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繡兒?」小順子也十分的驚訝。
「怎麼?我叫赫連繡兒有什麼不對嗎?」看他們主僕都是一個樣,是不是他們認識她姊姊啊?
不對,應該不可能才是!他們主僕怎麼可能認識繡兒呢?
「不……姑娘,沒什麼不對,只是我們想多了!我有個朋友也姓赫連。」納藍抹掉臉上的不自在,雲淡風輕的說道。
「哦……原來只是都姓赫連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真的是差一點嚇到她了。
「你有什麼事要請步天做的嗎?」
「步天?」
「就是你的大恩人。」
「哦……」絹兒用力的點頭,對都步天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恩人的大名叫都步天啊!!多麼威風凜凜的名字,多麼適合你啊……」她就像個小狗腿一般,不停的巴結著都步天。
都護衛則是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姑娘、姑娘!」
「叫魂喲……你是在問我有什麼事要請大恩人做是嗎?」
「沒錯。」
「不過……我信不過你耶!我怎麼知道我告訴你的事你不會告訴別人。」絹兒說出了心裡的疙瘩。
「我保證姑娘今日與在下之言談,在下會盡全力保密。」
「你說了我就應該相信你嗎?」真是笑話,要發誓她也會啊……她可以發誓她不要殺狗皇帝,要是她殺了納藍,那就讓她被阿豬給壓ㄕ。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是在上位者,一言九鼎,從來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真的?」絹兒還是有一點懷疑。
「是。」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了。」絹兒拍了拍納藍的肩說:「你可別讓我看走眼了,其實,我要同你要大恩人是因為有一件事一定要他幫忙……」她看了都護衛一眼,「我要他幫我去殺了那個狗皇帝。」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
「小姐——」小桃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站在一旁的都護衛則是立即抽出了劍,馬上要讓絹兒人頭落地,但是,在納藍的一個眼色之後,他又退到了一旁。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全都凝結了,除了絹兒及納藍,每個人都十分緊張,就怕在電光石火之間,一下子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絹兒巧笑倩兮的問道。
「你這個小姑娘,你不知道刺殺皇上可是要誅連九族的嗎?」小順子吼道。
「阿順,閉嘴!」納藍說道。
小順子沒好氣的閉上了嘴。
「姑娘,你可以說出一個正當的原因嗎?還是皇上開罪過你了。」
「我要大恩人去幫我刺殺皇上,你們是被嚇到了嗎?當然我知道事態的嚴重,你們可以拒絕我。」
說不定她的大恩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她這麼一拜託,他不是要深陷於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嗎?
「只要你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我可以讓步夭幫你。」
「真的嗎?」頹然的眼神瞬間散發出熱切的光芒,絹兒開心得像什麼一樣。
「嗯!」納藍點頭,「現在百姓人人安居樂業,不愁吃穿,我以為現在即位的星帝是個好皇帝,你既然要找人暗殺皇上,總該給個理由不是嗎?」
「好,你要是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我是赫連絹兒的姊姊,你們知道誰是赫連絹兒吧?不過,你們不知道的話也不算什麼,那是正常的……」她將納藍摘掉她后冠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她不是在意那頂后冠,因為,她對納藍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她只是不滿納藍因為討厭她而陷害她,甚至動手摑了她,這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公平。
絹兒說完之後,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了。
「公子……」小順子擔憂的看著面色凝重的納藍。
「沒事。」納藍揮揮手,低頭不語。
他在出宮時,是有想過七年前被貶出宮的赫連絹兒,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巧竟然遇到絹兒的姊姊,他甚至還對她一見鍾情呢!
這算是造化弄人嗎?納藍自嘲的想著。「所以你想找人暗殺皇上嗎?」
「當然。」
「可是姑娘,他是個好皇帝啊!」小順子急著說道。
「好皇帝?」絹兒不屑的哼了一聲,「他怎麼會是個好皇帝呢?就因為他討厭小皇后就惡意的欺負她甚至污蔑她,我們嘉愚王朝有這種皇上,豈會是我們整個嘉愚王朝之福呢?他這個皇帝就只會顛倒事非而已……我妹妹錯在哪裡,他甚至還老羞成怒的動手摑了絹兒一巴掌。」
這些事納藍都知道,他一點都忘不了!這全都是納藍心裡對絹兒的愧疚。「聽起來他真的不是個好皇上。」
「是啊!你們也聽到了吧?我可沒有半點加油添醋喲!不信的話,等到那狗皇帝要死的那一刻你們再去問問他,看他是不是真做了如此卑劣的事。」雖然七年過去了,但是現在想起以前的事,絹兒全身還會氣極的發抖。
「我相信你的話。」
「這麼簡單就相信我的話了?」
「沒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正確的說法就是——他也是個當事者之一,發生過什麼事他怎麼可能會不曉得?!更何況,這同時也是他有生以來做過最大的錯事。
「你們答應我的要求嗎?」
「公子……」都護衛一臉的不贊同。
沒想到納藍卻點了頭,「我說過只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會考慮幫你,不過……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赫連絹兒人呢?」
「ㄕ了!投河自盡了。」絹兒隨口胡謅著,「因為她回家後被村民譏笑,對她來說,她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痛苦,於是就投河自盡了。」
才沒有哩!她回家之後可是活得自由自在極了,整個人高興得不得了,但是,為了讓對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所以她才編這個謊。
「你討厭皇上嗎?」納藍問了這個問題,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她討厭他討厭得要死,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並且在心裡期待她會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