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這麼深、這麼重、這麼——這麼特別!
「我愛你。」
「我知道。」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肩:「我也愛你,永遠永遠都不准離開我!」
「霸道的男人。」
「只有對你、你的事,我永遠都會這麼霸道!」
小羽抬起頭來,頑皮地對他微笑:「就是這樣才可怕!」
史昂軒橫眉豎眼地瞪她,低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要為你這句話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昂軒——」
他突然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昂軒!寶貝——」
「去他的寶貝!我現在心裡只有你!」
她沒再說話,因為她那霸道的丈夫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祁先生,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指出,你收容的小孩不同於常人,難道你對這些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祁寒強抑住揍人的衝動,冷冽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他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他們一進門便咄咄逼人的態度令他怒火中燒!
「我要收容誰是我的自由,這也必須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楊雲山——某科學研究院的主持人,也是這三個人裡態度唯一稱得上有禮的人,開口說:「當然不是,我們只是希望見一見那個孩子,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寶貝現在不在我這裡。」
「祁先生很沒誠意合作?」心靈協會的李福堂陰著一張臉開口:「你或許不知道,但據我所知那個孩子並不安全,她曾經傷害過『人』的,如果不把她交出來,恐怕還會危害到其他的人喔!」
「你這是什麼意思?!」祁寒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拿出證據才說話,否則我可以告你譭謗的!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走吧!」
「你——」
異常現象研究所微顯禿頭的王河清連忙攔住李福堂,笑嘻嘻地打圓場:「別衝動,在真相還沒大白之前吵什麼呢?只要把孩子找出來,做幾個小測驗不就得了,祁先生—
—」
「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會讓寶貝去當實驗室裡的白老鼠,你們走吧!」祁寒毫無轉回餘地的下逐客令。
「祁先生這麼護著那個孩子,莫非是有了感情?」楊雲山意味深長地瞅著他看。
他寒著臉打開門:「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那還用說,連傷害自己未婚妻這件事都可以不追究,不是有了感情是什麼?捨棄人而愛上妖精的倒很少見!」
「你再說一次。」
「難道不是?你——」
祁寒憤怒已極,不偏不倚一拳打在李福堂那張小人的臉上:「滾!這是教訓你對寶貝的侮辱!再不走我連我的份一起打在你那張醜惡的嘴臉上!」
「你敢打我!」李福堂捂著鼻子,鮮紅的血滴在他雪白的襯衫上,他哀嚎著大叫。
楊雲山和王河清忙扶著他,顯然對祁寒衝動的行為都很不以為然:「祁先生,你這——」
「我想我不必再重複一次吧?」
「姓祁的,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就這樣就算了的!」李福堂不清不楚地吼出他的威脅,跌跌撞撞奔出他的房子,另外二人無奈地聳聳肩,隨之而去。
祁寒惱怒地用力甩上才修好不久的大門,氣憤地大聲詛咒起來!
寶貝端正地坐在鋼琴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們還會再來的,不找到我他們是不會放棄的,你會被吵得雞犬不寧。」
「那又怎麼樣?」他粗聲粗氣地吼道。
寶貝聳聳肩:「不怎麼樣,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把我交出去你才會有好日子過。」
「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嗎?他們會把你切片裝在試管裡觀察!」
「這是很正常的,人類對異類的容忍度也只到那裡。」
祁寒氣得臉色發青:「你就只有這幾句話可說?萬一你被逮到——」
她微微一笑,自鋼琴上一躍而下:「那也是報應,我做了不該做的事不是嗎?更何況他們想捉我沒那麼簡單,除非你想把我交出去。」
「在你的心裡我就那麼卑鄙下流?」
寶貝沉默看著他,眼神悲哀得令人心驚,過了半晌的死寂,她才緩緩開口:「我可以透視人心,但我不想那麼做,所以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怎麼想,人的言語保證通常薄弱得連張紙都不如,我不知道你的心在想什麼?」
祁寒搖搖頭,重重地在沙發上坐下,苦惱地瞅著她:「是你在劃清界線,你所說的是每個人都會遇上困擾,沒有人可以知道別人的心裡到底怎麼想,所以才會有『一言九鼎』這句話出現,人與人之間依賴的是信任,可惜你不懂,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懂,因為你正不斷地告訴我,你不是一個人,你從來不想真正學習成為一個人。」
信任?
寶貝茫然地望著他,好像他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你不也信任海文嗎?但她做了什麼?如果這就是信任的下場,那麼你怎麼還能信任任何人?」
他一震!
這不正是他最困擾的嗎?連他自己都不肯定能夠存在的東西,他如何能要求她呢?
「因為人都是在失敗中成長的。」
「金奇!」
祁寒惱怒地轉頭瞪視來人:「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進我的房子象走進你們家的廚房一樣,每次都無聲無息的!」
金奇嘻嘻一笑,上前擁抱寶貝,仔細審視她臉上的傷痕:「上次你自己給我鑰匙的,現在又鬼吼鬼叫什麼?好點了嗎?都看不出來了。」
寶貝親密地磨蹭著他的大手,神情安適得像隻貓咪。
「喂!你放開她好不好?」祁寒忍不住大叫。
金奇依舊一臉好脾氣的笑容:「有什麼問題嗎?我只不過看看她被狠心地東西打出來的傷痕而已嘛!怎麼?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寶貝!去泡荼毒死這個混帳東西!」
「寶貝才捨不得毒死我,否則將來你再發神經誰替她出氣?」金奇蓄意在寶貝的頰上偷了個吻才放她進廚房去,寶貝自始至終都柔順得令祁寒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