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茫遠了,在天際只剩下一點點七彩的光亮,它帶著思念去到遙遠的彼端,訴說一個孩子的想念,一顆音稚單純的心!
「他們會聽到對不對?他們會聽到典兒的聲音,然後很快很快的回來的對不對?」典兒希祈地望著她。
小羽輕柔地笑了:「對啊!不管他們在哪裡都會聽到典兒呼喚他們的聲音,如果可以,他們一定會馬上回來的!」
典兒抱緊她的頸項,甜蜜安心的笑了:「我喜歡你!小羽,你是最好最好的天使!」
「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天使才善良的,還有很多很多別的。我也喜歡典兒,雖然我不是天使!」她聳聳肩,很高興能及時轉移典兒的注意力。
典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們現在可不可以玩?」
小羽輕笑點點她的鼻尖:「小壞蛋,可是你要睡覺了呢!」
「沒關係,爹地不在,他不會罵我的,我帶你去他的房間好不好?他有好多好多的書哦!我們偷偷的看好不好?然後再睡覺。」
小羽嘟起唇想了一想,隨即開心地點點頭:「好!只看一下下,然後就睡覺!」
典兒跳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奔向史昂軒的書房,不久裡面傳來開心驚奇的笑聲,源源不絕!
酒吧內一個黑人歌手正以沙啞的聲音唱著爵士歌曲,一把薩克斯風低低地應合著,濃濃地愁緒在歌聲中展露無遺。
這是台北少數的音樂酒吧,全部的樂曲都是藍調及爵士樂,專供喜愛藍調音樂的樂迷休憩談心之用;價格不便宜,所以人不多,知道的人也少,一般年輕孩子是不會知道也很少會喜歡這地方。
史昂軒和康紹恩正是少數的固定客戶之一,一走進那裡,不必招呼,酒保已迅速調好兩杯酒放在他們的面前。「史先生好久沒來。」
史昂軒笑了笑:「太忙了,生意好嗎?」
酒保聳聳肩:「還可以,反正這種地方是不會客滿的。」
「不會客滿才好,真天天客滿我們還不來呢!」康紹恩笑著說。
「什麼話!小心老闆待會轟你出去!」
康子不在意地笑笑,坐了下來,眼光在室內環顧一周之後,拉拉他:「就是那個。」
「哪個?」
「那個女人嘛!長頭髮穿黃色衣服的。」
昂軒照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背景美好的女人,正和另外三個人低聲交談著,「認識嗎?」
「廢話!難道我白白在這裡坐了一個星期?」
「一星期?!」他怪叫,拍拍康紹恩的肩:「你完了!除了高中時代之外,我再沒見過你暗戀哪個女人超過三天以上的,一個星期已打得火熱了!」
康紹恩瞪了他一眼:「我找你來打擊我已不堪一擊的自尊嗎?」
「這麼嚴重?」
他愁眉苦臉地啜口酒:「恐怕是!」
「她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對我們康子如此不屑一顧?」昂軒好奇地扭頭打量那個黃衣女子。
「她叫——」
「關夢歌。」
「你怎麼知道?我還——」
「史先生!」關夢歌笑盈盈地來到他們的面前,臉上有掩不住的驚喜,「這麼巧?」
史昂軒用手肘推推康紹恩笑著說:「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你是這裡的常客嗎?我們以前沒見過你。」
「才發現這裡沒多久,以前不知道台北也有水準這麼高的PUB。」
「關小姐。」康子擺出一副最迷人的笑臉:「我叫康紹恩。昂軒他們都叫我康子,是XX報和XX月刊的總編,你好。」
「康子是我的死黨,也算我的頂頭上司。」昂軒笑著補充:「他很仰慕你。」
關夢歌大方地微笑,一點也沒有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康先生的才華,我才該說仰慕呢!」
「關小姐是我的新鄰居,有空不妨到我那裡拜訪她。」昂軒意味深長地對著康子笑道。
康子一臉傻笑:「當然!只要關小姐不介意。」
「怎麼會呢?隨時歡迎。」關夢歌輕笑:「我那邊還有朋友,不陪你們了,有空到我那裡坐坐。」
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回到座位上,眼珠都快看掉了!昂軒悶笑地拍拍他的臉:「還看!還看!人都走啦!」
「好傢伙!」康子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笑罵,「有這麼漂亮的鄰居竟然悶不吭聲的!想私藏啊!」
「什麼話!她昨天才搬來也!我和她也不過見過一次面,你想我怎麼告訴你?」
康子狐疑地打量他:「你該不會愛上她吧?」
昂軒翻翻白眼呻吟一聲:「老兄啊!拜託好不好?我才不像你那麼博愛!一見鍾情那種事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有,我可沒那興致!」
康紹恩盯著他左看看右看看,仍是不放心:「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也得是『愛月』人才會想啊!我這個人偏愛星星。」
「真的?」
「難不成立張字據給你?」他笑罵,對康子的認真覺得好笑,他從沒見過康子哪一次是像現在這麼認真的。
康子耙耙一頭亂髮,哀歎一口氣:「這次我是真的完了!」
「你真的愛上她了?」
「好像是這樣。」
史昂軒同情地舉起酒杯敬他:「那我只有祝你好運了!老兄!」
「真是該死!」他咕噥著詛咒,彷彿那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一般!
第二章
去實現一個實現不了的夢。
去打一個打不敗的敵人。
去忍受那忍受不了的悲傷。
去奔赴那勇士都不敢去的地方。
去糾正一個糾正不了的錯誤。
我知道,只要我持續這光榮的追尋;
一個滿身創傷的人,仍會鼓起最後的勇氣,
去摘那摘不到的星星。
——夢幻騎士
史昂軒回到住處已凌晨兩點多了。和康子聊到兩點,二人都有幾分醉意,康子開車送他回家,因為怕吵醒典兒所以就沒上來,直接走了。
他打開門,屋子裡燈光微弱,他有些迷糊地走了進去,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一聲微弱的囈語傳來,他迷惑地定眼一看,原來沙發上躺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