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令典沒料到麥琳會在這裡出現,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懊惱的神情。
見范令典不說話,麥琳便走近他,勾住他的脖子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他喪失記憶了。」黎永恆替他回答。
「喪失記憶?」麥琳不悅地瞪著黎永恆道:「他怎麼可能喪失記憶,不久前我和令典才在『愛情大飯店』說過話,我還記得當時他身上穿了一件非常可笑的衣服,對了,那時他的額頭還受了傷。」
聽了麥琳的話,黎永恆這才想到自己的確曾經在愛情大飯店裡見過麥琳,而且,當時她的確正和他在一起。
「你剛才叫他什麼?」黎永恆問。
「令典啊!你該不會連大名鼎鼎的范令典都不認識吧!天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麥琳一臉黎永恆很孤陋寡聞的模樣。
身為女人不能不認識范令典,否則就枉生為女人了。
「范令典?是那個范令典?」黎永恆指著她剛走出來的那間店問。
「沒錯,你至少還有點常識。」麥琳一副高傲的模樣。
黎永恆看向「大名鼎鼎」的范令典,他並沒有否認,所以表示他是默認嘍!
「看來我被耍了。」黎永恆苦笑道,她也只能苦笑了。
「永恆……」
唉!最糟糕的情況終於發生了,范令典抓著黎永恆的手臂試圖向她解釋。
可是……
「請放開我,范令典先生。」
「別這樣,永恆。」
他錯了,如果他當初老實地告訴黎永恆的話,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難道要我對於你欺騙我的事表現得很高興嗎?我做不到。」
話一說完,黎永恆便轉身穿越馬路,范令典想追上去時,號志燈已經變成紅色。
「令典,別理她了。」麥琳阻止他道。
「麥琳,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范令典回頭氣急敗壞地說道。
麥琳則無辜地聳聳肩,「看來我似乎是破壞了你的好事。」
「的確是如此,麥琳,我真想掐死你。」
因為麥琳的緣故,他的「假期」被迫提前結束,看著消失在對街的身影,范令典自己很清楚,他的心再也收不回來了。
☆ ☆ ☆
得知范令典的真正身份後,黎永恆的心情糟透了,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去找關如茵。
「如茵,你說他這樣過不過分?」黎永恆將范令典隱瞞身份的事情告訴關如茵。
關如茵勸她道:「你別想太多了,也許范令典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
關如茵的反應異常冷靜,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黎永恆懷疑地問:「如茵,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那傢伙是范令典了吧?」
「這……」
黎永恆的問題太突然了,讓關如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關如茵的遲疑給了黎永恆答案,她難過地道:「我實在沒有想到,我最要好的朋友竟聯合外人來欺騙我。」
「對不起嘛!永恆,都是我不好。」
黎永恆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因此看在關如茵低聲下氣、苦苦哀求的份上,她原諒了關如茵。
「你就那麼喜歡范令典嗎?」黎永恆酸溜溜地問道。
「咦?」
關如茵一臉納悶,黎永恆剛剛說了什麼?好像是說……
「老實承認吧!我都看出你們感情有多好了。」黎永恆道。
關如茵的小腦袋瓜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我承認我喜歡范令典,你會不會把他讓給我?」
黎永恆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才回答說:「他又不是東西,說什麼讓不讓的。」
「這真不像是黎永恆會說的話。」關如茵若有所指地道:「原來他已經重要到不能讓的程度了。」
「你說什麼?他欺騙了我,我對他的感覺只有厭惡而已。」黎永恆道。
「隨你怎麼說吧!可是,永恆,不管是喜歡或厭惡,你對其他男人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嗎?」
關如茵的話讓黎永恆無法回答,因為范令典的存在的確深深影響了她。
「對了,這是什麼?」關如茵指著黎永恆手上的袋子問道。
「啊!」黎永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還拿著剛才和范令典去買的衣服。
關如茵拿起了衣服後歎道:「真不愧是范令典,他選擇了一件最適合你的衣服。」
「別把他說得像神一樣好嗎?」黎永恆翻著白眼道,因為他是范令典,所以剛才在店裡莫名其妙的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衣服我要還他。」
關如茵聞言聳著情道:「有什麼關係,是他要送你的,你以為他會在意區區一件衣服嗎?」
「可是……」
她討厭無緣無故接受人家的東西,尤其這東西還是范令典的。
「像你這樣的美人願意穿上他設計的衣服是他的福氣,永恆,你儘管穿著它去參加宴會吧!」
「你說得沒錯,就把它當成范令典欺騙我的賠禮。」黎永恆道。
反正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她又何必太在意。
☆ ☆ ☆
覺得自己的情人被搶走的麥琳找上了黎永恆,她劈頭就說:
「令典是我的男人,你最好別再纏著他。」
「既然如此,你就拿條繩子綁住他,別讓他亂跑就好了。」
今天早上她去工作室時已經不見范令典的蹤影,想必他已經回去當他的范大師了。
可是,在不算大的空間裡少了范令典的存在,竟讓黎永恆產生了空虛、寂寞的感覺,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你、你真以為自己贏了嗎?對了,令典有沒有要你做他的模特兒?」麥琳問道。
黎永恆沒有回答她,可是,范令典的確曾經提過要她當模特兒的事。
「唉!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麥琳歎了口氣道:「他總是這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以要她當模特兒為幌子,等追到手以後,再拋棄人家,他的這種個性也只有我能容忍他了。」
無論如河,麥琳就是想破壞范令典和黎永恆的感情,因為她看得出來,范令典這次是認真的。
「如果你只是來跟我談論范令典的感情觀,那大可不必,我根本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