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絹兒坐起身皺了皺眉頭,「真的嗎?」何時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是啊……那位藍公子竟然如此輕薄你,這真的是太過分了!」小桃氣憤的說道,更過分的是——做壞事的人還這麼凶,竟然恐嚇她,嚇得她只能畏縮的站在一旁什麼話都不敢說。
「有嗎?」
「有!」小桃用力的點頭,「小姐,我們要不要報官將那個登徒子給抓起來?」
「不用了!只是親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沒關係的。」不知怎地,聽到納藍偷親她,她的心裡竟然感到暖烘烘的,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根本就不知道。
那種感覺就如同納藍牽著她的手一般,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閨譽、名聲可是很重要的啊……你以前還是個……」
「還是什麼?閨譽、名聲早在七年前被貶出宮之時就全都沒有了。」絹兒淡淡的說道。
「這……小姐……」
「你就別再說了,讓我再休息一下好嗎?」絹兒再度的躺在床榻上頭,蓋好了被子,腦中所閃過的全都是納藍牽著手及背著她的情景。
她的心似乎一點一滴的淪陷了……
第七章
「皇上,您有沒有說錯?竟然要小的將這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依照這張藏寶圖所指示的地點埋下?」小順子真的覺得納藍有一點問題。
自從他們皇上遇到赫連姑娘之後就什麼都變了,讓他覺得有點擔心。
納藍喜歡絹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是,他又不要用強硬的手段將絹兒留下,所以就面臨了僵持的局面,目前的現況真的頗令小順子擔心。
「沒錯。」這顆夜明珠是番邦進貢給嘉愚王朝的,在漆黑的夜晚會發出七彩的光芒。
為了不讓絹兒失望,認為自己得到的是一張假的藏寶圖,所以,納藍才會要小順子將夜明珠埋在後山,等明日他再帶絹兒一同去尋寶。
「這可是世間少有啊……整個嘉愚王朝也不過只有兩顆這種夜明珠而已……」小順子覺得頗為心疼。
要是埋在後山,還不如埋在他的衣服裡,他一定會好好的愛惜的。
「既然有一對,少了一顆又有什麼關係?」
「皇上,您說得沒錯……不然這顆夜明珠可以給小的嗎?」小順子問出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你說呢?」納藍反問道。
「呵……呵……小的只是開一點小玩笑而已,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同小的計較好嗎?」小順子訕笑著。
他知道納藍的脾氣一向不好,即位那麼多年了,雖然脾氣有些收斂,但只要一生起氣來,還是十分恐怖的。
「還不快去做?」
「是、是……小的這就去做。」小順子將夜明珠給裝進了木箱裡頭,連忙衝出了納藍的廂房。
※※※
「真的有寶嗎?」一大早納藍就來敲絹兒的門,並且將熟睡的她挖了起來,說要再去挖寶。雖然絹兒很想睡覺,但為了挖寶也強打起精神,在梳洗一番後便跟著納藍再度來到了後山。
不過,這一次納藍並沒有動手幫絹兒挖寶,而是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看絹兒挖。
「這份藏寶圖不是繡兒你的嗎?有沒有寶要問你啊!」納藍笑道。
「可是……可是……」好累喲!她不想挖了,她都已經根據標示的地點挖得這麼深了,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也難怪她會如此喪氣了。「這裡你昨日挖過了耶……」
「我昨日為了挖寶之事,想了一整夜。」
「真的嗎?那你有沒有想出什麼心得來?」絹兒雀躍的問,滿是泥巴的手就這麼抓緊納藍的衣袖。
雖然身上的衣裳被絹兒給弄髒了,可是納藍也不生氣,反倒是高興的摟著絹兒。
見到絹兒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他得寸進尺的將她給摟在自己的懷裡。
「有,有一點!但是這只是我想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這我當然知道了!」絹兒點頭,「我們是來尋寶的,又不是來放置寶物的,怎麼會知道寶藏埋在哪裡呢?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想到什麼就行了。」是啊……人說傻人有傻福,像她如此聰明的天才挖不到寶是正常的。
此時,她就得藉助蠢蛋的笨,讓她可以挖到寶。
「我昨夜想了一下,我覺得我昨日挖得還不夠深,也許再挖個一、兩尺就可以見到寶藏了,若這張藏寶圖是真的。」
「還要再挖一、兩尺?」絹兒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斷掉了。
「是的,還是你不想挖了!不挖的話就將藏寶圖給丟了吧……免得早晚都想著要尋寶的事。」納藍寵溺的說道。
「不成、不成。」絹兒用力的搖頭,這張藏寶圖可是她費了不少的心力才得來的,她怎麼能就這麼將它給丟了呢?她會捨不得的呢!
「可是你不挖了不是嗎?」
「你幫我挖。」絹兒將小鏟子遞給納藍,他卻沒有伸手去接。
「是你要尋寶,不是我要尋寶,你不挖、我不挖,那東西就全都丟在這裡吧!也許有人經過這裡,看到這張藏寶圖還可以試著挖到寶。」
一想到寶有可能被別人給挖走,絹兒就有些不甘願。
她可是花了如此多的心力在這上頭,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了呢?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繼續忍耐下去,不能讓寶就這麼被別人給挖走了。
「走吧!」納藍想牽著絹兒的手,卻被絹兒給甩脫了。
「不要。」絹兒嘟著嘴說道。
「為什麼不走?」
「我要挖寶,我一定要挖寶。」是啊!有志者事竟成,她一定可以挖到寶藏的。
更何況藍陽說得沒錯,既然是寶,一定會埋得很深,不可能隨便挖個幾尺就挖到的,所以,現在只剩下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她挖得太淺了。「你不要幫我挖啊……」
「我記得你昨日說過的,你把寶是為了尋得得到寶的樂趣不是嗎?要是寶讓我挖到了,你有什麼樂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