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不能怪麥琳不信,能當范令典的模特兒是何等的榮幸,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得拒絕他。
「這是事實。」范令典正經地道。
「那你為什麼將她帶在身邊?」
麥琳太瞭解范令典了,他一向只和他的模特兒交往,既然黎永恆不打算當他的模特兒,他為什麼還和她在一起?
「對呀!我為什麼要將她帶在身邊呢?」范令典假裝一臉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
黎永恆搶著替他回答:「我們只是偶遇……」
可惜沒人想聽她的答案,大家都想聽聽范令典的說法。
最後,范令典終於開口了:「因為她是我未來的老婆。」
這可是個重大宣言,范令典的話才說完,所有的媒體便爭先恐後的朝他們拍照。
「誰是你未來的老婆?」
黎永恆的抗議聲被陣陣驚呼聲給淹沒,媒體還要求他們擺出親密的姿勢讓他們拍照。
這真是太瘋狂了,她才不和他們一起瘋哩!黎永恆正想趁亂開溜,無奈……
「永恆。」范令典抓著她的肩喚道。
「幹嗎?」
黎永恆回過頭,卻「撞」上了范令典的唇瓣,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就像是她主動去親他。
「各位,這樣可以嗎?」范令典笑容可掬的擁黎永恆入懷。
這可是他第一次對媒體那麼友善哩!
可惡,她中計了!被范令典強硬的擁入懷中,黎永恆生氣的踩了范令典好幾腳以示報復。
「令典,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麥琳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永恆!告訴大家這是騙人的。」
布魯克也不甘心自己看上的人就這樣白白地讓范令典搶走了,他著急地抓住黎永恆的手臂。
「把你的髒手拿開。」
范令典受不了布魯克碰他的繆思女神,他向布魯克揮出了一拳。
布魯克也不甘示弱的還以一拳。
兩個大男人便扭打了起來,場面混亂到極點,而引起這場混亂的黎永恆早就乘機落跑了。
☆ ☆ ☆
這真是瘋狂的一天。
黎永恆走在路上回想這一天的經歷,她如果如道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一定不會來。
「上車吧!」范令典開著跑車跟在黎永恆身旁。
「我不想上暴力份子的車。」
范令典問言將車停在路邊,下車面對黎永恆道:「我以為自己是在替你出氣,你到底有沒有搞懂?你差點就被強暴了。」
「可是你也用不著在媒體面前這麼做啊!」他好像非把事情鬧大不可。
范令典笑道:「原來你並不反對我打布魯克,只要不在媒體面前就可以了,是嗎?」
黎永恆白了他一眼,「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名人。」
「現在你和我一樣是個名人了。」范令典對事情的發展很滿意。
「是啊!拜你所賜。」
都是范令典對媒體說些有的沒的,才害她成為媒體注目的焦點。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否則等媒體追來,你想脫身就很難了。」范令典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黎永恆沒有回答,她只是一直看著范令典,那目光好像在問: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保證不會對你亂來。」范令典道。
「好吧!」
在范令典的保證下,黎永恆坐上了他的跑車,可是,車子跑了一段時間後,黎永恆卻發現一件事。
「這根本不是回我家的路。」
可惡,她根本不該相信范令典的保證。
「我知道。」范令典好整以暇地道:「就算不是今晚,明天一早也一定會有一群媒體在你家外面守候,所以你不能回去。」
范令典說得有道理,可是……
「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的別墅。」范令典說道。
去他的別墅?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和他之間真有什麼。
「我不要去你的別墅,對了,我可以去如茵家。」黎永恆道。
「好吧!隨便你。」
黎永恆對他還有戒心,他不能逼得太緊,免得弄巧成拙。
可是,似乎連老天爺都站在范令典這邊,因為關如茵竟然不在家。
「怎麼會這樣?」黎永恆不敢實信地望著探鎖的大門。
「這下你總該死心了吧!」
關如茵不在家,老實說范令典有點高興……不,他是非常高興。
「看來真的要去打擾你了。」黎永恆無奈地道。
「早點聽我的不就好了嗎?」
黎永恆該有所覺悟了,他看上的女人是絕對跑不掉的。
而且從玻璃鞋砸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要在一起了。
☆ ☆ ☆
范令典的別墅位於一處很隱密的地方,難怪他有自信不會被媒體找到。
走進了別墅,黎永恆再一次聲明:「我先跟你說好,我只是暫時住在這裡。」
「我知道。」
暫時是多久?他們沒人肯說破。
「我先帶你去看看房間吧!」說著,范令典帶著黎永恆走到了二樓。
他打開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面的裝潢非常女性化,他說道:「你就暫時住這個房間。」
「這裡該不會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吧?」黎永恆忍不住地問道,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就算死也不願住在這裡。
「我老實告訴你吧!你是第一個住進這個房間的女性。」范令典笑道。
黎永恆不相信地挑起眉,在自己的別墅裡準備了這樣的房間,不是存心不良嗎?
「不相信?其實這都要怪那位幫我設計房子的朋友,他以為我會常帶女人來,所以特別設計了這個房間。」范令典解釋道。
「看來他還蠻瞭解你的。」不知為何,黎永恆對范令典的花心總是無法釋懷。
「他才不瞭解,在我的私人空間裡,我是不會讓普通的女人進駐的,惟有特別的……」
范令典凝視著黎永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熾熱的視線。
他帶她來這裡,那表示她是特別的嗎?
「時間不早了。」黎永恆道。
「嗯,晚安。」
范令典俯下身,她以為他要吻她的唇,可是他卻只吻了一下她的額際,便轉身走出房問。
「只是這樣而已嗎?」
黎永恆撫摸自自己發燙的額頭,心裡竟然有一點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