知道……哪知道我是死了,可那顆愛他的心卻更強烈,已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修成一幅畫影,變成他愛的畫……」嫿漓掩面痛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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