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范令典和歐陽德都很納悶黎永恆為何會老實承認。
黎永恆看著他們,「這可不是什麼不義之財,是我替布魯克的公司拍照所拿到的酬勞。」
「真是這樣嗎?」歐陽德真的很不想懷疑范令典心愛的女人,可是……
「當然是真的,典……」
就算歐陽德不相信她也無所謂,范令典一定會相信她的。
然而,范令典卻說:「永恆,你先回去,今天我想留在公司。」
范令典的反應讓黎永恆失望透了,難道連范令典也不相信她嗎?那真是太悲哀了。
最後,黎永恆只能黯然離去。
☆ ☆ ☆
當大晚上,范令典並沒有回家。
黎永恆感覺到她和范令典之間有了裂痕,為了修補這個裂痕,黎永恆第二天又到范令典的公司去,可是,此舉卻只讓他們之間的裂痕變得更大。
黎永恆看見了麥琳,而且,麥琳還坐在范令典的大腿上,狀甚親密。
「范令典!」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黎永恆傷心欲絕的奪門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范令典要這麼對她?
她早就知道男人全都是花心大蘿蔔,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又重蹈覆轍……
☆ ☆ ☆
「你抱夠了嗎?」范令典說道。
看著黎永恆傷心的離去,范令典的心比她更痛。
不過,為了查出設計圖的下落,他也只能暫時忍耐。
「令典,人家太愛你了嘛!」麥琳撒嬌地說道。
「愛到連設計圖都偷走?」范令典寒著臉盯著她。
「你、你說什麼?」麥琳故意裝傻,「設計圖不是黎永恆偷走的嗎?」
「是誰說永恆偷走了設計圖?我記得自己並沒有告訴你。」
麥琳情急之下露出了馬腳。
「我……我是聽你公司裡的人說的。」
麥琳努力的自圓其說,然而此舉更證明了她才是偷設計圖的人。
「這件事只有我和德知道而已,請問你是聽我公司裡的『誰』說的?」范令典又問。
「我……」麥琳根本答不出來。
「永恆和布魯克見面的照片也是你拍的吧!」范令典又說。
你說設計圖是我偷的有什麼證據?說黎永恆和布魯克見面的照片是我拍的又有什麼證據?」麥琳相信范令典一定沒有任何證據。
「不需要證據,因為我相信永恆不會偷我的設計圖。」范令典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就那麼相信黎永恆?」他的話只會讓她更恨黎永恆。
「沒錯。」范令典相當肯定地回答她。「所以你栽贓給永恆真是不智之舉,快說,設計圖你拿到哪裡去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麥琳下定決心,如果設計圖真對他那麼重要的話,她更不會還給他。
「麥琳,別惹我生氣。」范令典臉上顯現怒氣。
「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所以就算你拿工作來威脅我,我也不怕了。」
自從和黎永恆比賽輸了之後,就沒什麼人找她工作,所以她也豁出去了。
「好。」
范令典已經給了她最後的機會,麥琳卻還執迷不悟,他再也沒辦法容忍她了,他開口吩咐歐陽德。「德,立刻報警,說公司捉到了偷設計圖的小偷。」
「范令典,你……」
麥琳沒想到范令典會做得這麼絕。
「麥琳,我很遺憾事情變成這樣,可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說完話,范令典要歐陽德看住麥琳,他自己則走了出去。
「老闆,你要去哪裡?」歐陽德問道。
「回家。」
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家向黎永恆解釋一切。
☆ ☆ ☆
范令典回到家時,黎永恆已經離開了。
「不會吧!」
范令典對著空無一物的房間發呆,沒想到黎永恆做事這麼有效率。
不,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而是要找出黎永恆可能的去處。
這個問題立刻有了答案,黎永恆惟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裡了。
范令典立即趕到關如茵家。
「永恆要我告訴你,說她不在這裡。」關如茵如此說道。
很顯然她是故意這麼告訴他的。
「快叫永恆出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范令典著急地道。
「是什麼事告訴我也一樣。」
「怎麼會一樣?我一定要當面跟她說清楚才行,請你去叫她出來好嗎?」
在范令典的拜託之下,關如茵心軟了。
「好吧!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再去問問永恆要不要見你。」
「拜託你了。」
范令典的話才剛說完,黎永恆便從二樓陽台潑了一桶水下來,而且正好潑在范令典身上。
「永恆……」
「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黎永恆以極為冷淡的語氣說道。
「我是想告訴你,剛才在公司發生的事只是我在演戲,目的是要逼麥琳說出設計圖的下落,我原想馬上告訴你的,可是我回到家時你已經離開了。」范令典抬著頭對陽台上的黎永恆說明一切。
「我不想聽。」
黎永恆捂著耳朵轉身走進屋裡。
「永恆,永恆……」
不管范令典怎麼叫,黎永恆就是躲在屋裡不出來。
「永恆現在正在氣頭上,無論你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我看你先回去吧!等過幾天永恆氣消了,我再勸勸她。」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那麼就麻煩你了。」
語畢,范令典又抬頭看了一眼已空無一人的陽台,這才無奈地開車離去。
☆ ☆ ☆
「你這是何苦呢?」
關如茵走進屋裡就看見黎永恆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她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如茵,你別再勸我了,我現在還不打算原諒范令典。」黎永恆的態度十分堅決。
如果早知道戀愛是這麼痛苦的事,那麼她一定不會愛上范令典。
「我不會勸你。」關如茵聳聳肩。「我只是覺得范令典很可憐,被你淋成了落湯雞,希望他別感冒才好。」
「他那種人才不會感冒。」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忍不住為他擔心起來。
關如茵見狀暗自竊笑,看來永恆的氣應該已經消了一半才是。