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了他的心,雖然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月影有些委屈,但此刻不是難過的時候,她只能苦笑著歎口氣,隨著儼夜的腳步離開。
只是她不由得要想: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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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果兒已經將阿大跟紙轎子都準備好了,卻看到儼夜跟他的士兵們;果兒為難地瞧了一眼月影,月影只能無奈地歎口氣揮揮手。
「備馬吧。」
「樓主」
儼夜蹙起眉。
「怎麼回事?」
果兒不滿地瞪了一眼儼夜。
「二樓主不能騎馬!」
「不能騎馬?」
「果兒,去備馬!
果兒悻悻然退下去,很快牽了兩匹馬過來。
「樓主。」
月影瞪著那匹畜牲半晌,看到儼夜那不耐煩的臉色,終於還是上了馬,動作卻極為僵硬。
「出發!」儼夜的手一揮,一小隊斥侯先奔了出去,之後是一小隊先鋒護衛隊,然後才是他們。
月影不安地騎著馬,忍住委屈騎在儼夜身旁,而他的表情如此冷漠----
「儼將軍,你不必跟我們一起上冷焰山的,說不定敵軍還會來犯,你應該守住玉門關才對。」月影細聲細氣地說。
嚴夜卻看也不看她,只是冷冷道:
「蒙二樓主法術所賜,那些敵軍慌張退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我派出去的軍隊而被徹底擊潰了。」
敵軍被擊潰難道不是好消息嗎?為什麼他說起來卻像是我軍被擊潰一樣?
月影緊緊抓住馬匹的韁繩,很努力想忍住--可是她實在忍不住--
哈啾!
馬匹被這震天的聲音給嚇得直起了馬腿,猛地往前衝擊
月影嚇壞了!拚命抓住韁繩,整個人趴在馬背卜尖叫:
「果兒!」
「這是怎麼回事?!」儼夜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
果兒也追了上來,可是她騎的小馬跑不快,只能氣得在儼夜身後大吼:「我說過二樓主不能騎馬!」
「為什麼?」儼夜不明就裡地吼著追上去,只要是人都能騎馬,除非不會,但果兒說的不是「不會」而是「不能」,而儼夜最聽不懂的就是「不能」這兩字。
「她受不了馬匹的味道!」果兒在他身遠遠地吼道。
「啥?」
儼夜又好氣又好笑地飛馳上去,但月影的馬不知怎麼回事,跑得極快,方向跟前方的人馬完全不一樣,這會兒前方的軍隊全停了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儼夜朝他們揮揮手。
「你們先行,我馬上就到!」
「果兒!救我啊!」月影尖叫的聲音越人越可怕,顯然她比那匹馬還要恐慌。
儼夜歎口氣,好不容易才追上那匹給嚇呆了的馬,他壓低了身子,速度飛快地馳騁上前--強而有力的手臂猛地抱住月影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抬便將她從馬匹上移到自己身前。
月影已經嚇呆了,淚水不斷往下落,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她纖細的身子靠在他胸前,不停地簌簌發抖,彷彿風中落葉。
「沒事了。」儼夜停住馬匹,輕輕地安慰她:「沒事了」
「我說過我不要騎馬的!我說過、我說過的!" 月影忍不住哭了起來,頭埋在他胸前,柔美氣憤地打著他的胸膛。
「你沒說啊。」儼夜又好氣又好笑地回答。「如果你早說你不能騎馬,我便命人給你備轎。」
「我說了!」她哭著堅持。
「好。」儼夜歎口氣,大手溫柔地輕拍她的背。「是我不對,你說過了,而我這頭大笨牛卻不肯聽,好嗎?現在沒事了,別哭了。」
月影終於慢慢平靜下來,她揉揉哭得紅腫的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正趴在儼夜的胸前,大驚失色地坐直了身子!這一坐,卻正好跟儼夜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對現,她的臉像是火燒一樣驀然紅了起來!
儼夜微笑著瞧她。
「我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害怕馬匹。」
「我不是怕!」月影倔強地爭辯,眼睛不肯直視儼夜的眸子。「我只是受不了那種味道。」
「玉門關的馬都經過良好的照顧,它們身上幾乎沒有味道。」
「那是對你來說……」說著,月影又打了個噴嚏,不過有了前一次的可怕經驗,這次她很努力地壓抑,讓音量降到最小。
「沒關係,我的馬很禁得起驚嚇。」儼夜忍不住大笑。
「你可以打個過癮。」
他現在又變成初相識時的儼夜了,月影楞楞地看著他笑得豪邁的臉孔,實在不瞭解眼前這男人的心裡到底想些什 麼!
「你現在的樣子很好看。"儼夜突然開口,輕柔地撫著她被馬匹震得亂七八糟的發。
月影害羞地低下頭,緊張地試圖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好一點,但儼夜卻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開口:
「別弄,這樣很好……這樣就像個平凡的女人了……"
月影一怔,隨即抽回自己的手,悲傷地笑道:「將軍,我永遠不會成為『平凡』的女人,我是個巫覡之女。」
「我知道……」儼夜輕聲回答,有力的手環繞著她。
輕輕地,月影聽到他的歎息,就在她的上方,溫熱的氣息燃燒著她的發。
她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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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陣!」
老者一揮手,十二名茅山門人立刻圍著他擺開陣式,三名在左、三名在右、三名在前、三名在後,正中央坐著老者枯瘦的身影。
明光決意殺他,星眸中充滿了怨恨!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再沒有世上其它事物,只有眼前的伙人--殺她雙親。毀她家園的仇人!
「那碼哩西凱路其碼……」
寒風吹動她的衣衫,白色紗衣頓時鼓起,她纖細的身軀矗立旋風之中,長髮隨風揚起,驀地只剩下一抹白色影子。
闕無雙被風吹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他無助地壓低身體,得非常努力才能讓自己保持穩定,不讓強風吹走。
「不好,她竟然學會了冰刀術…果然不愧為天門之女……」老者喃喃自語地念著,手中陣旗連連轉了好幾圈,陣式斗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