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個樣子好笑歸好笑,但她眼中急切的關心,擔憂的臉龐,那為看他匆匆而來的狼狽模樣卻讓他的心悄悄地流過一道暖流。
她跑得臉紅撲撲地,對他的關心沒有任何多餘的掩飾或矯情。
他喜歡她為他擔心不已的樣子,那表示她在乎他,關心他,甚至於愛上他……
想到她可能真的愛上自己,關日笙的心情竟沒來由的覺得愉悅與舒坦,是因為距離他取得關氏的腳步又更進一步了嗎?
不,他知道不純然是這樣,卻不想深思太多,對女人,他從來沒想過要佔有甚至渴望想擁有,她也不會是例外。
只是,她的身上比他所抱過的女人中多了一種特別的熟悉感。
他越來越被她的言談舉止所吸引,彷彿她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他,她的話語、她的笑、她的慌亂無措……都是這樣自然而然的融進他的生活中,半點也不陌生、不突兀。
「湘兒,你來了。」關日笙移動身子想坐起來。
「你不要亂動啊!」白湘忙上前幫忙,體貼的拿了個大枕頭撐靠著,讓他的背靠得舒服些,「怎麼好端端的傷口又裂開了呢?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明知道自己傷口未癒……」
「你很擔心我?嗯?」他溫柔的望著她,輕輕的抓住她從一進病房就忙得不可開交的小手。
她羞澀的將手從他掌心裡抽了回來,「身為你的秘書,關心你、擔心你都是應該的。」
她不想承認也不會承認,從她一聽到他住院的消息到看到他的前一秒鐘,她是多麼的心急如焚,擔心得都要哭了。
她真的很沒骨氣,不是嗎?說過再對他有情名字就倒過來寫的人是她,結果一聽到他住院,連想都沒想的就火速奔過來看他,至少也應該裝裝樣子,等他住個一兩天之後再來意思意思看一下就好。
偏偏她就是等不及,一顆心懸掛著,什麼事都不能做,只好來了。
「是嗎?你關心我只是因為你是我的秘書?」
「沒錯,就像我對老董的關心一模一樣。」她急於避開他犀利的眸子,那讓她慌亂無措又心虛。
關日笙不語,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任她低垂著臉用她的一雙巧手繼續忙碌的擺佈自己。
然而,就在白湘替他調整後背枕頭的位置時,胸口卻不小心摩擦到他的嘴唇,從他嘴裡呼出的濕熱氣息穿透進她微敞的領口,敏感的觸覺讓她的身子微微一僵。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每次只要一碰到他就會「不小心」的吃了他豆腐?她做事一向條理分明很少出錯的,更別提是這種令人尷尬不已的狀況了。
驚覺不妥,白湘的身子急忙地要退開,纖細的腰卻讓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所鉗制,慌亂的抬眸,正巧對上關日笙灼熱深情的目光。
劇烈不已的喘息聲迴盪在剎那間凝結的空氣中,她只覺得心口緊繃得快要讓她窒息。
「關董……」她努力的想要從顫抖的唇間擠出一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腦筋一片空白。
紅艷的兩片唇在下一秒鐘得到了滋潤,關日笙靈巧的舌技巧的探入她的小嘴,剎那間將她的顫抖與退縮徹底蒸發,他有力的手臂攬著她的小蠻腰,另一隻空出的手則從領口悄悄探入,輕拈著她起伏不已的胸口上那為他的吻而綻放的粉紅蓓蕾……
「啊……」白湘無法克制自己的發出一聲嬌喘的低吟。
僅剩下來的一絲理智要她伸手推開他,阻止他對她做的一切不合宜的舉動,然而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她,哪敵得過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採花惡棍呢?
只有被採擷掠奪的份……
她感覺到她在衣服下柔軟的渾圓在脹痛著,彷彿極欲渴望被愛撫卻得不到徹底的滿足,讓她難受得幾欲發狂。
「湘兒……」關日笙扯下她的眼鏡與髮髻,讓她的長髮肆意的披散在背上,托起她的下顎,他的吻變得激狂而火熱,烈火般的舌尖來到她纖細美麗的頸項,啃咬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在她美麗的頸項上烙印他的印記,只屬於他的。
這個愛說謊的小女人!他相信她是愛他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總是又避得他遠遠地。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狂熱的吻一路延燒至她敞開的領口,他伸手扯開她的上衣鈕扣,扯下她的內衣,彈跳出來的瑰麗渾圓讓他的下腹部一陣緊縮。
天啊!她好美呵!她竟然把自己的美麗藏得這麼深,是只為了等他來採擷嗎?
「不……」誰來救救她?
白湘下意識地推拒著關日笙越來越激狂的侵略,卻抵擋不了他唇舌下令她如癡如狂的誘惑,她覺得自己就要沉淪在永無止境的慾海中,萬劫不復。
「不要……求求你,關董……我不要……啊……」她哭泣出聲,卻無力推開他對她的需索與愛撫。
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覺得身體在燃燒,沸騰的血液裡竄流著的是淫蕩的因子,不再屬於她了,還是根本是她太寂寞?
不!她不可以把身子給他!
她要把最寶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丈夫,不是嗎?她守了二十九年的貞操就是為了這個,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放棄了自己的原則?
白湘的理智難得戰勝了慾望,她奮力的推開關日笙,一把將他給推下床,力氣大得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摔下床的關日笙,體內原本高張的慾火在剎那間降至冰點,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有被女人推下床的一天,哪一個女人不是前仆後繼的急著跳上他關日笙的床?這個女人卻這樣對他?
他的傷口因她推拒的動作而痛得他直喘氣,心更是莫名的覺得生氣與沮喪。
是的,沮喪,對於女人這是他前所未有過的情緒反應。
「對不起。」見到關日笙一臉的痛苦狀,白湘忘了自己衣衫不整,忙跳下床將他扶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